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平民神探 >第0052 章 更大的惡勢力
    “你打死我得了,我老婆孩子明天去派出所喫飯去。”白義說。

    他這套耍無賴的反應,丁凡早就有心理準備,根本就不和他廢話,槍口往前一伸,對準了他的胳膊,晃了晃說:“把槍給我放下,拿着這玩意還裝蒜,到時候你去看守所交代去吧,槍用過沒用過,法醫和技術員會簽字作證的,你八八啥,一邊去。”

    丁凡本以爲白義會先開槍,一直瞪着他的眼睛,眼睛是心裏反應的窗口,他怕這傢伙出邪招,只盯着這個關鍵地方就行了。

    到了跟前,他用了“老革命”的據槍姿勢,手槍放在右邊腰眼的地方,左手猛的一探,使出了一個探囊取物,躲過來白義手裏的探照燈,嘴裏不斷的警告着:“別動,別動”

    拿到探照燈,感覺這玩意沉沉的,照起東西來比手電筒效果強好幾倍,照在白義臉上亮如白晝,連他皮膚上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放下,放下本警手生,不太會使這玩意,經常走火,前幾天打到樹上了,乾死了一隻烏鴉,快點”丁凡站在了他旁邊兩米遠的地方,看他槍口轉過來,說話也就硬起來,中間還撒謊的說自己用槍容易走火。

    白義似乎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怕他乾死自己,語氣平和的商量說:“姓丁的,我知道你想立功,這個好辦啊,我交代問題不就行了嗎,道上混的不一定都有人命案子,很多都是特麼的瞎傳的,沒兩下子總愛欺負,我不就是想混出名好賺錢嘛,女人我也送你了,錢都準備好了,你看”

    他嘴裏說着,餘光一直在觀察丁凡的神色,感覺丁凡有些聽進去了,表現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這幾年條件好了,這地方礦產都出來了,原木開始往外運,就說南面這礦山,一鐵鍬下去就能挖出原煤來,你說誰不想發財,我不就是脾氣不好,總和別人搶買賣嗎我聲明,我絕對沒有人命案子,連這槍”

    白義嘴裏說着,把手裏的小口徑獵槍一橫,做出了一個丁凡絕對想不到的動作:讓他看看槍。

    丁凡猶豫着接過重重的獵槍,放在手裏掂了掂,發現槍身上沒有什麼異樣,厲聲喝道:“轉過身去,靠牆站着,別耍小聰明,快點”

    白義乖乖的轉過身去,好像懂得丁凡的心理似得,嘆了口氣說:“兄弟,社.會人也有難處啊,也經常受氣,出了名什麼壞事人家都說成是你乾的,這槍”

    丁凡把手槍放在窗臺上,幾下子就把這把小口徑分解開了,零部件一個個的取下來,他眯着的雙眼猛的瞪了起來,不由的啞然道:“老白,這槍怎麼沒槍機啊,你糊弄誰呢”

    長長的小口徑,槍身好好的,扳機什麼的油漆都沒破損,只是裏面槍機沒了。

    內行人都知道,槍機沒了,就等於這槍沒有了心臟,根本打不了子彈的。

    “兄弟,我不是說了嗎,這槍我是從一羣盲流子手裏買來的,花了100多塊,槍機我根本就沒要,怕放手裏這罪就大了,至少得去監獄裏打十年八載的石頭去,犯不上啊,要不是齙牙六給我弄急了,我能弄這玩意嗎你拿走吧”白義沮喪的說着,語氣陳重,又引出了一段他和別人的恩怨。

    幾個月前開始,塔城縣的鐵路延伸到興隆礦來了,鐵軌和車站票房子什麼的都建好了,原先在煤礦裏面收保護費的齙牙六發現了車站這麼好的機會,帶着一羣混子準備在車站擴充地盤。

    按照白義的說法,他在這地方年頭長,方方面面都給面子,車站上開三輪的倒票的賣喫的都得自己管着,所以和齙牙六發生了矛盾,喝酒時碰上了,他用酒瓶子削了齙牙六的腦袋。

    “這傢伙腦袋縫了十七八針,第二天就去大小地主那告狀了,中午就去我家門口發狠了,藥死了我的狗,你說這個樑子能過去嗎我的有防備啊。”白義打着了火機,火苗在礦燈光照亮下,那張兇狠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無奈。

    他們這些人之間相互火拼和鬥狠都是有名的,誰被對方幹滅了火,見了對方就得乖乖的叫聲大哥,還得交出地盤,這些事社會上沒有不知道的。

    而且越傳越邪乎,幾場械鬥傳時間長了,都能傳成了神祕的華山論劍。

    丁凡心裏泛着一絲失落感,手裏繳獲的這把槍竟然沒有槍機,又沒有別的物證,就憑這傢伙一下子就能發現自己來了,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早就把不法證據都藏好了,這麼耗下去,肯定弄不來成績。

    “這也不行獵槍威力大,放在你手裏,按上這玩意你就能行兇作亂了,收了這事先給你記着,明天我去查查齙牙六,然後再找你算賬,只要你做了壞事,本警專門來查你的,早晚得好好和你算賬。”丁凡警告他說着,義正言辭的,不乏政策攻心和警告。

    丁凡的水平和狠勁一下子都表現出來了,白義又聽說他會持續調查自己,絕對不會放過的,連忙點頭哈腰的說自己怎麼怎麼表現,心裏暗想:“總算糊弄過去了,明天趕緊把以前的事都好好平平。”

    丁凡又問了些齙牙六的事,覺得白義說的還都是實話,因爲他很多事都是想了會才說的,絕對不是那種張嘴就來,胡編亂造的表情。

    “你小子也夠慫的,連個齙牙六都沒弄服了,早知道這樣,我先拿他下手,慫包。”丁凡開玩笑似得取笑着他。

    “哥們,齙牙六算個鳥啊,我都不用刀槍炮,就咱幾十號兄弟,和他死磕,我也能把他打尿壺褲子了,要不這樣,我白狼還能在這地方混嗎,關鍵是他身後有雙槍王大小地主啊,那倆閻王爺前些年弄了個多少血氣胸了,我還沒準備好呢。”白義說起齙牙六和他背後的大小地主哥倆,雖然語氣很霸氣,依然是一個江湖混子的口氣,可明顯能聽出一絲絲忌憚。

    “他倆啊,沒事,等我騰出功夫的,馬上輪到他們了。”丁凡說着,推門往外走去。

    等他再回到北山旅館時,院子裏死一般的安靜,連東邊那個耳房裏打麻將的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顯然,他們後來發現自己走了,都知道要出事了,早早的躲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丁凡早早的起牀,洗漱利索,站在院子裏看着有人進進出出的,阿旺正在廚房裏戴着一個破帽子,忙着往大平底鍋裏放一個個玉米餅子,忙的滿臉溼漉漉的。

    “裝死,麻蛋的。”丁凡看他裝的這麼好玩,心裏哭笑不得的,他現在沒時間收拾這些小混子,而且還是些業餘級別的混子,可現在有事找他呢,就扯着嗓子喊着:“阿旺,你給我出來”

    阿旺腳步混亂的跑出來,搓着上手的面,乖巧的說:“教練,教練,起來了啊,都給你準備好了,井水是新打的,摩托車擦了三四遍,這給我累得啊,大碴子粥盛了兩碗,你昨晚不是喝酒了嗎,粥都晾涼了,你說,還有什麼需要小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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