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堅守自己的最後底線,這種事終究不是強求不來的。
但也不是說這剩下的一半人就能成爲一名十分合格的警員,因爲作爲一名警察,惑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基本的一關,隨後將要面對的就是從各個方面而來的威脅和恐懼。
單說從丁凡這些年的過往也能看的出來,他經歷的惑從來就沒有少過,面對的威脅更是不勝枚舉。
到了濱海之後,惑和威脅更是沒有停下來過,僅僅只是一個李家給他的惑和威脅就已經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開始還只是李明浩一個人,不過這個送上惑的人並不長命,回到醫院的當天晚上就被人殺害了。
隨後找上門來惑丁凡的人,自然也就變成了李明翰,甚至眼看着利不成,竟然轉而變成了威脅和恐嚇。
而事實證明,有膽子出言威脅丁凡的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李明翰也隨後去世了。
現在李家這一代人中,也就是剩下了李明海一個人,可他一點都沒有學乖,依舊不信邪的開口威脅。
那麼他的結局,似乎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來之前,丁凡就已經做了充足的調查,深知李明海這個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今天能在自己面前承認李明浩和李明翰的死都跟他有關,這就說明他沒有打算放人離開的意思。
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兩條路給丁凡選擇,要麼今後成爲李明海一根繩上面的螞蚱,要麼
摔杯爲號
這是之前李明海常用的手段,所有跟着他的人都知道他有這個習慣,只要他想叫手下羣起而攻的時候,就一定會將手中的酒杯或者酒瓶直接摔在地上。
不管是在他邊的人還是埋伏在外面的人,但凡是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會衝進來。
所以進門之後,李明海毫不猶豫就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子,周圍的人一看到他的動作,頓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等着他最後摔碎酒瓶的一刻。
可丁凡已經快走到門口了,他手上的酒瓶卻依舊沒有要摔的意思,等的溫泉室裏面的這些人,一個個緊張的頭上都在流汗了,但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率先動手的。
其實李明海不是不想摔碎手上的瓶子,只是他現在還有點不放心,這種拿不定注意的況還真的不是很多。
換做以前,他摔瓶子的時候可太多了,從來沒有一次猶豫過。
但這一次他的心中一直有種舉棋不定的感覺,畢竟丁凡的份還在這裏擺着的,不是他想動就隨便能動的人。
之前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他說得十分囂張,甚至嘲諷丁凡已經被停職處分了,但是真的叫他動手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動了一個國家的人,將要面對什麼
就好像丁凡之前說的那句話,兩人之間的博弈,確實有點不公平,但劣勢的一方絕對是李明海。
誰都知道,丁凡的背後有金樓撐腰,國家方面在必要的時候,也會給他開放一個方便的門路,反倒是李明海的這邊,恐怕今後就要處處受制了。
因此這一場博弈,從一開始,他就屬於是十分被動的一方。
如果不放,興許能在短時間之內,完全壓住整個濱海,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佛爺都壓不住他。
只是這種飛快的發展,終究會在內部留下巨大的隱患,而且早晚國家會知道這件事的,到時候真的想要調查他,他的實力就算是在大也沒有用。
東北的喬老四當年可以說是盛極一時,可最後也不過是一時之雄,當國家真的下決定決心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任由你的背後有多大後臺,都會讓你在短時間之內消失的好像塵埃一樣。
可是就這樣放任丁凡離開,他似乎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感,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找人調查自己。
這兩條路,李明浩都不想選擇,所以眼看着丁凡即將走到門口,他其實比誰都着急。
而丁凡走到門口的位置,竟然停下了腳步,轉看了一眼還在溫泉裏面泡着的李明海鄭重的問道:“你那個瓶子我看了半天了,是不是應該放下了,反正你也不敢摔。”
這種摔杯爲號的手段,從古代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多少年了,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本就算不是什麼高端的手段了,這個時代了,他竟然還在用。
從他進門開始,無端端的拿起那瓶酒,丁凡就已經在注意他了,真的以爲他這點手段能瞞過所有人嗎
不過是丁凡不先拆穿他罷了,他要是真的有這個膽子,在這裏動手,事反倒是好辦的多。
有的時候,丁凡還願意面對那些不要命的人,這種人往往會做事不看後果,一時間的衝動造成的後果,已經足以叫他們付出巨大的代價了。
可這種人還真是少見的,往往會出現在一些年輕的犯罪者上,像李明海這個年紀的人,往往會比較珍惜自己的生命,越是活得久,就越是怕死的要命。
所以這種人纔是真正的麻煩,丁凡現在就是還想在給他一個機會,希望他能有點骨氣,做出一點衝動的選擇,這樣也能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了。
不只是丁凡在等他摔碎瓶子,其實溫泉室裏面的每一個人都在等着他這個動作。
“算了,懶得在等你了,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不敢”丁凡輕蔑的一笑,冷哼了一聲,轉就要往外面走去。
誰知道,李明海不敢做的事,偏偏他邊的手下就有人敢做出來。
趁着丁凡轉過去,抓過後都要一把裝飾刀,筆直的戳向了他的後心位置。
雖然只是一把裝飾刀,可要是真的被他一刀戳中後心的位置,不死恐怕也要重傷了。
周圍的人眼看着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個膽子,心裏驚歎的同時,也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緊張的將嘴巴閉的死死的,生怕會發出一點聲音,讓丁凡有所警覺。
而這個年輕人,眼看着手中的刀已經漸漸的接近了丁凡的後心,嘴角甚至帶出看一點笑容。
結果下一刻,他那不算燦爛的笑容還是凝結在了嘴角。
因爲丁凡好像後腦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的一甩手上的毛巾,將刀刃直接纏在了裏面。
“果然,你也就只能做點背後偷襲的事,就算給你一個明面動手的機會,你也不幹伸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