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六月被他問的一愣,“這個我還要跟殺豬的老闆再溝通一下,這個是我自己目前的計劃。閃舞..”
“就算一頭豬的兩個耳朵兩斤重,憑你要的數量,至少每天要殺十好幾頭豬,我覺得這個數量有點危險,包括豬肚。”
儲六月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他這麼一說,還真是個問題。
只聽賀晏之又道“至於你擔心的品種數量並不受影響。你本身的品種沒有減少,只是將兩者合併了而已。”
“關鍵是,人家要每樣達到一定的重量。”
“合約上寫了嗎”
儲六月搖頭,“沒有。”
“要懂得變通。”賀晏之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況且實際情況就是這樣,不然你可以讓趙老闆幫你去收購所缺的品種,只要能買到那麼多的數量,自然是再好不過。”
“你倒是夠狡猾的。”居然又想把事情往外推。
“有沒有覺得我更像你的軍師”雖然不想她那麼辛苦,但是既然她決定做了,能幫到她的,他還是會幫。..
儲六月被他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要不要我再去給你弄個羽毛扇,以後你就做我的諸葛亮。”
“不樂意,只想做你男人。”
儲六月臉紅了紅。
“有這樣一個既能做兒子,又能做軍師,晚上還能抱着你睡覺的男人,你還不表示一下”賀晏之看着她,眼底噙着戲謔的笑。
“大學生,咱能不能低調點”
“在外面行,在牀上不行。”賀晏之一把將她摟過來,照着她的脣就吻了上去。
儲六月揚脣, 也藉此向他好好表示一番。
吻畢。儲六月從他身上離開,看着他眼底的那股慾火,她笑的更深了。
賀晏之不敢被她取笑,扣住她後腦勺,又重重的在她脣上吮了一下,不,不是吮,是咬。
儲六月疼的嘶了一聲,“你別胡來,你媽待會又該來查崗了。”
賀晏之這才鬆開她。不是因爲老媽要來查崗,而是知道她不會允許他提前運動。
“做了筆大生意,怎麼不告訴大家高興一下”賀晏之問。
他原以爲喫飯的時候她會說的,結果她沒說,他想她肯定有什麼想法,所以也就沒說。閃舞..
“這不是還沒都弄好嘛,所以就沒跟他們說。”
“那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明天我打算帶孩子去山上多采些料子,然後去一場鎮上,跟另一個賣肉的老闆溝通一下;還有,我打算把李二牛僱下來幫幹活,你覺得怎麼樣”
“李二牛可以用。”賀晏之贊同,“不過,你完全不用去鎮上找賣肉的,直接找每天給你送肉的老闆就行。他們這些殺豬賣肉的應該都是認識。與其去找這個找那個,不如把生意交給一個人去做,這樣既能落個人情,自己還省力。”
“那萬一他這邊沒有那麼多貨怎麼辦”
“好吧。”儲六月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歸根結底,就是把事情推給別人去做,讓自己儘可能的少承擔一點。
“媳婦,可以睡覺了嗎”
儲六月看他那雙困的紅紅的雙眼,又心疼又好笑,“睡覺。”
吹燈。
第二天一早,儲六月在家忙到八點多,然後領着兩個孩子去上山採料材去。
因爲去的太早了,有露水;這個點去,到上山差不多九點了,露水也幹了。
剛出門口,一羣孩子就跟準備逮着她們一樣;一起涌上來要跟着去幫忙採料。
有便宜小工人用,儲六月當然是求之不得。點了幾個年紀少長的孩子跟着,其它小不點一人給分了一塊糖,開心的去玩了。
這個季節,山裏的東西很豐富。
帶了四個籃子,很快就要摘滿了。不過也沒有仔細的摘,特別是花椒,看到枝頭上多的就連枝折斷。等曬乾了,花椒粒有點就自然脫落了。
這個時期的花椒正是剛成熟的時候,所以山裏特別多。
八角也比之前採的時候多出了很多,大概也是快到成熟的季節了。香葉和桂樹也是山裏隨處可見東西。
有些不好找的,她沒有在這裏浪費時間,因爲這些也花不了幾個錢。主要她就是想能省則省,但是也不能浪費大把時間在上面。
眼看太陽昇起來了,儲六月吆喝孩子們集合,準備回去了。
到了村頭,一羣貪喫的小不點就路口候着呢。
有的坐在路邊的草地上摘草玩,有的趴在地上捉蟲子,還有的在路旁的小溝裏,溝裏有個小水坑,水坑裏一羣黑壓壓的小蝌蚪,幾個孩子在抓蝌蚪玩。
看到他們回來,一羣小不點反應那是一個快,嗖的一下就從溝裏爬了上來,朝他們衝過來。
儲六月在想,幸虧她不是每天都去山裏採料子,不然這羣小傢伙就把她給喫窮了。
剛好這時候下鄉賣冰棍的老大爺又來了。熱的滿頭大汗的孩子,眼睛齊刷刷的盯着老大爺車上綁着的泡沫箱,饞的直吞口水。
老大爺的車子到哪,十幾隻眼睛就跟到哪。
“大嫂,我想喫冰棍。”賀之之抓着儲六月的手,嚷嚷着要喫冰棍。
她這句話說出來,原本齊刷刷盯着賣冰棍老大爺的眼睛,又轉過來齊刷刷的盯着儲六月。
那一個個的眼神,閃着晶亮晶亮的光芒;有期待,有不可思議,也有懇求
“表姐,這麼多人呢,得買多少呀。”豆子扯了一下賀之之的衣服,小聲的跟她說。
“我又沒說給他們都買;他們跟咱有啥關係呀。”賀之之理所當然的說道。
一羣孩子中有些大一點,懂事的孩子聽到賀之之這話,似乎覺得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儲六月將他們眼中的渴望到失望都看在眼裏;說實話,她不是那種硬心腸的人,而且有錢的話,也從來不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