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平民神探 >第0969章 他在說謊
    從小酒館出來之後,丁凡就一直坐在車裏,嘴裏的香菸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想的都是什麼。

    這可愁壞了跟來的於洋了,畢竟他可是跟着丁凡出來辦案的,老大在一邊發呆,他就只能在一邊等着。

    尤其是每一次看到丁凡在一邊抽菸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在思考什麼東西的時候。

    曾經的慘痛教訓告誡着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打擾丁凡,不然自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在車上坐了半小時之後,於洋實在受不了了,丁凡或許能坐的住,但是他不行啊,這個定力他還真的沒有。

    只好到車下面活動一下身體,不然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已經生鏽了。

    本來下車活動一下,對於洋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在車裏坐着,實在太壓抑了,誰知道自己一個什麼動作,會不會驚醒了丁凡,到時候

    想想就覺得自己十分心酸,好不容易離開了車裏,打算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沒想到,這一呼吸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後被外面的太陽曬得渾身都快冒油了。

    而丁凡依舊坐在車裏,看起來好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過。

    要不是看到地上滿地都是菸頭,他都以爲丁凡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過了。

    最後於洋實在受不了了,走到丁凡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頭兒,你看,咱們都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了,你說咱們”

    “他在說謊。”

    本來於洋還想問什麼時候離開,誰知道,他的話都沒有說完,丁凡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說的他滿腦子都是問號,畢竟這句話說的實在有點太突兀了。

    怎麼就說謊了,誰說謊了

    是之前的酒館小老闆

    還是說之前的關衝啊

    “不會吧我記得之前關衝就是這樣說的,好像跟今天老闆說的都差不多呀”

    丁凡眼睛一瞪,皺着眉頭看着於洋,眼神中透着古怪的光芒。

    “之前關衝是怎麼說的”

    於洋伸手抓着頭髮,似乎正在回憶之前自己記錄的東西。

    只是這兩天的時間,他的腦子裏面裝了太多的東西,實在有點混亂了,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來,這兩個人說的話,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其實這一點也不能怪於洋,就連丁凡都是這樣,腦子裏面的東西亂的要命,想要梳理出來十分困難,不然也不會一直坐在車上,一直不動也不說話了。

    “之前我看了你做的那份筆錄,你要是沒有記錄有誤的話,關衝的原話,應該是他跟朋友在小酒館喝酒。”

    這句話,於洋還是記得起來的,畢竟東西都是他寫的,當時關衝說一句,他就會記錄一點,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錯。

    丁凡這邊一說,他馬上就想起來了。

    “對對對,之前他就是這樣說的,我記得這一句,說是一直喝到後半夜,天都快亮了,時間上跟老闆說的一樣啊”

    丁凡眯着眼睛,點點頭,調整了一下身體,靠在身後的靠背上面,舒服的閉上了雙眼。

    “就是這句話出了問題,關衝說是他跟朋友在一起喝酒,而小酒館的老闆,可不是這樣說的,還記得嗎關衝以前來這裏,都是一個人,坐在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裏面,而案發的前一天時間,他竟然跟一幫不常來的外地人坐在了一起喝酒,說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第一次來,而他們本身就不認識,只是因爲喝多了,大家坐在一起閒聊兩句,一起喝點兒而已,根本就說不上是朋友吧”

    於洋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什麼,但是看了一眼丁凡之後,最後還是將話都收了回來。

    一邊撓着頭,一邊晃悠到另外一邊,坐在了車上,雖然沒有說話,可從他的臉上也看的出來,這個小子對丁凡的分析並不是很認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喝多了的人,覺得誰都是朋友,這一點很正常是吧”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平常從來都是獨自喝酒的人,爲什麼那天要跟別人坐在一起那,還是一些並不認識的人。”

    “你在想想,之前小老闆說的話,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老闆給的形容詞是很自律,平常來的時間,幾乎都是固定的,喝多少酒也是定量的,可是那一天他卻喝的酩酊大醉,我想要不是你們在案發之後找到了他,他都不會醒過來對吧”

    也不知道爲什麼,之前對關衝這個人沒有什麼懷疑的,可是在聽了丁凡的一翻分析之後,突然就覺得,着中間似乎有很多的疑點。

    就連於洋自己都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什麼原因。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丁凡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了一下,微微點點頭,眼睛出神的看向了窗外,伸手發動了車子,緩慢的將車子開了起來。

    不過丁凡可沒有打算離開,而是開着車子圍着小酒館所在的街道,緩慢的開動着。

    “可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那”

    在於洋看來,就算是關衝這樣做,全都是有目的的。

    可是目的在什麼地方那

    難道就是想要摘清自己的嫌疑嗎

    “鄧喜潮不是本地人,老家在西江那邊,來這邊做生意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家人從來就沒有來過這邊,在這邊唯一能算是親近的人,也就只有關衝了,這一點他自己都承認了。而有他家裏鑰匙的人,似乎除了死者之外,就只有關衝。”

    “哦,我明白了,鄧喜潮家裏的門鎖,之前痕檢科出了結果,沒有任何的破壞,應該是有人用鑰匙開的鎖,死者的鑰匙就在他家裏,我們當場就找到了,另外一把就只有關衝纔有,這樣看的話,關衝的嫌疑是最大的。”

    其實何止是這樣啊

    關衝有死者家裏的鑰匙,可以說是除了死者之外,唯一手上有鑰匙的人了。

    在這個情況下,死者也是死在了自己的家裏,門窗緊鎖的情況下,他身上的嫌疑是洗不清的,除非他有不在場的證據。

    “這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據,可是他爲什麼要做的這麼刻意那”

    “這還不明顯嗎因爲他知道,那天晚上,鄧喜潮會死,而且不是自然死亡,一定是被人殺死,他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不在場的證據,所以那天他在這裏,纔會一反常態,做出很多吸引人的舉動。”

    從一開始,小酒館的老闆在敘說這件事的時候,丁凡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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