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雞爪子般發抖着,身體彷彿被一道道電流擊中,嘴裏叫喊着,臉上花容失色,像是發現危險的梅花鹿,儘管已經陷入了狼口,還是拼盡全力掙扎着。
“小..妞,這地方空氣新鮮,物產豐富,遍地都是好東西呢,你就留這裏吧,矬子,王八,弄進去。”孟南天一下子變得冷酷起來,假惺惺的看着吳美琪飽..滿的胸部,腦子裏快速的想着。
這幾年,他腰纏萬貫後,嘗試過酗酒、吸毒、豪賭,後來發現還是各種不同女人的感覺最刺激。
比如說現在這個吳美琪,歲數小,身材好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一眼看去純潔而又一種說不上上來的魅力,絕對是那些青澀的小女孩能比的。
當然,她身上散發着一股子鄉下女人永遠沒有的東西:檔次,和一種近似於貴族的氣質。
孟南天看着王平和矬子把她拖進了山洞,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吳美琪的沙啞的喊叫聲小了不少。
“哼,一會一定試試這個妞,要不是處.子,馬上扔喂狗,勞資今天這功夫可真沒少下”孟南天心情暢快的說着。
站在這個地方,平時都是山風夾雜着濃濃的水分的清爽感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額頭上沁出了光亮的汗珠,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子無形的壓力,不知道他是否想到了兩個人:呼鹿縣來的那兩個警察。
吳美琪被高高的王平押着胳膊,一隻大手死死的壓..在她脖子上,嘴裏威脅聲和通道里潮溼沉悶的氣候一樣的噁心:
“給我特麼的乖乖的,這地方就孟老大說了算,他說殺人就殺人,他說扔山裏讓狼吃了就讓狼吃了,連骨頭都不在剩的,給他當幾年小老婆,表現好了,再放你出去。”
說話間,吳美琪眼前先是昏暗無比,馬上光線明亮起來。她擡頭看去,這是一個防空洞改裝的住處,四周是厚厚的鋼筋混凝土,寬闊的水泥通道上連下水道都堅..硬無比,旁邊是一個個小房間,房門都是厚厚實木門,外面都是鐵將軍把門。
“魔窟完了,完了”吳美琪心裏正在想着,只聽前面兩側想起了一陣莫名的騷.動。
“嗚嗚”
“放我出去啊”
“有人嘛”
一些女人的聲音喊了起來。
這些聲音聽着或者甜美無比,或者帶着淡淡的失落和憂傷,但無不透着一股子冤屈和無奈。
“孟南天,你這個天殺的”吳美琪心裏絕望的咒罵着,眼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機警過,她冷冷的看着四周,頓時想起了前些年去過的險峻的華山,這就是一條出路啊,想要出去比登天還難。
“孟廠長,孟廠長,你幫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啊”吳美琪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雙..腿彎曲,猛的蹬在地上,這大聲的喊了起來。
這個聲音在外人聽來,絕望裏帶着認命,讓人感覺更像是在哀求孟廠長,就算是自己在這裏了,也得讓父母放心些。
以前只要是弄了女人過來,她們從來沒有提出過這種要求的,都是乖乖就範的,可吳美琪的清苦畢竟和那些鄉村女人不一樣的,人家是大城市裏的學生,這樣做父母可以放心,孟南天也能少些麻煩。
孟南天在外面似乎說了些什麼,王平遲疑了下,矬子在前面轉過頭來,叼着草棍的嘴裏沒好氣的說:“叫喚個鳥,再咋呼把嘴塞上得了。”
“大哥”王平以前幹這種事向來比矬子說了算,轉身仰頭衝着後面的洞口喊去。
“你摸.我幹啥啊,流..氓啊,救命”吳美琪突然大叫起來,趁着王平低頭看她,一個笨拙的肘擊搭在他肋骨上,揮動手臂把他重重的往前摔去,然後向着洞口跑去。
此刻的吳美琪身形利索,上體前傾,兩個拳頭攥的緊緊的,猛的甩掉眼角的淚水,到了洞口時一個小墊步飛起,出洞口時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
沒錯,她不是大學生吳美琪,而是喬裝打扮的民警谷悅。
丁凡站在路口,正着急的看着手錶,然後低頭小聲的問林小兵說:“老弟啊,孟廠長在這地方有幾個活動地點”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早就警服在身,連子彈都上膛了,正和林小兵的人追到了這個地方,隨時準備搜查尋找谷悅了。
“凡哥,老孟這傢伙背景很深,局裏鎮上的頭頭們和他關係沒法說,他們喝酒有地方,打牌有地方,唱歌跳舞看錄像有地方,你知道嗎,塔城縣好幾個民警來調查過,後來人都沒了。”林小兵擔憂的說着。
孟南天以前是這地方有名的企業家,這幾年爲了擴大業務,去了幾趟南方回來之後,脾氣性格不一樣了,做什麼事隱蔽性很強。
有人看他在飯館喫飯喝酒時和王良坤因爲單位的事急眼過眼,用酒瓶子幹過架,後來也有人說他倆背地裏好的穿一條褲子。
還有人說孟南天請鎮上的人喫飯花個三十五十的就不錯了,但有個所長喝多了透露過很多領導戴着的大金鎦子都是孟南天給的。
“小兵,拜託了,一會帶着你的兄弟,咱們一起開始搜查,重點是東邊那地方,藏人的地方無非就是能住人的地方,廢棄的廠房、破舊房屋、老百姓家裏,地窖子這些都是重點,
還有不管什麼人走過都會留下痕跡,看着路上的腳印,我簡單給你們講講”丁凡說着,然後招了招手。
在這些民兵們懷疑的目光中,丁凡雖然着急谷悅現在的下落,但有一點他心裏是有把握的:
“孟南天下這麼大功夫掠走了吳美琪,用的是極其陰險的手段,說明此人老謀深算,絕對不會把一個漂亮的女孩弄到樹林裏就嚯嚯了。”
現在天還沒黑呢,所以,谷悅現在的處境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他耐着性子給各位民兵們講了起來:
“按照刑偵學基本原理和指導思想,世界上沒有偵破不了的案子,比方說,剛纔的人如果是乘車後下了車,三個人要是高高興興的走路,是三個這樣的腳印,如果被綁着、推着、強行拖着,應該是這樣”
他雖然急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可還是耐心的給他們講着怎樣去追足跡。
“明白了,丁領導,要是我偷了我爸的錢,我就反穿鞋子倒着走,這樣他就找不到我了吧。”林小兵趁着丁凡正在想着怎麼說抓捕的環節,這傢伙突然插話的說。
這丁凡氣的差點習慣性的舉手楱他,手掌劃過腦門時,頓時冷靜了下來,一下子拍在自己腦門上,違心的說:“這點破技巧你以後再用,現在馬上給我說怎麼找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