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就走了。”對方應了一聲,但一擡頭,看到是陳大,對方就連忙收了鐵鍬,跟在陳大後面一起往山下走。
“陳組長,這老王頭家啥情況”
“啥意思”陳大反問。
“我就是問問,老王頭家是不是跟晏之家有啥親戚關係”
“一個姓王,一個姓賀,能有啥親戚關係。”
“那這老王頭咋就那麼囂張呢”
陳大瞅了對方一眼,“咋囂張了”
“那啥,我說出來你可不能上火。”
“趕緊的。”陳大性子急,沒耐心跟他廢話。
那人環顧一圈,見沒人了,才說“咱幾個今天在一起抽了根菸,不是被你說了兩句麼,我們覺得也沒啥,可老王頭卻不服氣的很,自打你走了之後,就不住聲的發牢騷,還說還說你是晏之後面一條跟屁狗,又說要不是晏之可憐你,你連他都不如,反正說的可難聽了。”
陳大聞言後,腳步頓了一下,轉臉深看了對方一眼,最後啥也沒說,直奔的山下去了。
那人想在陳大面前討個好,最好能把那王老頭子給趕走,換個力氣大的年輕人跟他們一組,可沒想到陳大居然一個屁都沒有,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呢
說不定陳大在心裏生悶氣呢,沒準一會就找老王頭算賬去了。..
還真別說,陳大心裏確實是氣不打一處來。到了家,喝了口水,就直奔老王頭家去了。
“兒子,你這剛回來又去哪呀”陳蘭花從菜園子裏出來,就看到陳大直往西邊去了。
“我有點事去。”陳大已經走遠了,就不管老媽能不能聽見,反正他就回了一句。
打聽了一路,才聽說老王頭家住在五組那邊。早知道那麼遠,他就不急着找人了。
順着人家指的方向找到老王頭家,只看到三間茅草房,連個伙房都沒有,就在這茅草屋旁邊泥了一個凹槽,一口鍋頓在凹槽裏,下面一個洞留着燒火。
“老王頭。”陳大在門口喊了一聲。
“誰呀”老王頭從屋裏出來,看到是陳大,連忙客氣起來,“是陳組長,來來來,快進屋坐。”
“不用了,我就來找你說兩句話就走。”
“那啥,你說。閃舞..”
“是這樣,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今天干活的時候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話,老王頭你也別往心裏去。但是呢,你有啥不滿意儘管當着我的面說,甭在背地裏罵我是條狗,我陳大這人最恨背地裏罵我的人。”
老王頭愣了一會,“不是你這你這話是從哪說起呀我我可從來沒有罵過你,更不幹背地裏罵人的事,這這”
老王頭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都不知道咋解釋是好了。
陳大也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就說道“你也甭着急,我也沒啥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以後有啥不痛快就當面說。當面說啥我都不生氣,但是背地裏說我一個不字我都得跟他急。”
陳大見他較真起來,對這件事也有了疑義,“那你要是沒罵我,小五他還能污衊你”
“小五”老王頭擡高了聲調,同時也明白了是咋回事,憤憤的道“好他個張小五,明明就是他跟人家一唱一和在罵你,說你是晏之身後一條跟屁狗,還說你有今天是晏之看你可憐,不然你連他們都不如。我還跟着勸他倆少說兩句,沒想到他倆居然把這話給扣在我頭上來了,我現在就找他對峙去”
說罷,老王頭就要走。
“誒誒誒”陳大把人給拉住,“你先冷靜點,彆着急,彆着急。”
老王頭被冤枉了,心裏不痛快,嘆了口氣,“陳組長,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他們幾個就是嫌我年紀大,覺着我在幹活上拖了大家後腿;但是我掏心窩的跟你說,雖然我年紀比他們大,但是我乾的活絕對不比他們少,天地良心啊”
王老頭指了指天地,又拍着自己胸口,情緒有些亢奮。
“行行行,這事我知道了咋回事了。”陳大見他這麼誠懇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說假話,但是老王頭和張小五之間肯定有個人在說謊。
“陳組長,走,咱現在就去找張小五對峙去,他家就在隔壁組,反正你回去也要經過那裏,不耽誤你時間。”老王頭拉着他要去對峙。
“別別別,”陳大拉着老王頭,“老王頭,你看呢,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沒弄清楚咋回事就來找你;你放心,這事我肯定給弄的清清楚楚,保證不冤枉好人。你也甭管他們咋想,你幹你的活,他們誰要對你說個不字,你就去找晏之,讓他給你評理去。”
老王頭猶豫一番,也不想把事鬧大,畢竟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弄僵了也不好。
“行,我也不爲難你,但是這事你可得給我放心上,不然我跟他張小五沒完。我老王頭活了這把年紀,還沒被人這樣當槍子使。”老王頭哼了一聲,看得出是十分生氣。
“好好好,你消消氣,趕緊進屋去歇着,我這就回去了。”
陳大從老王頭家離開後,啪啪抽了自己兩下。怪自己太沖動,啥事光聽人家一面之詞就跑來找人興師問罪,活該被堵了一鼻子灰。
不過,這事陳大也沒急着去找張小五問個清楚,萬一張小五不承認的話,難道他還要去找老王頭
所以他就等賀晏之回來,把這事跟賀晏之和李二牛說了一遍。
李二牛聽了之後,就連連咂舌,“陳大,不是我說你,就這點事,三歲小孩都知道咋回事,你說你一個三十歲的人,你這腦袋咋長的”
李二牛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陳大心裏煩得很,把他給推開了,“你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