她忍不住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家爺爺,因爲這番話說得簡直太對了,自家弟弟就是這樣一副臭德性。
難道說,爺爺不是在忽悠小如,少北他真的有病
聽到這裏,沈心如眉梢一動,忍不住看向靳少北。
一個名詞跑進她的腦海裏來。
偏執型人格障礙。
醫書上的描述及症狀,幾乎靳少北都有。
那麼定是這個病沒錯了。
但是
沈心如爲難的皺了皺眉,這並不屬於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屬於心理上的,她只會醫病,卻不會醫心病。
最主要的一點是,得了這種病的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尤其是像靳少北這樣驕傲的男人。
自己要是當着他的面肯定的說他有病
嘖
沈心如掃了一眼靳少北那冷得像冰山一樣的臉,打消了這個念頭。
打擊病人這種事情她是絕不做的,更何況醫生的一條準則就是,不能在病人面前談論他的病情,就算對方的心理素質再好,也有承受不住的。
想到這兒,她開口道“老爺子,我覺得你說的這些都是性格問題,實在算不上病,七公子的身體很好,沒有毛病,至於他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喜歡獨來獨往,還有不喜歡說話,都算不得什麼大事,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只要他多交些朋友,有朋友陪着他,慢慢地或許會改變一下。就算改變不了,也不影響什麼的。”
一聽沈心如說自家孫子沒病,靳老爺子登時就急了。
靳少梅深深低下頭,她怕自己會憋不住樂出聲來,偷眼看向靳少北時,發現這個冷臉弟弟也是脣角肌肉抽動,忍得辛苦。
嘖,爺爺就是爺爺,裝傻完了又開始賣慘,看小如還不上套兒
果然,沈心如一聽到去世的外公,眼圈不由得紅了。
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兒。
“老爺子,我實話說吧,您說的七子公這個症狀,是一種心理上的問題,我看不了,您可以介紹七公子去看一些這方面的心理專家,他們的經驗豐富,會對七公子有所幫助的。”
她還是說得很委婉,儘量不傷到靳少北的自尊心。
靳老爺子哪肯就這樣放過她,忙握住她的手道“沈丫頭,我老頭子活了這麼把年紀,上次差點把老命交代在一羣庸醫的手裏,要不是你這丫頭來了,我這條腿怕是就要保不住了,什麼專家不專家的,我不信別人,我只信你。你能治好我的腿,你也一定能治好少北的病你要是不肯給他治,那他就沒希望了,小如,你就給他治治吧,我老頭子從來沒開口求過人,這是我第一次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