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與他說了很多,很多很多,最終,皇帝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爲何,爲何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幫着別人奪走自己的權力。
可此時明白了,已有些太晚了。
誤會,總會誤事,還會讓你失去更多的東西......
“母后。”此時的皇帝,更是想一個兒子。
“一凡......事到如今,娘也沒辦法幫你,一切只能寄希望於那個趙恪,只是兒啊,千萬不要再做錯事了,我看他對你還夠忠誠。”
“兒知道。”
皇帝說起趙恪來還是非常信任的,“他是皇兒見過的,最可信的一個人,甚至我覺得她就是我的哥哥。”
“恩?”
太后眉宇一動,隨即釋然,“那好,你就把他當作是哥哥吧,其實皇兒這一次結束之後,你還可以將他培養成你得權臣,兵權、政權鬥可以歸於他一身,只要控制住他,大梁永遠都在你的手中。”
皇帝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對太后道:“母后,今夜已太晚,您還是好好休息,皇兒告退。”
“等等。”
太后此時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衣服來,看樣子雖然不夠華貴,做工卻是最上乘的,“這是爲娘爲你做的衣服,只是不知道合適與否。”
“怎會不合適?”
太后嘆了一聲,“這已是三年前你來時,娘看你的身形做的;一晃,咱們兩個已有三年不曾這般說話了。”
說着,太后親手將那件一衣服披在皇帝的身上,果不其然,這衣服已不合適,可太后想要拿去時,皇帝卻搖了搖頭。
“母后,這件衣服就這樣,好嗎?”
一夜的陰霾後,第二天的晨光終於帶來幾分生氣。
趙飛揚晃了晃自己僵硬的身體,雖然一夜未睡,然於羅通這一趟出去回來,倒是給了他不少思路,而他也終於解開了那書冊之謎。
蘇雨萱此刻走了進來,未施粉黛,青絲長垂,反令她多出幾分別樣的柔美於媚色,“梳洗的水都弄好了,快去洗個澡,等會回來,這燕窩粥也就好了。”
趙飛揚笑了,“我喫不慣那些東西。”
“不行,你一夜未睡,喫不下,也要喫的。”
趙飛揚無奈,最後只能點頭,“那好吧,等等我。”
一刻鐘後,趙飛揚已梳洗清理完畢,蘇雨萱陪他進粥,可此時忽然小軒外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除了蘇雨萱外,能夠隨意出入小軒的只有兩個人——羅通、小六。
聽腳步就知道這一定是小六那個傢伙。
果然,當門被推開,火燒屁股一樣的小六喘着粗氣道:“公子!公,公子外面來人了!”
“來人了?”
趙飛揚道:“誰?來這裏作什麼?”
“公子,那個,是,是陳麒,陳麒啊!”小六剛纔跑的太急,此時上氣不接下氣,趙飛揚眉頭一皺,道:“你且歇息一下,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
看着蘇雨萱,趙飛揚最終頷首。
兩個人,各着白衣從小軒內走出,只是蘇雨萱的手上卻提了一柄水綠色的長劍,將門虎
“何必帶劍?”
“衛你安全。”蘇雨萱淡然非常,“畢竟他是陳家人,羅通不在,若有一個萬一我還能替你抵擋。”
趙飛揚無奈,心中卻別有一番滋味。
到了蘇府第一進院,陳麒就站在那裏,見到趙飛揚伉儷,忙上前來,“下官陳麒,見過侯爺,見過爵夫人。”
所謂爵夫人,是對沒有受封卻神爲勳爵正室的一種稱呼。
“陳大人,此時來找我,可有什麼要事?來來,去客廳再說。”說着趙飛揚就要往裏引他,然陳麒卻推辭道:“不必了,其實這一次下官前來,是有一件事要對侯爺講。”
他這麼說,目光卻瞟向蘇雨萱。
“不必看我,侯爺在何地,我就在何地。”
蘇雨萱的態度,加上她手中的長劍讓陳麒十分無奈,然而他倒未多講什麼,轉而上前與趙飛揚一陣耳語。
聽罷,趙飛揚臉色微變,隨即道:“既然如此,我知道了,陳大人先回去,半個時辰後,我既到。”
“下官恭候侯爺。”
陳麒離去,蘇雨萱問道:“怎麼回事,你要去那?”
趙飛揚搖搖頭,“此事有些駭人聽聞,你且的等我回來再說。”
蘇雨萱最終點頭,卻道:“既然如此,派人把羅通叫回來。”
“好吧。”
半個時辰後,皇都一處荒廢祕院。
羅通警惕的看着周圍,這一次除了他在護衛趙飛揚之外,另外還有十二個聽雨閣高手化妝成蘇府侍衛隨行。
雖然趙飛揚不願如此,然卻無奈。
“就是這裏了。”
看着眼前破落的院子,趙飛揚道:“咱們進去吧。”
“等等。”
羅通道:“公子您真的相信他了?”
“爲何不信?”
“他可是陳家之人。”
趙飛揚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走進院子,立刻就有七八個人圍了上來,而陳麒正焦急的坐在那破屋之內,此刻聽到響動,猛然起身,見是趙飛揚當即摒退左右,走了過來。
“侯爺!”
“陳大人,此地沒有外人了,你說的事,指的人呢?”
“請侯爺跟我來。”
一行隨陳麒來到了這院子的最中心的一間大屋,走進之後,又從地面上打開了一扇隱門,陳麒道:“他們就在下面。”
趙飛揚點點頭,可此此時羅通卻上前來,“侯爺稍等;你們四個,下去看看。”
“諾!”
待侍衛下去,給出信號後,趙飛揚等人方纔走了下去,這是一間地下室,非常陰冷,**之氣甚重,雖然牆壁上有火把照明卻依舊昏暗。
趙飛揚走入其中,藉着火光,也看到了此時正在這地下室一角,陳麒所說之人,而那人自然也見到了他們,只是他的眼睛卻已佈滿血絲,那目光似能碎人血骨一般。
恨!
這是一股攝人心魄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