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短時間還沒有辦法做到確認,需要有人想辦法將這件事做點調查纔行。
可鄭克渠的身份,哪裏有那麼容易調查
之前就已經做過很多的嘗試了,閆立秋用了不知道多少辦法,最後手上得到的資料寥寥無幾,基本上就沒有關於這個鄭克渠的一點資料在裏面。
等了幾天時間,閆立秋一直沒有給他一點有用的東西,說實在的,丁凡現在比誰的心裏都急,但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穩住,下面的人都在看着他,所以這個時候誰都能緊張,唯獨是他不能有任何一點急躁的反應。
好在最後在丁凡即將出發前往琉璃島的一刻,消息送過來了。
這一次,老爺子終於坐不住了,親自出手給他找了消息出來。
要說這薑還是老的辣,老煙槍已經好多年不出手了,這一出手確實證明了一句老話,寶刀終究不老啊
消息雖然來的晚了一點,但有的時候,東西來的早晚不是最重要的,來的及時纔是最重要的。
之前丁凡以爲自己想的已經夠誇張夠大膽了,事情的結果,遠比之前他想象中更加叫人不敢相信。
鄭克渠跟夏長輝確實是親生兄弟,但他們不是雙胞胎,而是三胞胎。
鄭克渠老家是清河縣人,家裏是三代貧農,一家人幾輩子都沒有什麼錢,但是這對夫妻還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更加讓人羨慕的就是這對夫妻兩個生了一對三胞胎。
按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人人都羨慕,三個胖兒子,誰看了不眼饞吶。
可這件事在他們這對夫妻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反倒是一件十分難以承受的壓力。
三個男孩子,那就說明要給三個孩子找媳婦兒,這個一般的家庭,根本就負擔不起,甚至這三個孩子長大,都十分困難。
無奈之下,這對夫妻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只能將自己的兩個兒子過繼給自己家裏的親戚,也算是對這三個孩子有了一個交代。
一個孩子還能勉強養活的起,可三個孩子,實在太過於艱難了。
鄭克渠就是這個最後被留下的孩子,而夏長輝則是被過繼給一個生活在濱海的親戚,最小的一個被送到了長洲,名叫郭明亮這兩年也算是生活不錯,或許也就是這個鄭克渠生活的有點窘迫。
但不得不說,鄭克渠也是這三個孩子之中命最長的一個。
鄭克渠從小就知道有這兩個兄弟,可他對於自己的三個兄弟,沒有一定點的好感,三人之前雖然見過面,但見面之後相處的並不是很融洽。
老煙槍甚至找到了當時三兄弟見面時的一個見證人,證明了這三人見面之後,似乎爭執很大,當場就吵了起來。
隨後沒有多長時間,夏長輝和郭明亮這兩個人接連失蹤了一段時間,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人影,家人差點都要報警了。
但是很快這兩個人就再一次出現了,也算是打消了家人心中的疑慮,不過從這一天開始,夏長輝和郭明亮這兩個人就很少回家了,藉口就說是在外面有事情要忙,沒有時間回家。
有了這個藉口,這三個人出現的時間算是越來越少了。
也難怪之前想要調查鄭克渠這個人,難度竟然這麼大,這個鄭克渠可不只是一個身份,鄭克渠的身份被戳穿了,他完全可以換一個身份,依舊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面。
他的身份雖然不能曝光,但是夏長輝可沒事,他想怎麼樣都可以,甚至這會兒他想跑都沒有問題,警局根本就沒有理由將他留下。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下了一個可能,雖然這個可能多少有點誇張,但終究還是被丁凡漏過了。
好在鄭克渠對於自己的身份,十分有信心,他相信沒有人知道他另外兩個兄弟存在,所以乾脆就沒有想過要走,依舊我行我素的留在這裏,甚至跟這幫老闆時不時的見上一面,維持着夏長輝的形象。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鄭克渠的公司一直都是虧損狀態,八成就是鄭克渠可以安排的。
“財產轉移”
之前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現在看來,鄭克渠手上的錢之所以都能藏在國外,很有可能就是因爲有夏長輝的這個公司作爲一個掩護,不然他手上的錢根本就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轉到國外去。
一想到這裏,想丁凡就覺得自己的頭一陣陣的大,甚至有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要不是這個鄭克渠對於自己太有自信,恐怕這個時候人都已經跑了,丁凡這邊還在大海撈針那
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丁凡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在說起過。
有那麼一段時間,丁凡甚至都有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總覺得自己好像稀裏糊塗的就上套了,而這個圈套就是之前楚丹治那一個短信鬧得。
鄭克渠的身份,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他就是故意發來一個破名字誘導自己,無非就是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這個鄭克渠的身上,這樣纔有足夠的時間給鄭克渠利用另外的身份直接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要不是老煙槍這個老情報販子出手,這件事恐怕還真不知道要被隱瞞多長時間。
或許直到現在丁凡都不一定能知道這件事,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線索,他就更加不能聲張了,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
一來要將那個殺死李媛靚的人找出來,其次就是那個假冒夏長輝的鄭克渠,今天他很有可能也會出現,趁着這個機會,丁凡打算將他一起找出來。
丁凡帶着衆人已經在海邊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海面上依舊風平浪靜,看起來跟往常一樣。
但這個海邊的小漁村,卻變的異常擁堵,周圍停了不少的車子在這邊,一個個百無聊賴的老闆坐在車裏,甚至有的人都已經坐在車上睡着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似乎早都習慣了,好像每一次來這裏,都是這樣等着的。
就連董大路也是這樣,坐在一邊的車子上,時不時的看一眼遠處海面上,就在等着遠處即將出現的海船。
不過他也知道,這一次跟以往不太一樣,以前都是他帶着手下一起來的,這一次他可沒有帶人,而是丁凡帶着人來的,他不過就是一個陪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