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又忍不住看向墨白,閱人無數的他多看了幾眼後,就發現了問題。
“我說任總,你這個叫墨白的朋友是真想來當嘉賓我怎麼看他的兩眼珠子就盯着小沈,都沒挪窩呢。”
任一帆只是笑,沒說話。
誰說不是呢。
這事兒他也沒想瞞,因爲瞞也瞞不住。
周近臣心裏開始打鼓,有些後悔自己剛纔做的決定了,能不能收回啊。
“任總,看在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透個底,這個墨白是不是看上小沈了他不會是來搶人的吧小沈可是七公子的未婚妻啊”
任一帆左右看了看,把周近臣又拉回了棚子裏,這裏沒人,說話沒人聽到。
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湊到周近臣的耳邊:“那我就和你說實話,你可不許泄露出去,其實我老大呃就是墨白,我叫他墨老大,他和沈清如纔是一對小情侶,只是靳少北他爺爺靳老爺子呢,和沈清如的外祖父是戰友,兩家自小就訂了娃娃親,但他們兩個小的並不知情,也從來沒見過面”
他巴拉巴拉把他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絕沒有多說。
“其實吧,沈清如這丫頭心裏喜歡的人是我家墨老大,只是礙於和靳少北有婚約在身,等她什麼時候解決了這樁婚約了,她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和我老大在一起了嗎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老周,你說是不是你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對小情侶被封建習俗所拆散吧”
他沉思道:“怪不得我總覺得小沈和靳少之間看上去怪怪的,原來他們只是有婚約,是假情侶啊。”
可是一想到靳老爺子,他又猶豫了,這可是一尊他招惹不起的大佛,自己要是幫着外人撬了他親孫子的牆角,老爺子雷霆一怒
怕怕
想到這裏,他推脫道:“任總,剛纔我說的話作廢,你就當我沒說過,嘉賓什麼的就是開的玩笑,我這組裏也不缺嘉賓,不過你們既然來了,就遊覽一下島上的風景吧,我讓人帶你們好好逛逛。”
他和任一帆挺熟,也不藏着掖着找別的理由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也沒必要。
任一帆“嘿嘿”一樂:“你就這麼怕靳老爺子”
廢話,你不怕周近臣斜他一眼,沒吭聲。
好在任一帆也不笨,讀懂了他的意思,笑嘻嘻道:“我當然也怕,不過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不在靳老爺子那裏。”
周近臣纔不信。
見對方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任一帆又湊過去,搭着他的肩膀和他咬耳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老爺子最疼最寵的就是這沈丫頭,她說出來的話老爺子絕對不會拒絕,因爲這小丫頭保住了老爺子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