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文赫是丁凡花了大價錢換回來的,但是在這個人到手之後,他卻不打算在他身上花費太大的力氣。
理由就是之前已經在他身上使用到了力量太大了,不斷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使用太多的力氣,往往最後所得到的東西,就會叫人覺得沒有任何的新鮮感,甚至有種得不償失的感覺。
這一次爲了保住張文赫的命,丁凡可是有用了好大的力氣,手上的底牌可是一次丟進去三個了。
同樣的手段,一次能奏效就不錯了,在用一次,別說是葉正浩了,就算是丁凡都有點覺得噁心了。
所以在張文赫被帶回來之後,丁凡在沒有打算往他身上下太多的力氣,而是將時間都交給他,就看他什麼時候能想通了。
能想的通自然是好事,想不通也沒有關係,讓他抱着自己那所謂的保命底牌,慢慢等着下崽子好了,反正知道葉鵬飛身上事情的人,他絕對不是唯一的一個。
而這一點,張文赫也心知肚明,尤其是在昨天白子健被抓來之後,他心中的急迫感開始升溫了,知道丁凡後面還打算在抓幾個人回來的時候,也知道自己將被逼到絕路上,手上的底牌,正在逐漸被壓低原本的價值。
就連自己的價值,也在同時消減,誰都不知道在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自己還是不是有現在這個價值。
同時間,在燕京城的葉氏大廈,最頂層的辦公司裏,葉正浩正手上拿着厚厚一摞資料不斷的翻看着,同時眼角也在不斷的抽搐着。
在他的身邊,葉柯站在一邊,低眉順眼的不做聲,對面是他的多年來最忠誠的老夥計譚不同。
從葉氏集團創立開始,這個譚不同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可以說葉氏集團是葉正浩一輩子的心血,就好像他的孩子一樣,而譚不同就是親眼看着這個孩子長大的見證人。
雖然譚不同在公司不是什麼部門負責人,但是他手上的股份可一點都不比別人少,職位不高卻能在所有股東中間說得上話,不只是因爲他手上掌握着公司的股權,也因爲他是最早跟着葉正浩打天下的元老。
在葉正浩離開公司的這些年中,他一直在輔佐葉桐掌控整個公司,直到葉正浩再一次回來。
說起來,葉正浩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重新拿回公司董事長的位置,少不了譚不同的幫助,說他是葉正浩放在公司裏的一根釘子也一點不爲過,可這根釘子的能力,絕對是不容忽視的,只要是葉正浩有需要的事情,他都能在短時間辦成。
就好像這一次,葉正浩要應對丁凡的所有手段,不查清這個人的根底,對他有足夠的瞭解終究還是難以成事的。
丁凡的所有資料,都是這個譚不同從外面蒐集過來的,從最早從警的一刻,直到現在他所辦的案子,以及在外面經歷的事情,遇到的人,甚至就連他跟多少人有過接觸都在這份資料裏面,可以說詳細的不能在詳細了。
也正是因爲這些詳細的東西,看的葉正浩這會兒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都能擰出水來了。
“老譚,這中間
有八年的時間,他沒有任何的資料,查清楚這件事沒有”
這一點上,葉正浩還是能確定的,自己這個老夥計,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絕對不可能一下漏掉八年的重要消息。
“那八年的時間,他應該不在國內,那份資料我已經叫人在找了,但是聽說不太順利,他在國外的八年幾乎屬於絕密資料。”很多人都以爲譚不同天生就是一張撲克臉,但事實上,他年輕的時候,可不這樣。
其實早年的時候,譚不同還是一個十分爽朗的男孩,也正是因爲他那一臉天真的笑容,讓葉正浩選擇了這個男孩。
後來兩人相處之下,葉正浩對這個男孩是越來越喜歡,可再一次意外之後,譚不同臉上的笑容卻永遠的消失了。
葉正浩那幾年在外面的生意一直做的十分順暢,當然這也跟他的手段有所關聯,痛恨他的人不少,甚至有人出了暗花,想要他的命。
一次在回家的路上,葉正浩的車子突然熄火,五六個人衝上來,砸壞了車子上的玻璃,打算對葉正浩下手。
而葉正浩在怎麼說也是海盜出身,身手說不上多了不起,但是戰鬥力也還算不錯,平常三四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但是五六個人他就少不得掛彩了,而且找上門的這些人,一個個身手都不錯,讓他應付起來十分的喫力,沒幾下就在身上掛彩了。
那一戰是他最危險的一次經歷了,當時要不是有他這個助理的拼命的保護,他根本就熬不到警察趕到。
那一次他傷的不輕,但是也沒有在身上留下什麼致命傷,反倒是譚不同爲了救他,頭上捱了一下,導致顱內損傷嚴重,經過醫生的全力救治,才撿回了一條命來,可腦袋裏面依舊存有一塊血塊兒,壓迫了神經,導致他在傷好之後,臉部神經近乎癱瘓,臉上沒有表情不說,就連睡覺的時候,雙眼都合不上。
葉家對於譚不同一直有所愧疚,最可惜的就是,葉正浩在也看不到那叫他無比嚮往的笑容了。
每次看到譚不同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葉正浩都會不由的走神,這是他對於譚不同的最大愧疚。
“哦,他的家人在燕京嗎”葉正浩回過神來,眨了眨有點發酸的眼睛,緩聲說道:“這小子手段陰狠,坑蒙拐騙的手段無所不用,被他從我手上騙走了張文赫,我也要讓他嚐嚐被人威脅的滋味。”
說道這裏的時候,葉正浩的眼神下意識瞟向了身邊的葉柯,冷冷的哼了一聲,嚇得葉柯身上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頭也壓得更低了。
“沒用的,我已經叫人查過了,丁凡一家老小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出發去了秦島幹休所,那邊很敏感”
譚不同似乎早就知道葉正浩想做什麼,早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但是他做了準備,難道丁凡就不會提前做準備嗎
一早就在防着他這一招,對於家人都保護,他做的比誰都早。
現在能留在燕京的家人,基本上都是政府工作走不開的,也都是他們葉家動不了的人。
“二少
爺的事情,我今天也經聽說了,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