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北關道,蘇恆、陸鳴戰場!

    橫刀立馬!

    陳錦此刻威風抖擻,剛剛的兵器已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此時一杆長杆的雙刃破馬刀正被攥在他手中。

    “蘇恆,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蘇恆與陸鳴仍在馬上,雙人器械也未更改,然而他們兩個身上卻都有傷痕,雖然二人剛剛合力破去了陳錦的兵器,但是他們哪裏知道,此時的這杆長刀纔是他最應手的傢伙,但是能夠逼他拿出這件武器的人,也絕不算多。

    陳錦的嘲諷並沒有激怒蘇恆,他並非無所肝火只是奈何,他明白這個時候他若不冷靜,只怕會落一個千古罪恨。

    看蘇恆不語,陳錦又道:“蘇恆,你不說話我也不怪你;我且問你,你手下還有多少兵馬,不怕告知與你,我陳家兵馬分攻三門,西路已破去,你這裏還能堅持多久?你想要全軍覆沒嗎?”

    “全軍覆沒,在所不惜。”

    陸鳴的語氣十分肯定,而陳錦此時卻道:“我還未問你,你的槍術倒是厲害,只是很可惜,也不是本將的對手,你是何人?”

    “中將殺你之人。”

    “好霸氣。”

    陳錦笑道:“但卻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鳴回答他的,是手中的長槍,槍如游龍,猛刺出去,而那陳錦卻全不放在心上,手中刀往上一提,咔嚓一聲刀杆正好擋開了長槍,還不等陸鳴拉將回來,那雙刃的大刀已凌空劈下,裹挾而來。

    “休得猖狂!”

    隨此暴喝聲而來的是一條大槊,又急又快,又重又狠,但陳錦臉上卻笑容不改,大刀反滾過去,竟將那來勢洶洶之物生生撞的偏了一尺還多於此同時他那怪異的大刀也同長槍一般奔着蘇恆的胸口直接紮了過去。

    “受死吧!”

    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支鵰翎箭破風而來,陳錦銳利的目光如鷹一般就在那箭即將射入他臉頰的時刻,鵰翎竟被陳錦一手叨住了,而後順着那箭矢來處,反投回去。

    足足七十四步的距離,這一鵰翎竟取了那弓手的性命......

    “找死。”陳錦傲然,也就是這個功夫,陸鳴一拍馬頸,坐騎與他心意相通,一下子人立起來陸鳴也是在個時候一槍此下去的同時,另一隻手在自己腰間的豹皮囊中扯出一條掛着金鐘錘的長鎖迎着陳錦的腦袋直接甩了出去。

    “下流之輩!”

    驚人一幕出現了,這條毫無預兆偷襲而去的長鎖竟被陳錦抓住了,可是此刻陸鳴不驚反喜他就這麼往後一拉,陳錦也想不到這東西詭異非常自己抓住了長鎖的同時那金鐘錘竟在慣性的作用下將他的手腕纏住。

    他的胳膊已被陸鳴生生扯住,於此同時就聽陸鳴一聲喝斥:“蘇恆你還

    不動手,更待何時!”

    “殺!”

    此刻,蘇恆竟然鬆了大槊,一把扣住那長刀的杆子,另一隻手抄起馬鞍旁掛着的鋼鞭,嗚的一聲直接砸向陳錦的咽喉。

    然此時已暴怒的陳錦突然大吼一聲雙膀子用力,生生將二人從馬背上撐了起來,蘇恆被此一弄那鋼鞭也失去了準頭,順着陳錦的頭盔上掠過,雖未能擊中他的咽喉,然而這一鞭的風,卻已掃斷了陳錦的盔纓。

    “去你麼的!兩個鼠輩!”

    陳錦往下一扔,二人皆重重摔在地上,隨即就看陳錦的坐騎也是人立而其,一雙鐵蹄瞄中了陸鳴,而手中的大刀則順勢而下,直奔蘇恆肩膀。

    “啊!”

    這瘋狂且淒厲的吼聲從陸鳴口中發出,就是剛剛瞬間,那馬蹄已踏斷他的雙腿,原本陸鳴當死,馬蹄要踩的本是他的胸口,可千鈞一髮之際陸鳴猛的把身子一邪這才踩在他的腿上,而就在這淒厲的慘叫之下,他竟拼着自己最後一口氣,抱住了馬腿,最後竟一口咬了上去。

    那戰馬喫痛身子一晃,也使得陳錦這一刀偏頗了一下,蘇恆得了機會把鋼鞭瞄準了陳錦的胸口狠狠甩了出去。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是陳錦所沒料到的,故此那鋼鞭此刻也得了手,一下子狠撞在他胸口之上,這一鞭雖是投擲而來,卻勢大力沉,陳錦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也載下了戰馬。

    蘇恆得手後當然不會猶豫,整個人從馬肚子下面鑽了過去,把全身的重量鬥壓在陳錦身上於此同時還抄起地上一把折斷的刀鋒狠狠的刺入了陳錦的肩頭,這一下貫穿了他的肩胛不算,還重重的釘了大地之上。

    陳錦劇痛中奮而大嚎,可蘇恆已騎在他身上,鐵拳連續猛擊,生生將陳錦砸昏過去;蘇恆剛想鬆口氣的時候方恍陸鳴安危,看去,那陸鳴此刻已昏死過去,不但雙腿折斷,嘴上也滿是鮮血。

    原來剛剛陳錦的坐騎喫痛後,一腳將他踢了出去,直接昏厥。

    這一戰,雖以卑劣手段而勝,但蘇恆卻並不覺的恥辱,此刻陳錦敗落,戰事自然終止,在他的高呼聲中,有兵卒將陸鳴護走,陳錦也被他控制起來,至於那些叛軍見主將被俘也開始撤退。

    蘇恆並未組織追擊,反而調撥數千人轉戰南關道,雷開那邊的戰鬥更爲艱辛,陳廉隨已入皇都之內,奈何他麾下一員善戰之將正代他指揮調度,此人雖不善臨陣,然而對於兵馬調度卻有奇詭見解,他來調度兵馬,雷開的壓力不見反增。

    南關道前!

    眼瞧着雷開的軍隊再節節落入下風,替代陳廉都督指揮兵馬的王輝臉上卻並沒有笑容,北關道陳錦的落敗被擒他已知曉,然而他卻並未選擇救援,因爲他很清楚,此時最爲重要的決不是陳錦的生死,而是他們是否依然能夠牽制住兩關道上的兵馬。

    西關道上,雖然陳氏兵馬衝破防線,幾乎全殲了那數千兵馬,但實際上也有兩千餘倖存者,他們此時已補充到南關道與北關道上,故此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氏兵馬的壓力也是不斷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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