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到家門口,儲六月就從車子上跳下來。閃舞..

    她原本是擔心錢老闆又來家裏大吵大鬧,賀晏之一個人在家,又不愛說話的他,肯定對付不了錢老闆。不過,家裏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儲六月鬆了口氣,推開院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院子裏坐着兩個人;一個正是拉着臉的錢老闆,另一個肯定是賀晏之了。

    賀晏之正在忙活這鋸木頭和木棍,就好像錢老闆是空氣似得。他該不會把人家錢老闆晾在那沒搭理吧

    “錢老闆,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儲六月急急忙忙的走進來。

    “哼你還真敢回來。”錢老闆氣沖沖的站起來,面露怒色。

    “這裏是我家,我當然敢回來。而且聽說錢老闆來了,這不,茶葉蛋還沒賣完,槐花嬸就送我回來了。”

    “廢話少說,你昨天說好今天給我個交代,你的交代呢”錢老闆雙手抱懷,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錢老闆放心,我儲六月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不過”說到這裏,儲六月擡眼看了眼天邊的太陽,繼續說:“這一天不是纔剛開始,還請錢老闆稍安勿躁。”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錢老闆冷嗤一聲,“我不妨告訴你,我來之前,洪老闆又搬了一罈茶葉蛋回去;而你昨天口口聲聲說,洪老闆那邊今天不可能再出現大量茶葉蛋,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拖延時間,把這事給賴過去”

    儲六月無奈的笑了笑,“就算是我想把事情賴過去,錢老闆能同意麼”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就把你家這幾間破屋給平了。”錢老闆指手畫腳的指着她的家屋子,氣勢咄咄逼人。

    儲六月面色變了變。她脾氣盡管再好,也容不得錢老闆如此張狂,過分。

    她原本也是要發火的,但是,有人快了她一步。

    賀晏之舉起手裏的斧頭,大力劈在木棍上,那兇冷的樣子,叫人害怕。錢老闆看了眼那斧頭,也是嚇的抖了抖。

    只聽賀晏之冷冷的開口,“錢老闆,麻煩你說話注意點。想當我媳婦的老子,憑你,至少要重新投胎將人品和素質再塑造個幾遍。”

    鋒銳又寒涼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強大的魄力。儘管只是坐在輪椅上,威懾的氣場也壓過錢老闆的囂張。

    “你”錢老闆氣的嘴角抽了抽,還是氣不過,“我就算再不濟,也比某些廢人喫軟飯來得強。”

    錢老闆是赤裸裸的挑釁。閃舞..

    賀晏之胸口一緊,壓在腿上的手握的緊了緊,但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儲六月更是一驚。下意識的看向賀晏之,雖然他面上沒有太大反應,但是錢老闆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心臟。

    真是沒想到錢老闆如此沒素質。她是眼瞎了纔跟這種沒品的人合作。

    儲六月惱火,剛要上前懟錢老闆,但是手腕忽然被人扣住。賀晏之將她拉到身旁,他掀目,打量了錢老闆一眼,“錢老闆這話說的有道理,畢竟,軟飯也不是誰都有福氣喫的。”

    如果是昨天被錢老闆說這樣的話,賀晏之可能會真的無言以對,但是經過昨晚,親耳聽到儲六月在爲了自己的腿做打算,直到現在,心窩裏還是暖烘烘的。

    他覺得,這就是自己的福氣,天大的福氣。

    “說的沒錯。”槐花忍了半天,也忍不住了。將錢老闆上下打量一圈,帶氣的說道:“像你這種已經半個身子下土的人,這輩子都別想有這個福氣。”

    主要是這個姓錢的說話太難聽,專門戳人家的痛處。可惡

    “你們”錢老闆氣得嘴角直抽。

    “錢老闆,你要是想來無理取鬧,或者是本着訛錢的念頭,我勸你還是別做春秋大夢了。我儲六月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不是好欺負的。”儲六月也拿出不好惹的氣勢來。

    “你你”錢老闆指着她,看了看他們三個人,愣是拿他們沒辦法。

    “陳小蓮,你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語氣非常不善的叫喊聲。

    大傢伙都一怔,紛紛朝門口看過去。只見楊老闆繃着老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儲六月見楊老闆的來,便知道了好戲開始了。她笑着迎上去,“原來是楊老闆,快請進來坐。”

    “坐個屁”楊老闆怒氣衝衝,“趕緊讓陳小蓮給我滾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小蓮下地去了,還沒回來。”儲六月本來想好聲好氣的招呼着,但是楊老闆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

    “還有個叫周翠蘭,她在不在”

    “周翠蘭是我婆婆,也下地去了。楊老闆要是着急的話”

    “廢話”楊老闆直接打斷她的話,“不着急我這時候跑你們這來,我喫飽了撐的”

    這時候正是飯館上客的時候,一旦能緩緩,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跑來。

    儲六月面上沉了沉。要不是這件事跟自己有着直接的關係,她還真懶得管了。

    “楊胖子,你是不是喫炸藥了”儲六月沒發威,倒是槐花衝上來替她打抱不平,“人家六月又沒惹你,你沖人家六月吼什麼吼有本事你找那什麼陳小蓮吼去。”

    楊老闆沒看到槐花也在,氣得臉都抽筋了,“老寡婦,咋哪都有你呢”

    “我算着你今天會來這裏,專門等你來了。”槐花雙手抱懷,饒有興致的說道。

    “等我幹啥跟我回家睡覺啊”楊老闆沒好氣的道。

    “你”槐花嘴角抽了抽,黑黝黝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不害臊的話,不要臉的王八徒子。

    儲六月見槐花嬸被羞辱,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楊老闆,有事說事,別把話說得太過分了。你找陳小蓮,我這就去給你通知一聲。還要麻煩你嗓門放小點,別把咱家鄰居給嚇着了。”

    說罷,儲六月給槐花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便走了出去。

    儲六月準備下地去找陳小蓮,剛到了路上,便看到不遠處結伴回來的一羣人下地婦女,一路上有說有講。陳小蓮和婆婆就在其中。

    既然回來了,儲六月就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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