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應下了:“是我做的”
高氏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不在了,而是問道:“真是你做的”
姜蕙雲下意識的道:“上面不是說了,是秦蕪做的嗎難道除了我,還有別的秦蕪”
秦蘊這會兒則是看了姜蕙雲一眼,臉上的神色之中帶着些許的憐憫。
至於秦萱,則是幸災樂禍了起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姜蕙雲此時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就道:“難道做好事兒也不行嗎”
高氏擺擺手道:“下去吧。”
姜蕙雲一肚子疑惑,可也不能留在這了,就這樣出去了。
秦萱則是不滿的開口了:“娘,我們就這樣放過她嗎她纔來咱們府上多久,就想搶我姐姐的風頭了之前的時候,娘讓我們帶着她出去,我就覺得心裏不舒坦,可是她不但不知道感恩,現在到是好了,竟然自己去博好名聲”
秦蘊則是開口了:“娘,這件事她做的的確不妥,整個京都的貴女,有誰用這樣的手段去博好名聲了”
施善當然沒什麼錯。
可問題是,秦家是大族,這施善收攏民心的事情,是萬萬要不得的,雖然說姜蕙雲做的那點善事,也算不得什麼大善事,可到底觸及了不可觸及的事情。
但如果放任發展下去,那秦家也就沒了規矩
高氏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姜蕙雲,不過是不想當着面責罰姜蕙雲罷了,畢竟她剛纔還說着,這是好事兒呢。
要是眨眼見就翻臉,可不大好。
所以
姜蕙雲轉日,就被禁足了。
喫穿用度到也沒少了姜蕙雲的,但是整日把姜蕙雲關到那麼一個小屋子裏面,姜蕙雲的心裏是真的很憋屈很憋屈
東西不知道被她摔爛了多少。
姜芷很快,就知道姜蕙雲被禁足的消息了。
自然是崔明櫻說的,她們這些適齡的姑娘家,爲了能讓自己日後有一門好親事,少不了多出去走動走動。
所以,崔明櫻在某個府宴上,瞧見了姐妹兩個,但是沒有秦蕪。
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她被禁足的消息了。
姜芷心中的惡氣,纔出了一些
這樣的好主意,當然不是她想出來的,以她對慶安城的瞭解,還真是想不出來這麼好的主意來。
這事兒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她爲了反擊一下姜蕙雲都愁掉了一把頭髮,覺得自己都要成禿子了,想了幾個辦法,都覺得有效是有效,但是實在太風險。
爲了姜蕙雲,實在沒必要讓她自己也冒着被秦府認出來的風險。
到也不是沒有整治姜蕙雲的辦法,可是又束手束腳的,姜芷有些爲難。
恰巧,杜長肅回府沐休。
姜芷被杜長肅捉去練字。
她拿着筆的時候,就有些走神,想到了姜蕙雲。
瞧見姜芷悶悶不樂的樣子,杜長肅就問了一句:“阿芷這是怎麼了”
姜芷有些委屈的,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那姜蕙雲也太過分了明明是她的錯,這會兒到對我用起手段來了。”
杜長肅聽到這,就淡淡的“嗯”了一聲。
杜長肅伸手掐了掐姜芷的臉。
姜芷怒目瞪了杜長肅一眼,她都很糟心了,杜長肅還要這樣欺負她,過分
杜長肅笑了起來:“誰讓阿芷不高興,我就讓她也不高興就好了。”
姜芷決定暫時放棄自己的臉皮:“長肅哥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杜長肅眯着眼睛:“有是有,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姜芷放下手中的筆,拉着杜長肅的衣袖晃了晃:“長肅哥哥”
這一聲長肅哥哥,喊的那叫一個嬌柔和百轉千回,姜芷都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杜長肅瞥了姜芷一眼:“求求我。”
姜芷:“求你。”
臉皮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杜長肅見姜芷這樣乾淨利落,也覺得被噎了一下,然後才道:“求我是不是得拿出點誠意來。”
姜芷剋制着自己的小脾氣,杜長肅也太過分了,這是想趁火打劫嗎
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究竟想怎麼樣”
杜長肅附身下來,開口道:“阿芷,我想要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杜長肅這樣一俯身,就好像把姜芷圈在懷中一樣,讓姜芷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都多了幾分溫度。
姜芷看着杜長肅,杜長肅的眼神深邃灼熱,仿若想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樣。
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凝滯了,杜長肅慢慢的低頭下來。
他的臉,在姜芷的眼中放大,再放大帶着迫人的氣息,就這樣接近了她。
姜芷閉了閉眼,睫毛跟着微微的顫了顫。
杜長肅的脣,輕輕的就這樣落下來了出乎意料的是,杜長肅的脣,只是落在她額角的位置。
清淺,不帶半點曖昧的意思。
姜芷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帶着如鹿一般的懵懂。
杜長肅眼中已經沒有了那種讓姜芷覺得壓迫的感覺了,反而無比的清冷。
只有杜長肅自己才知道,剛纔他是如何剋制住了自己。
杜長肅開口了:“你悄悄找人以她的名義,在積善堂施善便可。”
姜芷瞪大了眼睛:“長肅哥哥你到底是哪一邊兒的你還嫌棄她過的不夠好嗎”
杜長肅笑了起來,伸手彈了彈姜芷的額頭:“我當然是你這邊的。”
姜芷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一些驚訝,可是想着想着,眼中就帶起了恍然的神色,她之前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笨啊,這個辦法,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秦府要的可不是一個名聲遠揚的大姑娘,他們只需要一個,有那麼一點存在感,但又不張揚的,可以替秦蘊出嫁的姑娘。
要是姜蕙雲一下子就在京都裏面,名聲遠揚人人都要誇讚一句,那秦府的人,坐得住纔怪呢
不說旁人,就說那秦萱,能甘願讓姜蕙雲壓了自己的名頭
到時候,自然有姜蕙雲的好果子喫
姜蕙雲自顧不暇了,當然也就不會想着來找她的麻煩了。
農家小命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