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儲六月走近幾步,詢問了一聲。
“表嫂”豆子哽咽着聲。
“豆子”儲六月驚訝,把手裏的桶放下來,走過去緊張的問:“怎麼了豆子”
豆子站起來,一頭撲進她懷裏,“我想我爸。”
她嗚嗚的哭了出來。
儲六月胸口一緊,眼眶跟着紅了。豆子從來沒有這樣傷心過,即便是過年去給小姑父上墳也沒有很傷心,今晚卻哭得這麼傷心,原因只有一個。
儲六月知道賀杏花今晚要跟豆子說她跟劉大龍的事,豆子的情緒肯定是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她沒有立刻就安慰豆子,而是讓她哭出來。有些時候,哭也是一種情緒釋放。
過了一會,等豆子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她摸了摸她的頭,“別難過了。”
豆子從她懷裏退出來,擦了擦眼淚,搖頭,“我沒有難過。”
她就是突然想那個在記憶中越來越模糊的父親了,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她不想讓母親看見,所以就一個人跑出來了。
儲六月扶着她的雙肩,“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覺得屬於你父親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對不對”
她的話戳到了豆子心底最軟弱的地方,豆子眼淚又嘩嘩往下掉。她承認,她是在爲離去的父親感到難過,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你要換個角度去想,你父親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們受那麼多苦,他會希望能有個人代替他來照顧你們,他會希望你們娘倆過的幸福。只有你們過的幸福,他纔會安心。”
豆子淚眼汪汪的看着她,不說話。
儲六月又道:“難道你希望看着把你含辛茹苦養大的母親一直這樣跟你相依爲命讓她一直受人冷嘲熱諷,等你將來嫁了人,把她一個人丟在一邊,讓她孤獨終老”
豆子拼命的搖頭,“我不會的,我不會”
“所以你應該替小姑媽感到高興;因爲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短暫的人生裏再遇到一個能相知相伴的人,而她遇到了,這不僅是她的幸運,也是你,也是劉叔一家的幸運。”
豆子點頭。
“我相信小姑父也會高興的。”
豆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想去看看我爸。”
“好,你哪天想去了,我騎車帶你去。”儲六月心裏不是滋味,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謝謝你表嫂。”
儲六月幫她擦了擦眼淚,“天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學,趕緊回去休息吧。”
豆子點頭。
“把臉洗一下,別讓小姑媽擔心。”
豆子依稀是點點頭。
儲六月一個人站在原地,深深地吸口氣,才感覺胸口堵的沒那麼難受。
回到屋裏,儲六月心情是很沉重,並且賀晏之一眼就看到她眼眶紅紅的,淚花還蓄在眼底。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賀晏之放下手裏的書,緊張坐起來問她。
儲六月本來心裏就不好受,被他這麼一問,就好像一根針戳在她心底最軟弱的地方,她過去將他抱住,靠在他懷裏。
“剛剛豆子一個人在外面偷偷的哭了。”
“因爲小姑媽跟劉叔的事”
儲六月點頭。
“難免的。”賀晏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遇到這種事,任何人都避免不了受情緒影響,更何況豆子一向都懂事,突然有一天得知有人要拿走屬於自己父親的東西,丟下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心裏自然難過。
但是這種難過也是暫時的,畢竟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爲了生存而努力,死去的人終將成爲過去。
半夜裏,突然傳來一聲嘶喊。
儲六月猛的驚醒,“肯定是陳小蓮要生了。”說話間,她已經掀開被子下牀,隨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就往外面走。
砰的一聲,也不知道撞什麼上去了,腳脖子一陣生疼。
“你慢點。”賀晏之也醒了,提醒她的同時,已經將燈打開,也下了牀。
儲六月拉開門,就看到婆婆跌跌爬爬的從屋裏出來往陳小蓮屋裏跑去。
“媽,是不是小蓮要生了”儲六月問。
陳小蓮屋裏燈亮着,能聽到賀景之緊張的聲音。
“肯定是。你趕緊去找李二牛,讓他的驢車借咱們一下。”說完,周翠蘭就去了陳小蓮那屋。
“哦,好。”儲六月應聲後,朝門口跑去,但是被賀晏之給叫住了,“我去找二牛,你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行。”儲六月點頭。
“六月,是不是小蓮要生了”賀杏花也披着衣服起來了。
“好像是,媽已經在屋裏了。”
賀杏花沒多說,也進了陳小蓮的屋。
這時候,公公和爺爺也都起來了。這也算是賀家又一代子孫出生,所以一家人都比較注重。
陳小蓮被疼的虛弱的靠在牀上,一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手抓着賀景之,滿頭大汗摻雜着眼淚。
賀景之又激動,又緊張,不住嘴的安慰着她。
當週翠蘭衝進來時,陳小蓮跟看到救星了似得,“媽,媽,你快來,我好像要生了”
周翠蘭上來把她手握住了,心裏激動壞了,問道:“見紅了沒有,羊水破了沒”
這話問的陳小蓮和賀景之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頭一次,也不懂呀。
周翠蘭從倆人表情中看答案了,又道:“沒事沒事,我先瞧瞧。你一邊去。”
她把賀景之擠到一邊去,把陳小蓮的褲子脫下來檢查一番。
“大嫂,咋樣了”賀杏花也匆匆的進來了。
“見紅了,羊水還沒破。”周翠蘭道。
賀杏花鬆了口氣,“那正好,趕緊送醫院去。”
陳小蓮這會疼的鬼哭狼嚎起來。
“媳婦媳婦”賀景之在旁攥着她的手,不停的叫她。
“景之,你救救我我我要不行啊”陳小蓮有氣無力的話還沒說完,又攥着拳頭嘶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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