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沒有讓星刻和伊莉雅他們產生不適。
因爲啊,霍恩海姆魔法學院那古老的堡壘裏,採光本來就不好。不靠窗的房間同樣因爲厚厚的石壁得不到太陽的恩惠。
所以,作爲從那裏畢業的學生,在那裏常年教書的教授,對於地下環境其實沒那麼讓人在意。
“或者說比起地上那個仿照麻瓜的建築,採光良好的鐘塔樓,這裏更加有着熟悉的感覺,更加親切一些。”
一隻赤紅色的鳥兒如此說道。
“但是,你真的確定你們不會長蘑菇嗎”
星刻決定委婉一些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並不會啊,只要注意通風、衛生環境和良好的照明,大家都並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在地下,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在哪裏,更加也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在長蘑菇。”
赤紅色的鳥兒接着回答了星刻的暗喻疑問。
並不是真的長蘑菇,而是指長期不見天日的隱居生活會不會讓人出現一些心理扭曲的現象。
住在這裏的人,原本就是因爲一個契機,以逃脫世俗的目光,隱居在時鐘塔的地下,暗中研究魔法、鑽研魔藥、實驗鍊金的一些老骨頭。幾乎所有人都無比符合在麻瓜傳奇故事裏的歷史印象。
這樣的人,集體住在地下空間裏,過着不見天日,與世隔絕的技術宅生活,出現一些現象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那隻赤紅色的鳥兒卻在聽懂星刻的暗喻的情況下,否定了星刻的諷刺或者說最後一句纔是重點吧。
“好吧拒絕適應新的歷史舞臺,也沒有改變世界的心思,僅僅只是想要在地底下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慢慢的腐朽,慢慢的摸索活下去的理由你倒是悠閒。”
星刻說完,不屑的笑了一下,而後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一顆。
“外面的世界現在非常和平,已經不需要我們這些思想古板的上上世紀遺物了,爲了不託孩子們的後腿,在角落裏拾取一些他們忽略的小點子研究一下又有趣,又可以爲後世留下一些佚名研究,很不錯啊。”
赤紅色的鳥兒也從盤子裏檢出一顆糖果,扔進了自己的嘴裏。
“同樣的事情在你的嘴裏描述出來,我總感覺比事實更加悲哀吉斯,你還是老樣子啊,雖然你模樣變了。”
“嗯,自從回來之後,很多人都這麼說。”星刻點了點頭,而後瞬間變臉,鄙視的說道:
“但是我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啊老鄧你看你的這副鳥樣。”
真的是鳥樣。不是比喻。
鄧布利多變成了一隻鳥兒雖說品種是,屬性爲火,但他依舊是一隻鳥兒,勿用辯駁。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他的一生名譽很多,一一贅述還是算了。
簡單來說就是,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只是星刻沒想到,這老頭兒最後還真把自己活成了鳳凰。
“做變形術實驗的時候出了岔子,我現在變不回來了。”輕描淡寫,鄧布利多一句話帶過了自己爲什麼會是一副鳥樣子。
絕口不提他自己是不是會像鳳凰一樣永生,但卻沒有掩飾他現在可以不用魔杖直接用翅尖、鳳爪施展魔法。
然後,這老小子還非常失禮的對星刻說:
“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比起這個魔法衰落,巫師們不得不融合麻瓜的技術另尋出路的世界,你應該尋找到了魔法昌盛的異世界纔對。”
這傢伙,是要趕我走嗎
“沒什麼,回來看看而已聽說老鄧你還沒死,我就過來看看唄。”
鄧布利多也快有一百五十歲了,算是現存巫師裏年齡最大的了。原本就是無論何時壽終至寢都不奇怪的年紀,星刻也是抱着見最後一次的心思過來看看的。
但是,沒想到,鄧布利多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活下來的。
“看來你暫時不會死,那我豈不是白回來一趟了”
“嗯也不一定,就當是你我二人的”
鄧布利多的鳥頭一轉,看到了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星刻的炎陽鳥和他家的福克斯正在交流一些什麼,伊莉雅則是就坐在旁邊撫摸着月兔。
剛剛一進到這個鄧布利多的房間,看到兩隻鳳凰之後,星刻就感覺到了自己寄居在魔杖裏的炎陽鳥想要出來的請求。
看來鳳凰這種快要絕跡的魔法和精靈之間應該有着聯繫。星刻就准許了炎陽鳥出來溜溜。
順便也把月兔放了出來。
“鳳凰是現存於世的最接近與元素生命的物質生命,它們和太陽有着什麼聯繫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假說。只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證實”鄧布利多若有所思道。
“哦你呢你現在變成了鳳凰有沒有覺得自己有親近我的鳥兒的感覺”
聽到星刻這麼說,客廳裏的空氣安靜了一瞬。
星刻的這句話非常的有歧義,如果他現在還是男生的話,伊莉雅一定會用紙扇子狠狠的拍他後腦勺吧星刻話裏的惡趣味實在讓人感到不適。
但是現在她沒有隻有炎陽鳥,沒有別的鳥。所以伊莉雅姐姐只是白了星刻一眼。
而鄧布利多也遲疑道:
“我可能由於半路出家吧我並沒有感覺自己和有什麼特殊聯繫。”
“算了,反正我在精靈研究方面也纔剛剛入門,這種事情以後總會有答案的吧。”
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實際意義。鄧布利多是變形術方面的達人星刻知道,但是見到他成功的變成了半元素生命的星刻還是爲他捏了一把汗的。
畢竟,一個不好另一個想要變成精靈的巫師就是他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