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六章

    謝宏闐看着蘇定方,片刻方笑,“你這老混蛋,簡直他麼的就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王八蛋,我說的對嗎?”

    蘇定方倒是被他罵楞了,隨即謝宏闐大笑起來,蘇將軍也笑,並不解其中真意的趙飛揚也隨之而笑......

    笑罷,謝宏闐道:“如此安排雖然不錯,但是否太分散了一些;如今的情況似乎並不能適合這樣的安排。”

    “但是這卻是無可奈何之舉。”

    蘇定方道:“我方兵力太少,外線又有叛軍牽制主力,所以現在只能如此,明面上造勢,將兵馬安置在便宜溝通的位置上,保證隨時可以應變;然後內部核心,則有我等聯手護衛,我蘇府家將十七人都被我帶來了,恪兒手下的幾個武林高手也已經入宮。”

    “你說什麼?”

    謝宏闐皺起眉頭道:“那些江湖人如何能夠相信!”

    “無妨。”

    趙飛揚道:“他們都被我安排在了中宮外面,不會有事的。”

    “如此尚可接受。”

    蘇定方又道:“老謝,宮裏面那些太監內侍,宮女丫鬟都看管起來了嗎?”

    “李公公一人負責。我從未參與,但你該不會連李公公都不相信吧?”

    “如此最好。”

    到了此時衆人放在暫時安心;略作休息之後,趙飛揚決定前往內宮面見皇帝!

    內宮。

    外面的事,皇帝都知道,他的心裏非常慌亂!雖然那詔書已交給趙恪,然而他真的能夠控制局面嗎?

    事到如今,皇帝倒是開始有點質疑自己得選擇了。

    而且自從羅通進入內宮護衛他開始,李公公對皇帝更是寸步不離,這一點羅通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卻並未開口。

    “李公公。”

    “陛下。”

    皇帝對他道:“外面的線報可還有嗎?”

    李公公搖頭,“暫時還沒有,看來趙侯爺那邊的戰事並不順利。”

    “唉。”

    皇帝嘆了一聲,“只願趙恪能夠克敵制勝,逼宮......真想不到朕竟然會被自己的外公逼得多在這個地方;真是可笑。”

    李公公聽聞忙上前道:“陛下,這些話切不可再說;事已至此,您當穩住心性纔是;趙侯爺才廣智高,深通謀略,蘇家父子一心報國拳拳之心天地可鑑,再及無數將士驍勇善戰,您何必擔憂?”

    “朕知道你是再安慰我。”皇帝嘆了一聲,“朕雖然沒有出去看過,但是卻很清楚,皇宮內的一切侍衛、禁軍、金吾衛等已全部出動,每天調動的聲音真的很難令人安心。”

    “陛下您可不是人啊。”李公公此時說道:“您是一國之君,天之子也。”

    “好吧。”

    皇帝嘆了口氣,而此時李公公忽然眼珠一轉,而後對皇帝說了什麼,就看小皇帝趙適臉上突顯笑顏,“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當然,老奴怎敢欺騙陛下?”

    “可是......”

    “陛下,其實老奴心裏一直有句話想說,到了這個時候您聽老奴一句可好?”

    看着他,皇帝最終頷首。

    李公公道:“陛下,其實您所擔心的並不應是趙恪,這一次陳家變亂若非是他的話,只怕大局已不可收拾;而且您對他的信任與提防,相信他的都是清楚的,而有些人,能接受如此,卻只在平時;如今此等萬難之際,還應多予他一分信任爲好;提防他,不如讓他死心塌地,忠心於您啊。”

    這一席話,讓皇帝對李公公不由刮目相看,“朕知道了,那你就去......”

    皇帝話說一半,而此時羅通卻已進來,“陛下,太后鸞駕到了。”

    “迎接!”

    這一次,太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皇帝看着跟在她身後的那幾人臉色不由略顯幾分蒼白,卻仍笑道:“如此之際,母后應在宮中歇息纔對氣候微涼尚且不說,又多夾雜幾分殺氣,那金戈之聲,恐驚擾道母后鳳體。”

    “皇帝,無妨,今日哀家前來就是爲此;既時日已到,有些事哀家也該做了。”說着,就看太后這邊一招手,隨她同來的四個髮色斑駁的中年人就走了上來,對着皇帝畢恭畢敬的俯拜,“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怔了,道:“母后,這些都是什麼人?”

    “看他們的衣着,皇帝還不認識?”

    趙適看去,不可置信的道:“他們不就是一直都在......”

    太后笑了,“沒錯,他們就是一直在哀家宮中侍奉的花匠和廚子。”

    “母后將他們帶來作什麼?”

    太后笑了,“皇帝,莫看他們只是花匠和廚子,然而這四人都是先皇賜給哀家的,他們各個都是大內高手,與你身邊的李公公如出一轍。”

    趙適恍然,“母后的意思莫非是......”

    太后擺擺手,“哀家知道你對哀家並不算信任,然而這四人也沒想過會留在你身邊,哀家此次前來只是想告訴你,若真有人闖宮的話,他們四個將會第一個死在對方刀下,力戰而死。”

    話說完,太后起身,“皇帝哀家的安危你不必擔心,這四人就交給你了,哀家回宮。”

    待太后離開,皇帝這才與李公公做了眼神交換隨即對那四人道:“你們四個,就跟隨那位羅統領好了,你們既是先帝之臣,自也是朕所信賴之人,大事了去,朕必重賞。”

    “謝陛下!”

    四人自隨羅通出去衛戍,此刻皇帝纔對李公公道:“看來先皇確實做了不少準備啊。這四人你可知道嗎?”

    “老奴不知。”李公公道:“陛下,以老奴來看,這四人應該也是當年從蜃蟄營出來,雖然老奴當年恬受蜃蟄都統之職,然大部分時間尚且都在先皇身邊,故此對營內事有所懈怠,當真可恨,該死。”

    他這樣皇帝反而笑了,“好了,朕知道了,李公公你侍候先帝,又侍奉朕,不但隨我父子勵精圖治、乾熬心血,又曾幾次解先皇與爲難之際,如今更是與朕患難如斯,這份情,朕都知道,心裏明白。”

    李公公笑了,雖無語,然他那雙銳如鷹隼的雙眼卻已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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