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個躺在長椅上,毫不客氣的享受着自己珍藏的紅酒,還向他討價還價的金色王者,言峯綺禮淡淡的道:
“吉爾伽美什,你給予我這麼大的恩惠,我並不認爲我有這樣的價值又或者,你想要我背叛時臣師,效忠於你嗎”
“哈哈哈哈綺禮,沒想到啊,你長了一張無聊的臉,講出來的笑話竟然這麼好笑。”
吉爾伽美什絲毫不掩飾他對於言峯綺禮的鄙視:
“你的效忠別說笑了,本王現在反而覺得時臣的效忠都比你靠的住一些。”
沒有因爲吉爾伽美什的鄙視而有絲毫生氣的意思,言峯綺禮又問道:
“你既然不信任我,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呵,你又把問題返回來了嗎淨整些沒用的小把戲承認吧,綺禮,你這種類型的人,說出來的無論是謊話還是實話,全都是同一種東西。”
果然,吉爾伽美什從來都沒有對言峯綺禮的忠誠抱有什麼期待,而言峯綺禮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纔不想回答,他自己其實對於吉爾伽美什的救命之恩沒有絲毫感謝之情。
而吉爾伽美什也知道的,言峯綺禮根本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價值,也不會對於他的救命之恩有什麼感謝之意所以吉爾伽美什才故意這麼問了,目的則是調侃,算是小小的娛樂和試探。
“你的承諾一文不值,所以,本王也不需要你承諾什麼。本王只需要你用你喜歡的方式,去爲本王的餘興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可以了,所以本王才救了你”
“我喜歡的方式”
言峯綺禮的中滿是疑問:“吉爾伽美什,你知道我喜歡的什麼嗎”
吉爾伽美什似乎也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言峯綺禮竟然在這裏提出了疑問。
“啊啦,這可真是有趣”
似乎有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吉爾伽美什甚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道:“言峯綺禮,難道說你是那種非常遲鈍的人不成你不會說你都到現在了還沒意識到吧”
“什麼你在說什麼”言峯綺禮有些迫切的皺起了眉頭。
“當然是你的所求之物的話題了。”
“所以說那是什麼”言峯綺禮第一次在情緒上出現了波動:
“我一直都在尋找,我的所求之物到底是什麼,但是我一直都找不到。
如果你知道的話,如果我也有着所求之物的話請你務必告訴我。”
看着平時像是死人一樣的言峯綺禮竟然有了這樣稀有的表現,吉爾伽美什愉快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別急別急先坐下吧,今晚的時間還有很多。”
吉爾伽美什放下酒杯,指着自己的左手邊,允許了言峯綺禮的就坐,而後眯着眼睛問道:
“本王問你,你是爲何要去與那個手持火統的魔術師死鬥呢”
言峯綺禮毫不猶豫的答道:
“想要殺掉他。”
但是吉爾伽美什並不滿意:
你可以說實話,本王雖然會嘲笑你,但是本王可不會讓別人也嘲笑你。”
面對吉爾伽美什的詢問,又想到吉爾伽美什可能知道自己追尋已久的答案,言峯綺禮整理了一下語言,答道:
“我原本對他產生了期待,期待他是一個像我一樣空虛的人但是這個期待落空了,他不僅和我並不相似,而且正好相反所以我對他產生了怒火和殺意想要殺死他。”
“那麼,你認爲這這個過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吉爾伽美什再一次舉起酒杯,緩緩的搖晃着問道道:
“遷怒失望又或者是愛嗎”
“”言峯綺禮沉默不語。
“不,本王並不太認同你有這樣似是愚民一樣的感情呢。”
吉爾伽美什品嚐了一口紅酒,嘴角翹起,說道:
“本王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可能你自己沒有發現,但是本王的眼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在於那個血衣火統手賭上性命相互廝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是最棒的笑容啊
相比之下,你平時的那種無聊表情都可以用死人來形容的了。”
“啊啊”
幽暗的地窖之中,殘破的男人被鐵鏈束縛在石壁之上。
無數蠕動的幼蟲侵蝕着白髮男人的身體,痛苦的哀嚎從嘶啞的嗓音之中擠出,宛如墮入地獄的不甘餓鬼,渴求着生的希望
“嗯沒有呢,老朽找遍了你身體的每一個位置,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找不到你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雁夜。”
一個似是厲鬼的乾枯老頭子拖動着身體,在地上來回走動指揮着蟲子喫食。
“作爲老朽的後代,你多少有點兒魔術的資質老朽知道。
但是,就你那點兒魔術資質要是從小開發還有點用處,現如今卻是早就不堪用了纔對”
乾枯的老頭子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但是語氣之中有些疑惑:
“按照我的計算,你能驅動狂戰士戰鬥的戰鬥時間是十五分,連續戰鬥十五分之後你就會被老朽可愛的蟲子們喫個乾淨
但是,昨天晚上你卻做出了超出老朽想象的行爲。
你做的很好但是整整四十五分鐘,超出了我料想的三倍的時間。你做的太好了,反而引起了我的懷疑。
很遺憾,原諒老年人的好奇心吧”
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個被他回收利用的廢品就一直接受着他的徹徹底底的魔術檢查,可是他卻真的找不到那多出來的巨量魔力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總不可能是那個黑色沒有理智的怪物偷來的魔力吧總之,間桐髒硯,他很好奇。
“可是,一無所獲這倒是”
“勝、勝利”
微弱的聲音打斷了間桐髒硯的敘述。讓他反問道
“什麼”
“只要我得到勝利就好了吧
老蟲子”
滿是仇恨的目光,透過劉海,直視乾枯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