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身上的濃瘡已經在身上盤踞很長時間了,根據醫生的判斷,陳虎母親身上的皮膚病最少五年時間了,這是最基本的判斷,事實上可能時間會更長。
表面的濃瘡已經清理掉了,還在老人的身上用了藥,但是老人的年紀太大了,用藥的量要酌情調整,這治療的時間恐怕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完全治好。
但這不是最關鍵的一點,老人身上的皮膚病還是可以治癒的,可長期被關在狹小空間裏面,所引發的心理問題,成了現在最大的障礙,因爲老人現在失去了正常的表達能力。
本就已經上了年紀,加上長期的封閉生活狀態,老人的阿爾茲海默症已經開始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親人,別和瑣事周圍的人了,就是她的親生兒子恐怕都認不出來了,說話都是個巨大的問題。
陳虎一聽,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天母親見到自己之後,並沒有激動而是對自己充滿了恐懼了。
如果麻六隻是將當年他們賣掉公司的錢都貪墨了,他還不至於這麼痛恨這個人,可他對自己母親的做法,已經徹底激怒了隱藏在陳虎心中的魔鬼,這一刻他在沒有辦法在安耐心中的憤怒了,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指甲甚至已經深深的刺進了肌肉裏面。
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隙緩緩流出來,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聽完了醫生的建議。
在醫院陪着母親休息了一天的陳虎,在當天夜裏終於還是安耐不住了。
母親這些年一直都被關在狹小的地窖裏面,看上去是有人經常去送飯的,但是這中間的週期,他還不知道,說不定什麼時間,那個男人會在去送喫的,到時候發現裏面沒有人了,搞不好會將這件事說給麻六知道。
一旦這件事被麻六知道,這個混蛋一定開始防備自己,到時候在想對他下手就會變得十分困難了。
其實他還是將事情想的有點太複雜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急着動手,他並不知道,龔大偉送飯的時間其實相隔的很長。
基本上屬於是一個月的時間就送三次,十天跑一趟他都有點嫌麻煩,也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在不得不去。
說白了這種事情,他根本就發現不了,而且就算是發現老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救走了,也根本就不會跟麻六說這件事,反而會繼續隱瞞下去。
因爲老人還在,他就能每個月從麻六的手上拿到一筆不菲的收入,所以說出了陳虎之外,誰最想這個老人活的長久,那這個人一定是龔大偉。
至於說老人被救走的事情,他就更加不會跟麻六說了,雖然他龔大偉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叫他對老人作這種事情,他也有點下不了手。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都有點看不上麻六。
所以壓根這件事麻六就不可能知道,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麻六都沒有想到自己藏在外面的人已經被救走了。
老太太被救出來的當天晚上,陳虎就準備好了刀具躲在車上,他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麻六經常在外面打牌,晚上會打到很晚,回家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從一條小路直穿過去
。
而這條小路基本上很少有人會注意,剛好就是他下手的最佳位置。
案發當天,麻六從外面打牌打到了很晚,要不是身上戴的錢已經輸的差不多了,他可能會玩上一個通宵。
但手上已經沒錢了,他也只能回家了,剛好這個時間回去,說不定能堵那個住在他樓上的混蛋小子。
回家的路上,麻六的嘴裏還在念唸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