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不太懂,所以問一聲嘛”她還想拖一句瞧把你給嚇的
不過要是在一起過的話,她就要多準備點年貨,要是他們單獨過,自然就不用準備那麼多。
“對了,你是不是要把糖葫蘆教給陳麗娟去做呀”過了一會後,周翠蘭又開口問她。
“嗯。”儲六月低低應了一聲。
周翠蘭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事,但是聽到她回答,和不當回事的態度,周翠蘭心裏甭提有多來氣了。但是她這會又不敢給儲六月撂臉色,畢竟還想着她能教自己呢。
“我說你這人咋想的好好的掙錢手藝,你不傳給自家人,非要去傳給一個外人,你說你圖啥呀”周翠蘭心裏那是又氣又急。
你說她要是教給一個能用得上的人也就罷了,可是那陳麗娟孤兒寡母的,有啥用呀
“咱家也沒人要學呀。”儲六月還是不以爲意的回了一句。但是她心裏已經猜到了,肯定是婆婆想挖這門生意。
“我呀”果然,周翠蘭拍拍胸脯,“我這會啥事沒有,我可以學了去掙錢呀”
“你”儲六月一個字中含着滿滿的質疑,瞅了婆婆一眼,“天天趕場子都忙不過來了的人,哪有空學什麼糖葫蘆呀”
自打婆婆手裏有錢之後,那日子可是過得飛起來了。..以前還願意幫她乾點活,現在天冷了,幹什麼都凍手疼,婆婆也不願意幫她幹了,天天跟一羣婦女湊在一塊打麻將。
那多舒服呀,坐着啥事不用幹,還有火盆在旁邊烤着,關鍵是,能打上一場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麻將牌,那多有面子呀
關鍵是,婆婆基本上每天都去打。現在已經成了村裏人人都羨慕的對象,那給婆婆得意的,就差把眼珠子挖下來按腦門上頂着了。
周翠蘭知道她那話是損她的意思,但是她也沒啥好說的,畢竟最近確實都在打麻將,關鍵是,還天天都輸錢。
這不,把她給輸怕了,所以不敢打了。昨個剛好聽陳小蓮說起糖葫蘆的事。周翠蘭尋思着,她也瞧見過儲六月做糖葫蘆,就那麼簡單的事,她覺得正適合自己。
“打麻將那也是因爲沒啥事幹,要是有事做,我才懶得去打那玩意呢”周翠蘭說道。
這話儲六月是肯定不信的。光是婆婆前莊跑到後莊吆喝人打麻將的事,她就撞見過幾次。閃舞..再說了,家裏那麼多活,她看不見
“媽要是想學做糖葫蘆的話,明天就跟我一起去麗娟家看着學一下。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告訴你們怎麼做,回頭能不能做好就是你們的事了。”儲六月也不排斥婆婆一起學,但是她認爲,婆婆八成是做不成的。
就婆婆那一言不合就掐腰跺腳的性子,根本不適合慢工細活。
“你都要教我了,還教陳麗娟幹啥你這不是讓我倆搶生意做麼”這明擺是教自家人,哪有人把錢送給外人掙得
這種事,她可幹不出來。
“就那簡單的玩意,我看兩眼就會了。”周翠蘭滿是自信的說道。
“上次我做的時候,媽好像一直在旁邊看着吧”從頭看到尾,這會還不是要來找她教。
“”周翠蘭扁了扁嘴,被堵得沒話說。
她哪知道自己會做糖葫蘆掙錢呀要是知道的話,那時候就跟儲六月學了。
李二牛和二梅子一起來到山腳下,也大老遠就看見那倆人在山口徘徊,好像還在說着啥。具體說啥他們聽不見,但是按照原計劃,他們開始表演了。
離得遠,二梅子跟李二牛就拉拉扯扯的,二梅子不願意往前走,李二牛就拉着她往前走。兩個磨磨蹭蹭在路上,特別招人眼。
等靠近了一些,估摸着說話那倆人能聽見的樣子,二梅子又開始耍賴皮不走了,“臭屁蟲,你就行行好跟我回家吧,咱別進去了行不行”
“不進山砍柴火挖野菜,你想餓死我爹是不是”李二牛回頭衝她咆哮。
“可是可是”二梅子在後就差要哭了出來,“咱換個山行不行我真不敢進去,真不敢”
說罷,二梅子就蹲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你這個沒用的婆娘,哭啥哭,快給我起來”李二牛衝上來就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拽着她往山口走。
“你這個沒良心的狗男人,山裏這陣子鬧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不怕,你倒是進去呀憑啥非要拉我跟你一起進去我不去,我就不去”
二梅子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拼命的掙開李二牛的手,朝地上一坐。
兩人戲精上身,把戲演的那叫一個真
李二牛咬牙,這是啥未來大舅娘,又是給他取了臭屁蟲,又是管他叫狗男人,這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呀
再開口,李二牛也不客氣了,“你這臭婆娘,盡聽人家說一些不着邊的話。這山那麼大,又是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哪來的鬼還用我說嘛那張三家的媳婦和娃子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二梅子也衝他大吼大叫。
主要的目的是讓那邊的兩個人聽見。
“沒準人家就是看錯了,瞧你那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咋了”二梅子兩手掐腰,“就算張三家媳婦看錯了,那周大虎子呢他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小夥,難不成也是看錯了劉二爹常年在山裏轉悠,也是看錯了退一萬步來說,那要是看錯了,哪能那麼巧,仨人看到的都是穿着大白袍子一模一樣的人再說了,你見過啥人穿大白衣服進山的”
進山一圈,出來都是渾身髒兮兮的,傻子纔會穿大白衣服進山呢
李二牛朝山裏看了看,又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故意做出避嫌的舉動,朝二梅子湊近了一些,“那你說,這山裏還能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