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就是回了幾條信息,她就和別的男人開始聊起天來,爲什麼和自己的時候卻一句話也不多說
是自己不香
沈清如完全不理解靳少北的怒氣從何而來,她也不想弄清楚。
她只是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靳少北的面前不知不覺睡着了。
在她心裏,靳少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儘管他的身份是她的未婚夫,可她對他根本就是,不熟。
對於不熟悉的人,她總是有一種防備的心理,絕對不會在對方面前在那樣一種放鬆的心態入眠。
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揉了揉額角,心裏一陣恍惚。
一擡眼,看到的是靳少北那雙深邃又烏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似曾相識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她應當是排斥他的,可他的靠近卻讓她不想拒絕,比如他用這種半強迫的方式帶她來喫飯,要是換作平時的她,她肯定不會同意。
但,人總是要喫飯的,不管是和他喫,還是自己喫,沒必要矯情。
沈清如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尤其是靳少梅的話再一次起了作用。
“你越是拒絕,他就越會糾纏不放,你要是順着他,他很快就會對你失去興趣。”
她又想起他的偏執性人格障礙病症,完全符合
不過就是一起喫次飯嗎,以後的時間她還要給他治病,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他在她的眼裏,只是一個需要治療的病人。
一進門,兩人就被服務生安排到了一個幽靜的座位,這裏並不像別的烤肉店那樣嘈雜,也沒有煙燻火烤的氣味。
這裏有服務生專門負責爲客人燒烤,不過沈清如更喜歡自己動手烤來喫。
她纖長的手指握住夾子,將肉一片片的鋪陳在光滑的石頭上,等烤好了就夾到盤子裏,再熟煉的切好,然後放在靳少北面前。
“趁熱喫,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說完她就繼續開始烤肉。
靳少北看着面前冒着油光的烤肉,香氣撲鼻,怔住了。
在他的認知裏,這種事情應該是要男人來做的,女孩子只要負責喫就好,而現在情況卻完全相反,他這個大男人反而成了被照顧的那個。
有點滑稽。
但,他心裏涌上的卻是一股熱熱的暖流,心臟的位置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般。
如果說以前他對她的執念,是來自於她的拒絕和反抗,還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因素,可是從這一刻開始,從她把烤好的肉放在他面前的那時候,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真的動心了。
“怎麼不喫,是我烤的不好嗎”沈清如見對方遲遲沒有拿筷子,問了一句。
靳少北沉默着夾了一塊烤肉,放進嘴裏,嚼了幾嚼。
“好。”
肉質鮮美,火候恰到好處,微帶焦香。
他突然伸手,從她手裏取走夾子,然後將面前的盤子推到她面前。
“你喫,我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