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刻正在享用午餐,炸魚三明治配水果沙拉,飲料是兌水的葡萄汁,恬淡口味的星刻特選。
然後麻煩從天而降。
“吉斯,這幾天你去了哪裏弗利維教授說你請假了你去了哪裏嗎你的法杖怎麼了他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杖頂那是什麼寶石嗎還是眼睛有點可怕”
“沉默術<sailiansi>”
“嗚嗚”
“很好,伊莉雅,現在安靜聽我說話,同意就點點頭。”
“嗯嗯嗯”
“沉默解除,好的,首先是我這幾天有點事,我把石化事件解決了一下。兇手是一條蛇,很大的蛇,然後既然殺了蛇就會有戰利品。我就順便請幾天假升級一下魔杖。而且我因爲知道了一些真相,三觀的打擊有些重,所以就多休息了兩天。”
對付話癆第一招,說她的話,讓她我話可說。
“那杖頂”
“很好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杖頂那是用蛇的眼珠鑄成的琥珀石,很漂亮吧而且裏面封印了石化術,很方便哦。”
“那形狀”
“好的我知道,杖身形狀變了是不是我把那條蛇的毒液、毒牙埋進了杖身裏面可以用來陰人,附帶即死效果的毒液哦。”
“吉斯你”
“讓我把話說完對嗎對就點點頭。”
“嗯嗯嗯”
“我爲什麼不讓你把話說完,你心裏沒點數嗎”
“吉斯你個討厭鬼,我、明、白、了。你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你會失去我的。”
怎麼回事呢感覺現在伊莉雅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兔子。莫名爽。
“求之不得你還有什麼事嗎”
“哼,你等着,總有一天要讓你跪在地上求我三件事,重要的事有三件。第一件事,商會的通信紙生意也進入了平穩期,但也同樣是瓶頸期,商會需要新商品。你的意見呢”
“商業發展需要新的血液是當然的,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商會里就沒有人提出好的想法嗎異想天開也可以,技術問題有我。”
果然還是到了這個時期嗎星刻表示想要甩鍋。
“有是有,但是大部分連我都看不下去。不過下一件事,你可以考慮一下。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他們提議要加入商會,他們說有許多好的點子,但沒有錢。不過他們的要求是不籤你所規定的契約。”
韋斯萊那對雙胞胎全校有名到了星刻都知道的地步,靠的就是惡作劇的鬼點子。從另一方面看,說明他們也是兩個人才。
“額呵呵,我大概明白他們的想法,肯定是想撈一筆然後獨立,他們不像是給別人打工的性格。可以答應,不過在職期間的產品專利要拿到手以分成的形式。”
人才需要伯樂的支持,但也不是免費的。
“最後一件事是關於你的,嘿嘿,你在外面的女人來找你了,有什麼想法”
說到這裏的時候,伊莉雅的聲音變得有些戲虐加鄙視我做了什麼嗎
“請不要侮辱我的名聲,女士,我敢保證我除了你,全校我絕對沒有其他熟識的女性了,我很自信大概”
總感覺要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你確定嗎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在你請假的這幾天,她每天都來拉文克勞打聽你的消息,雖然認識你的人幾乎沒有,我也沒有主動告訴她什麼,但是這麼大的商會總藏不住吧大名鼎鼎的卡文迪什商會的會長大人”
“那個她到底是誰呀我不記得有什麼勾引女士的記憶。”
“真的沒有嗎說來也巧,她和雙胞胎一樣也是韋斯萊家族的。好像是韋斯萊家最小的女兒金妮韋斯萊。唉,這個表情,你果然知道什麼。”
這下星刻終於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呀
伊莉雅聽的明顯一臉不信,然後好像看見了什麼,對星刻說道:
“算了,有什麼反正和我沒關係,你親自對本人說吧。”
伊莉雅說完指了指星刻的背後,星刻下意識的轉了頭。
於是,星刻就看見了,正在向這邊的長桌慢跑過來的金妮小學妹。
“你好,卡文迪什學長,我一直都很想見到你。”
可能事跑過來有些累吧,金妮的臉色有些紅。
“你好,韋斯萊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實話,星刻完全想不到金妮有什麼事找他。
“可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嗎我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親自感謝你救了我。”
金妮說話有些不流暢,可能是跑過來有些喘不過氣吧
“我想不用了,那是我應該做的。我一會還有事,我要趕快享用我的午餐了。”
說完,星刻指了指從剛纔開始就被冷落的午餐。
“哦,抱歉。學長”
不等金妮的話說完,星刻就一副理所應當的感覺坐了回去開始用餐。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尷尬。金妮在旁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不一會就離開了。
終於,隨着金妮的離開,這時看不下去的伊莉雅開口了:
“吉斯,那孩子明顯被你迷住了,你看不出來嗎”
星刻頭也沒有回,隨口回答到:
“當然看出來了,我也不是傻子,所以果斷拒絕了。”
不知道爲什麼,伊莉雅顯得有些憤怒:
“但是那種態度很過分吧你是一根空心的木頭嗎”
“她以爲自己喜歡我只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如果給他希望的話反而會越來越麻煩。最好還是讓她冷靜一下。這是最佳的做法。”
“好吧我明白的,你一直都是這樣。再見,我還有工作。”
沒有給星刻好臉色,伊莉雅已經喫完最後一口氣呼呼地走了。
星刻沒有什麼表示,繼續嚼着最後一點沙拉。
這時,星刻左邊的位置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輕靈的聲音。
“學長,您不知道嗎那兩位女士其實都被你迷住了,無論是前一位還是後一位。雖然有些不同。”
在星刻以爲安靜的時候,這個聲音顯得有些突厥。
星刻奇怪的轉過頭去,這時才注意到長桌左邊坐着的人其實一直在看自己的表演。
那是一個淺金色長髮、銀灰色眼睛的裝扮怪異的女孩。
“你又是哪一位女士。”
“盧娜洛夫古德,今年的拉文克勞新生。”
“盧娜,告訴你一個人生真理吧。”
星刻收拾好餐具起身道:
“你剛纔看見的那些都是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產生的錯覺,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的。這麼說,你會明白嗎”
說完,不再理會這個把別人認爲不能問的問題堂堂正正的聞出來的奇怪姑娘。星刻就這樣離開了餐桌。
對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來的,星刻已經習慣了。
那些被救之後的扭曲感情也好,某一段的愉快相處也好,這些都只是事實上的、表面上的那些東西而已。
不是在那之上的什麼,也不是在那之下的什麼。
僅僅只是單純的、沒有深意的感情。
如果有人誤會了這些單純的感情還包含有其他的什麼。
那麼就一定只是錯覺而已,妄想而已。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虛妄這是屬於長生種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