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覓歸寧 >第二十三章:女將
    這段時間玄野的反常,李重晟看在眼裏,起初以爲他只是有些不值一提的私人恩怨,如今看來倒像是有大動作。

    李重晟負手而立,站在院中,望着那棵粗壯的榆樹,淡淡地對身後的白朮說,“查清楚了嗎?”

    白朮抱拳回稟道,“稟殿下,玄野的確暗中有動作,屬下發現他常常帶領着一羣冥真教弟子出現在京郊的響水坡,排兵佈陣,像是有所行動。”

    “響水坡?”

    白朮點了點頭,加了一句,“是,進京的必經之路。”

    最近進京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玄野和蕭知行有什麼仇,什麼怨,還是說冥真教和他們有仇?

    李重晟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着,突然響起福公公的話。蕭知行暗中幫過落雲公主,而當年冥真教也是參與了這場圍捕的。

    當中起了衝突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麼考慮着,李重晟轉過身對白朮說,“去把葬雪叫來。”

    “是。”

    李重晟感受到身後女子輕盈的步伐,收回一直望向榆樹墨綠色的葉子的目光。

    “殿下,”面對李重晟葬雪永遠都是一絲不苟地行禮,畢恭畢敬的態度。

    “葬雪,冥真教當年參與追殺計劃的老人還有幾個?可以聯繫到嗎?”

    李重晟這麼一問,葬雪心裏計算的過程中恍然間發現,記憶中一直關注的一羣人人好像突然一下子都失蹤了,“這……殿下這麼一問,好像大都不在教中了?”

    “不在了?”李重晟充滿懷疑的問了一句。

    當年參與行動的大多以二三十歲的青年爲主,十六年後,也不過四十歲上下,這個年紀正是有建樹的時候,怎麼可能全都消失不見呢?

    葬雪點了點頭,“嗯,這幾年,師傅年事已高,教中事務大多有大師兄打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這時候被趕出教或者被殺的。”

    李重晟腦子快速的轉着,玄野這麼着急的處置這些人到底是爲了什麼,“理由是什麼?”

    雖然對這些人的處置過去有一段時間了,但好在她的記憶力還算不錯,想了一下回答道,“理由各式各樣,有的是因爲偷練別派心法,有的是因爲殺人放火,有的則是喫喝嫖賭。”

    “這樣啊。”看來想從被趕的理由上來推測是行不通的,李重晟突然想到了一點,玄野年紀不過二十三四上下,當年的事肯定是沒有參與的,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爲了給參加這場戰鬥的親人報仇,似乎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李重晟眯了眯眼睛,猛地想到了一點,聲音多了幾分急切,“玄野的父母如今身在何處?”

    葬雪道,“師兄的雙親很早就過世了,至於原因,因爲年代久遠,師兄也是閉口不談,大家也就不得而知了。”

    李重晟的瞳孔縮了縮,深棕色的眸子帶着深不見底的算計和陰謀,他猜想這或許就是其中的原因,遂命令葬雪道,“查清玄野父母的死因,切記小心行事,不要驚動他。”

    “是。”葬雪應了,擡起頭來的那一刻李重晟看到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什麼話就說吧。”

    葬雪倒也不推脫,只是看起來有幾分扭捏,和平時乾脆利落的勁頭不大相同,“葬雪不知道師兄在幹什麼,但還是懇求殿下無論如何要保他性命。”

    李重晟道,“這個你放心,只要他不礙本皇子的事,我不會爲難他。”

    既然得了殿下的應允,葬雪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可以踏踏實實地辦事了,拱了拱手,道,“葬雪告退。”

    隨着葬雪的離開,偌大的院子就剩下了李重晟一個人。

    奧,不,還有一個。

    南霜提着一個食盒,笑容滿面的衝李重晟走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妾室禮,“殿下。”

    李重晟笑着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南霜的距離。

    這個女人倒是挺有毅力的,進府的這幾天每天都堅持給李重晟送糕點茶水,不管他是應付還是冷漠,她都堅持不懈的送過來沒有一日偷懶。

    哼,她身上的胭脂味兒沒有了。

    看來她不可小覷,這麼快就在府中打聽到了我的喜好。

    南霜抿嘴一笑,聲音嫵媚動人,一字一字地打在人心上,“知道殿下公事繁忙,可是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她的眼睛彎彎的,裝着滿滿的情意,和平常撒嬌的小女孩別無二般,確實多了幾分魅惑誘人,“不如到妾身的屋裏用些晚膳,如何?”

    但在李重晟看來此時的南霜,就像是有毒的罌粟花一樣,美麗而又可怕。

    李重晟笑着道了一聲,“好啊。”

    拉着南霜的芊芊玉手,嘴角帶着無法探知真假的笑容。

    來到南霜的楚緣舍,李重晟舒舒服服的坐下當起了大爺,只需要帶着點笑意看着南霜在自己面前殷勤的佈菜即可。

    南霜幫李重晟盛了一小碗的玉米火腿羹,笑着說。“好了,殿下趕緊嚐嚐妾身的手藝。”

    雖然李重晟還沒來得及嚼一下,但他立馬給予了高評價,“嗯,不錯。”

    “殿下喜歡就好。”南霜忽略掉李重晟的不走心,笑着把這一出相敬如賓的恩愛戲碼演完了。

    很快晚膳在兩人各自的心思中用完了。

    兩人閒聊了幾句,也就是些過的好不好,住得慣不慣,有事找我的場面話。

    聊着聊着李重晟便坐在了南霜的牀上。

    那一刻,李重晟注意到南霜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痛恨,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傾倒衆生的笑臉。

    李重晟故意咧嘴一笑,雙手拍了拍牀,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富家公子的風流氣派說,“那我今天便留下了。”

    “這……”南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李重晟一挑眉毛,“怎麼?不願意?”

    南霜趕緊擺了擺手,“不……不是。”

    “那還說什麼。”李重晟一把拉過南霜,摟在懷裏。

    南霜驚叫了一聲,感受到一個溫熱有力的懷抱,隨即站了起來着急地掙脫,像是被醜八怪纏上身一樣,“不……不可以。”

    這下李重晟可以確定南霜對自己厭惡和反感的情緒清晰可見。

    李重晟根本不給南霜反抗的餘地,牢牢地把她禁錮在懷裏,嘴上霸道的宣誓着主權,“你是本皇子的人,有什麼不可以的。”

    南霜剛剛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清醒過來的她明白,自己上了李重晟的套了,隨即作出一副羞澀狀,“我……我,我只是有些怕。”

    李重晟緊緊盯着南霜,此刻的她似乎又成了那個膽小乖巧的柔情妾室,好像剛剛的反感厭惡只是李重晟的錯覺,既然決定演我就陪你演到底。

    李重晟把南霜放在自己的右腿上,右手緊緊摟着她不可一握的細腰,左手勾起她光滑的下巴,眼神裏面充滿了迷情和戲謔,“怕什麼?”

    南霜嬌嗔地看了一眼李重晟,臉上早就是潮紅一片,聲音小小的,傳遞出她的不安和恐懼,“怕伺候不好,惹殿下生氣。”

    李重晟湊在南霜嘴邊小聲說道,“不怕,我手把手的教你。”

    說着反手一把把南霜壓在了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進,近到兩個人的肉貼着肉,除了一層衣服之外別無其他阻隔物。

    溫熱的氣息打在南霜耳朵上,感受到的不是色慾情迷,而是屈辱,深深的屈辱。

    偏生她還得裝出一副深情款款、意亂情迷的樣子,當真讓她覺得每一個毛孔都感覺到噁心。

    李重晟壓了南霜一會兒,定定的看着她臉上的變化。依舊是看不出一絲的不妥。

    夠能忍的。

    李重晟加大力度,嘴脣似有似無的劃過南霜的脖子,南霜仍是笑臉相迎,一副感謝恩賜的樣子。只是李重晟看不見的地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手腕上的經脈清晰可見,表現了她內心的掙扎憤懣。

    李重晟突然起身,理了理衣服,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了,我還有政務要處理,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南霜起身迅速把衣服整理好,俯身道,“是。”

    李重晟出來的時候,擡起右手十分嫌棄地擦了一下嘴。他的厭惡一點也不亞於南霜。

    而裏面南霜也在李重晟走出去的那一刻冷下了臉,對趕上前來伺候的丫鬟冷冷地扔下一句,“我要沐浴。”

    丫鬟摸不清情況的加了一句,“可是……娘子今日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南霜凌厲如刀鋒一般的眼神立刻投了過來,這一刻,她一點也不像養在深閨中的小妾家眷,而像是戰場上馳騁的將士。

    丫鬟立馬點頭稱是,唯唯諾諾下去準備。

    無力感充斥着全身,好像整個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一樣,南霜一下子變得虛脫了,雙腿軟了下來,跌坐在牀上。

    骯髒,太骯髒了。

    她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絲狠辣,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臂膀和完美的鎖骨。

    我要讓你們全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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