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平民神探 >第0177章 霧霾漸去(訂閱求)
    “哼”王一手的手,快要碰到丁凡肚皮時,丁凡從嗓子眼裏冷哼了一聲。

    “丁,丁,爺”王一手嚇得頓時手往回一縮,身體抖了抖,戰戰兢兢的說着。

    房間裏,那些幹活的人似乎是聽到了一聲豹子的沉吟聲,馬上停下了手裏的活,往這裏看了過來。

    王一手翹着腦袋,往後面看了幾眼,當他看到大頭時,大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特麼的這事要是弄不好,一會肯定往死裏收拾你。

    再看劉輝,舒服的躺在牀上,深深的眯着眼睛,表現的和丁凡沒來這裏一樣的嚇人,臉色鐵青,不怒而威。

    “我給你捶背”王一手小聲的說。

    丁凡心裏靜靜的想着怎麼讓他好好表現,讓他難受點,痛苦點,好早點忘了給上節目時的痛苦,所以,根本就沒吱聲,但也好像嗓子眼動了動。

    這麼一動,王一手看的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不高興呢,馬上又換了個話題說:“丁爺,您別生氣,您是想出去了吧,我找人送點光月定的雜誌來,豁出去了,我”

    他沒說下去,但是誰都知道這傢伙要是想做,肯定會有辦法的,可丁凡呢,喉嚨那裏又動了動,又不吱聲了。

    幾個來回後,大頭感覺這事不對勁,知道要是再這麼下去了,大家沒準還得挨收拾,馬上湊了過來,腦袋貼在丁凡膝蓋那,悄聲說情道:“丁爺,您老人家快發話吧,要不我讓他再演個節目,把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都放出來,這個畜生”

    丁凡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涌現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噁心感覺,猛的收起腿,討厭的擺擺手說:“滾一邊去,讓他擦地,好好擦,這個該死的王一手”

    剩下的場面的就好玩了。

    王一手在大頭的監視下,端着水盆子,來到了廁所臺子旁邊蹲了下來,剛想用抹布擦東西,大頭故意大聲訓斥說:“你特麼的用手啊,丁爺不是說了嗎,你這個該死的王一手,手,手,以前讓你玩.女人,嚯嚯老孃們,這回好好摳廁所吧。”

    兩個小時下來,別人都停下來了,大頭問了丁凡幾次,發現他鼾聲輕輕,似乎是睡着了,但好像還沒睡着,有時候他說完了一會了,丁凡還翻了翻身,大頭怎麼能不明白,丁凡還不滿意呢,於是,轉頭狠狠的看看王一手,狠毒的說:“尋思個六呢,接着幹啊。”

    現在,房間裏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其實比血腥味更嚇人的是丁凡現在的態度,他躺在那裏什麼態度都沒有,那纔是更可怕的。

    王一手修長的手不斷的摳在地上,結實的水泥縫裏,那些地方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污物了,最長的地方,估計都比他歲數大了,手指頭早就磨的鮮血淋淋,慘不忍睹了。

    第二天早上,呼鹿縣政府大樓裏,也就是李玲副縣長辦公室裏,幾個人正在着急的商談着什麼。

    這要是平時的話,李副縣長肯定是坐在大班臺後面,舒舒服服的聽下面的人彙報工作的,可現在她和那些人圍坐在長條茶几旁邊,正在低頭說着什麼。她旁邊有女祕書小鄭,其他三個人是地區日報社政法記者周平和李寶庫、孫利劍。

    這麼五個人擠在一個沙發和兩個凳子上,難免有些擁擠,可現在誰也不在乎這些,都在全神貫注的想着眼前這個話題:地區日報要刊發關於民警丁凡的先進事蹟

    “幹了這麼多年了,又跟着採訪了好幾天了,真就沒想到是這個新聞由頭,以丁凡入獄爲最新事件,好在我就在跟前,掌握了事實,不知道你們對這個稿子還有什麼意見”周平記者穿着半舊的夾克衫,輕輕的翻看着手裏的採訪本,似乎提醒自己不能遺漏了任何一條線索。

    茶几上,兩張半紙隨意的擺放在那裏,是剛剛油印出來的樣子,看着來這篇文章得有兩三千字,標題叫身陷囹圄系民安民警丁凡被“審查”忍辱負重查出系列案件。這是一篇人情味濃郁的採訪手記,旁邊還有個豆腐塊大小的新聞,叫興隆礦兩大犯罪團伙艱難剷除,呼鹿縣治安管理打開新局面,文章雖然不長,但在旁邊標着“準備發頭版要聞”的字樣。

    別小看了這麼幾個字,意義卻是大不一樣了,說明是要上當天要聞的,那個年代很多事情和現在一樣,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尤其是領導幹部,拿起報紙來都會翻翻,看報看題嘛,對於不感興趣,但也很重要的新聞知道有那麼回事就行了。

    周平上次採訪回去就一直在準備這個稿子,後來聽說丁凡“進去了”,案子出了差頭,就一直放着沒法,前兩天聽說小地主和阿旺交代了,馬上就要qiang斃了,說明案件已經終結,他馬上就趕來採訪。

    “週記者,你關注這個案子,我們知道,可丁凡卻是存在違紀問題,現在看就是大小的事,想必李縣長也是知道點的,拘留他的事縣局裏肯定彙報主管領導”李寶庫和周平商量的說,同時把包袱甩給了李玲。

    他看了幾遍報道中的內容,幾乎熟悉的記住了每一句話,更知道只要這篇報道發出去,那就是給丁凡平凡了,他不光沒問題,而且還是表現非常好的人,還是英雄。

    “恩,老李,還有什麼你們都好好說說,文章嘛,素材越多越好,你要是能提供更多的故事,當然就更好了,充實進去,會更精彩的,比方說你那裏有沒有丁凡在看守所裏承認了什麼問題,他在裏面是不是自暴自棄了,失去了一個公安民警的信仰和原則,變得更壞了。”周平輕輕的靠在靠背上,舉着油筆,提醒他說。

    周平對這個案子知道很多細節,更是喜歡丁凡、闞亮、劉大明那些樸實的民警,丁凡和白義的幾個火熱的戰鬥場面幾乎成了他腦子裏難以磨滅的記憶,平時寫稿子時會想到,喝酒時會想到,還有闞亮,那個紅臉膛的民警,竟然能背誦自己的詩詞,關鍵是有一顆嚮往美好生活的心靈。

    現在這麼一說,李寶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淡淡的說:“周大記者啊,都關起來了,他能幹什麼啊,你寫的幾個事很多人都會那麼做,不就是想早點出來嗎結果呢,成果呢,有也不大嘛”

    李寶庫這麼說也沒錯,縣局根據丁凡提供的線索,卻是正在深挖犯罪,對好幾個事正在調查,可現在成績還沒出來,只能看做是有個態度了。

    “其實啊,週記者可能對興隆礦專案組人太熟悉了,印象不錯可以理解,我們很多民警都不錯呢,誰在裏面待幾天也能弄點東西回來,民警這兩下子沒有不是完蛋了嗎。”孫利劍較真的說。

    孫大主任也李寶庫對待工作一樣的較真,事情發展到了現在,有時候他都感覺丁凡不錯了,可腦子裏總有一根筋,認爲這小子肯定沒說實話,肯定還有不少問題,所以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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