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晉安這邊的調查已經進入了一個停滯期。
整個案件的調查,十分艱難,手上所有的線索都沒有辦法在繼續往下進展了,孟歡一直逼着自己,拼了命的調查,甚至連續幾天時間都沒有閤眼。
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爲之擔心。
就連丁凡看的都有點不是滋味了,只是一直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秦璐到是來找過丁凡,希望他開口能勸勸孟歡,這樣下去,恐怕身體都會被累壞的。
但丁凡只是站在遠處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水送到孟歡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喝完在忙,嘴都開裂了”
孟歡只是聽到身邊丁凡說話的聲音,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來看一眼,端起手邊的水杯看也不看就喝了下去。
隨後就將水杯丟在一邊,繼續研究着手上的東西。
送了一杯水之後,丁凡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秦璐一臉懵的看着丁凡從裏面出來,喫驚的問了一聲:“完了這就完事了我是叫你過去勸勸她,在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恐怕扛不住的”
丁凡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說道:“她的性格我比你清楚,這個小丫頭片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卻性子倔強的像個牛一樣,她認準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拉的回來”
這一點,秦璐還真能看的出來,從這個案子開始,她跟孟歡也接觸了一段時間了,對於這個小丫頭是多好強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孟歡就算不說自己是丁凡的徒弟,八成也有很多人都在懷疑了。
就她那對案子執着的勁兒,就已經完全能看的出來了,跟丁凡簡直一模一樣,愛鑽牛角尖。
這個時候,要是丁凡都不能將她從這個死角里面拽出來,恐怕就沒有人能做得到了。
看來這一次丁凡也是沒有你辦法了,畢竟他自己也是這個樣子,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現在的孟歡怎麼想了。
就在孟歡在外面唉聲嘆氣的時候,會議室裏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
秦璐一看,頓時被嚇得大喫一驚。
“這麼快就起效果了”丁凡不緊不慢的轉身往裏面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說道:“下次這種藥得常備一些呀”
秦璐一臉懵的看着丁凡,一把將他手上的水杯搶了過來,拿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
“你給她下藥了”
“沒什麼,只是美拉酮寧而已,幫助她鬆弛神經的,她初次使用,沒有什麼抗性,昏迷也正常”
這種藥還是之前丁凡在醫院的時候買的,說是在國內很少有,一般人都服用一些安眠藥之類的,但是那東西本身就傷害神經。
對於丁凡這類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敵,能不喫的時候儘量都不想粘上,這才用了這種藥作爲一個替代而已。
想不到這一次用上了,對孟歡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好了,大家都別慌,我給她用了一點藥,睡一會兒就好”會議室裏面的人看到孟歡昏倒,一羣人都嚇壞了,整個辦公室裏面亂作一團,這時候也就只有丁凡出來能壓得住場面:“今天休息一下,送你們隊長先回去休息,案子的事情我這邊盯着,有消息我通知你們。”
而且這邊除了孟歡之外,丁凡是他們最直接的領導了,他說話,難道還不聽
前腳這些警員都走了,可隨後一直沒有什麼消息的周豐從外面走了進來,說是外面有人找丁凡。
這就奇怪了,丁凡來晉安的時間也不長,認識的人更加沒有幾個人了,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呀
說句老實話,丁凡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萬萬想不到,今天來找他的人,竟然是那個油頭粉面的尤金。
油頭粉面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天生給他設計的,好像這個尤金一出生就帶着這一道標籤一樣,不管是什麼時候見到他,他就一定是這個形象,頭上梳着大油頭,臉上也不知道掛了多少層大白,平常恐怕都不敢笑出來,生怕一笑滿臉的粉就會往下掉。
要是一個女人這樣打扮,多少有些看點,但他一個大男人,整天都畫成這樣,除了叫人噁心之外,好像也真的沒有什麼詞彙適合用在他的身上了。
兩人一見面,尤金依舊是跟上次一樣,一臉的高高在上,也不知道他的高傲是誰給他的。
明明就是一個慫瓜蛋子,硬是在這裏充當好漢,裝的好像很有派頭的樣子,實則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應該是又不中看也不中用。
“你怎麼來了”丁凡一看到尤金出現,兩個眉頭就已經皺在一起了,眯着眼睛說道:“你尿在自己的車上跟我沒有關係,但是這裏可不是你隨便尿的地方啊”
丁凡一進門,不說別的,當先就說起了尤金最丟臉你的一件事。
氣的尤金當即就跳了起來,指着丁凡的鼻子,就想罵人。
可話沒說出口,就被坐在他身邊的一個男人伸手拽了一下。
坐在尤金身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一身得體的西裝,帶着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的樣子,但上一次丁凡見到有人這麼穿,好像是兩個有名的臭嘴,專門幫助一些有錢的老闆,在外面打官司的。
至於這個人,或許不是上次的那兩個活寶,因爲這個人至少在長相上要比那兩個人要強得多,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丁警官是吧”一臉陰沉的男人十分禮貌的站起身來,對着丁凡就伸出了手:“我叫吳鞏,尤少爺是我的委託人,他控告你,當初亂用槍支,對他進行人身傷害,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問清楚這件事,畢竟您本就是執法人員,這樣做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好,所以我特意過來求證一下”
說是求證,這個叫吳鞏的律師,張口就差給丁凡定罪了,這是來詢問的態度嗎
而且丁凡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今天來一定不是爲了什麼求證而來的,恐怕是抱着別的目的而來。
丁凡直接走到了裏面,坐在了沙發上面,絲毫沒有要跟吳鞏握手的意思,對着尤金笑了一下,眼神在他的褲襠上面掃了一眼說道:“沒有,吳律師也說了,我是執法人員,怎麼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那我想着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有個屁誤會,我那天親眼看到你的手插到口袋裏面的,你就是用口袋裏面的槍威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