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出了事的司機,不是緩了十天半個月才緩過神來的有的甚至出過一次事,就再也不敢碰車了。
“你的水借我洗把臉。”周強雙手伸出來準備等水。
“好。”儲六月擰開冰蓋,把水倒在他手心裏,周強捧着誰往臉上,頭上胡亂的衝了兩下。
涼水洗了臉,感覺舒服多了。
“怎麼樣”儲六月問。
周強笑了,“真沒事。剛纔就是嚇蒙了,現在已經完全緩過來了。”
“剛剛怎麼會”儲六月很想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纔會導致車子發生這麼巨大的變化。
“一條狗突然竄了出來,我爲了避讓那條狗,就本來想踩剎車的,但是眼看來不及了,只能打方向盤,結果方向盤打過來才注意到路邊是個水坑,情急之下,又反打方向盤,這一來二去,車子就失控了。”
“所幸就是虛驚一場。”因爲一條小狗惹出這麼大的事,真的是讓人心有餘悸。
“你們要不是不放心的話,在這裏等車也行。”周強擔心他們不敢再做自己的車了。閃舞..雖然知道他們肯定不會真的等公交,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沒有不放心,我們是擔心你受驚過度了。”儲六月連忙解釋。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他們哪能因爲發生點狀況就不信任人家呀。就算是心裏卻是有點害怕,也不能半路換車走。
“我現在倒是緩過神來了,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周強這纔想起來詢問他們倆的情況。
“我就額頭有點磕破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晏之撞在樹上了,但是他沒覺得有什麼太大疼痛感,估計問題也不大。”
“那就走吧,我待會慢慢悠悠的開。”
“你要是不行的話,可千萬別逞強。”
“沒事;剛剛是情況特殊。”
儲六月便沒再說什麼,和周強一起將賀晏之重新扶到車上,她也坐了上去。周強回到駕駛室,發動了兩次才把車子發動起來。
車子問題不大,還是照常開。
不過,接下來的一路周強開的確實很慢,直到安全抵達醫院門口。
儲六月把輪椅先拿下來,在周強的幫助下,把賀晏之扶下來,坐上輪椅。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周強再一次問道。..
“真的不用了。本來就已經很麻煩你了,你趕緊去有事吧。”
周強倒也沒有堅持,“那行吧,你頭上的傷待會最好也處理一下,別感染了。”
儲六月點頭。
“六月”
一道聲音傳來,儲六月循音看過去,原來是老媽。
“媽。”儲六月走過去,“媽,你是不是早就到了”
“我跟你爸一大早就在這呀你的腦門是怎麼了怎麼還磕破了呢”張玉萍前面的話說了一半,便注意到她額頭上的上,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小心撞得,沒什麼大礙。對了,我爸呢”儲六月把話題岔開。
“那我們先進去等吧,外面怪曬人的。”
“你還知道曬人,你不會帶個草帽嘛瞧這小臉給曬得,比上次還要黑。對了,你這腦門是怎麼撞的呀怎麼撞的這麼嚴重”
“這件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說吧。”儲六月覺得這事好像瞞不過去,但是現在肯定不是解釋的好時候。
之後,儲六月跟周強道了謝,然後就進了醫院。
張玉萍拉着閨女問東問西,儲國棟則是推着閨女婿往醫院走。
唯有周強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看着人家一家四口有說有笑的進了醫院。
他們先帶賀晏之去拆線,剛好趙大剛就在班上,他又是親力親爲。
等拆了線,儲六月又把剛纔來時的路上發生的情況跟趙大剛講了一下;徵求他的意見,看看需不需要再做個檢查好放心。
不過趙大剛對賀晏之的傷口並沒有發現開裂,又詢問了賀晏之一些情況,賀晏之表示都沒有感覺,最後也就沒做檢查。
倒是張玉萍一直擔心儲六月頭上的傷勢,非要趙大剛給她消消炎,包紮一下。
包紮的時候,儲六月一直嫌疼。其實撞得是不輕,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
處理好之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趙大剛把儲六月叫到了外面,又叮囑了一些關於賀晏之的情況。
由於腿部活動量少,擔心血液不循環,讓她每晚給他弄點水泡泡腳;也不是非要三個月才能下牀不可,當初跟她說三個月,就是想說的嚴重一點,讓他們好重視。
現在手術半個多月後,恢復情況很好。趙大剛跟她說,再過半個月,膝蓋可以適當的彎曲活動,動作要輕;一個半月就可以下地走走路,活動一下膝關節的力氣。基本三個月就可以恢復和常人一樣的生活。
聽聞之後,儲六月又驚喜,又生氣,“趙大剛,你竟然連我都瞞着,太不像話了。”
從一開始說恢復期半年,突然又變成了三個月,這可是足足剪短了一半的時間呀。儲六月聽了能不激動,能不怪他麼。
趙大剛愉悅的笑了起來,“我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麼。怎麼樣,夠驚喜吧”
“驚喜你個大頭鬼啊”就算驚喜也不承認,“他一想到還要躺半年,愁的連覺都睡不着。”
“也是啊,放着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媳婦不能碰,是要急的抓心撓肺了。”趙大剛挑眉,露出一副壞流氓的樣子。
儲六月俏臉刷的一下紅了,嗔他,“趙大剛,你都跟誰學的說話是越來越流氓了”
“我這多實在的話呀,怎麼能叫流氓呢”趙大剛一臉無辜。
“不理你了”儲六月紅着臉進去了。
她剛進來,張玉萍就走過來問她,“六月,大剛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儲六月回道。
“你臉怎麼那麼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