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山裏漢的小醫妻 >第860章:鍾殊然求助(上)
      在江微微的指導下,鍾殊然親自試用了一回風谷機。

      鍾殊然將那些脫了殼的米粒抓在手裏看了又看,不住地稱讚。

      “好啊!這個風谷機真是太好了,有了它幫忙,以後百姓們脫粒就能省去不少力氣,此事我會稟報給朝廷,到時候你們四位都會重重有賞!”

      因爲這件意外喜事,將他連日來積壓在心頭的焦躁不安也減淡了許多。

      江微微倒還好,只是略一拱手,端的是寵辱不驚之態。

      陳木匠、江豐年、以及里正三人卻激動得不行,他們還從沒想過能得到朝廷的嘉獎,經過此事,以後他們在九曲縣裏的名聲就能水漲船高,將來甚至還能將此事寫入族志之中,讓子子孫孫們都能知曉他們獲得的榮耀!

      三人趕忙下跪,磕頭謝恩。

      鍾殊然又說了些勉勵嘉獎的話,直把三人誇得飄飄然,差點都要往自己是誰了。

      直到江微微提及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纔將話題拉回到正事上。

      “這風谷機雖然好用,但卻還有個地方需要改進。”

      鍾殊然忙問是何處?

      江微微指着風谷機的手柄說道:“這個地方的軸心最好用鐵或者銅,無論是鐵還是銅,都遠比木頭更加結實耐用,搖動起來也更加順滑。”

      木頭的軸心即便打磨得再怎麼光滑,多用幾次也會產生毛刺,毛刺會產生阻力,導致轉軸速度變慢甚至是卡主,到時候整個風谷機的運轉都會出現問題。

      鍾殊然明白她的意思,頷首道:“確實是用鐵軸或者銅軸更好,回頭我會將此事一併寫入奏章裏,懇請天子准許咱們將金屬加入到風谷機的製作材料之中。”

      “那就有勞縣尊大人了。”

      江微微說完正事,準備告辭離開。

      鍾殊然卻道:“江大夫難得來一次,不如留下來喫頓午飯再走吧。”

      陳木匠還沒反應過來,但江豐年和里正都是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縣太爺只留江微微一人喫飯,立刻就猜到縣太爺是有話要單獨跟江微微說,兩人趕緊識趣地告辭。

      陳木匠見村長和里正都走了,他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這裏,趕忙也尋個藉口離開了。

      風谷機則被留在縣衙之中,回頭鍾殊然不僅要把有關風谷機的奏摺呈給天子,連同這颱風谷機也要被一併送入汴京城。

      鍾殊然叫來兩名衙役,將風谷機擡去府庫好生保存,待明日天一亮,風谷機和奏摺就會一起踏上前往汴京的旅途。

      屏退左右,屋裏只剩下鍾殊然和江微微、以及顧德、北川、南瓜五人。

      周圍都是可信之人,江微微放鬆下來,笑着打趣道:“縣尊大人特意留我喫飯,該不會是要請我喫珍珠白玉粥和八寶翡翠吧?”

      鍾殊然以前爲了省錢,一日三餐常喫稀飯配鹹菜,還爲其取了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字——

      珍珠白玉粥,八寶翡翠。

      現在江微微故意提起此事,顯然是在揶揄鍾殊然,鍾殊然也不生氣,笑容坦蕩:“得虧有你獻計,讓縣衙藉着公共馬車賺了些錢,如今府庫漸漸充盈,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了些,不用再像以前那般頓頓清粥小菜。”

      說完他還特意朝江微微拱了拱手,以示感激。

      江微微卻道:“既然你的日子好過了,爲何還心急上火?”

      她從見到鍾殊然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他嘴邊的燎泡,又見他眉宇間藏着鬱色,顯然是心情積鬱,火氣上頭所致。

      說起煩心事,鍾殊然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不瞞你說,我特意留你下來,爲的就是想請你幫幫忙,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大麻煩。”

      江微微表示願聞其詳。

      鍾殊然便將徐集逼迫他在九曲縣內再次徵收糧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皺眉說道:“徐節度使在信中強硬地表示,糧草關乎全軍將士的性命,若將士們喫不飽,南楚與西沙的大戰必然要敗,到那時候不只是他要丟官卸職,連我也要跟着一起被髮落。他還說了,若我下不去這個狠心,他可以代勞,反正他手底下養着許多將士,隨便派出幾千人來九曲縣走一遭,肯定就能帶回去許多糧食。”

      江微微挑眉:“徐集這是要縱兵搶糧?”

      她對徐家的人都沒好感,對徐集亦是如此,直接稱呼他的名字,一點面子不想給他留。

      鍾殊然察覺到這一點,忍不住問道:“你跟徐節度使有過節?”

      江微微笑了笑:“沒有。”

      鍾殊然點點頭:“沒有就好,徐節度使此人風評不太好,傳聞他心胸狹隘,很愛記仇,你要是得罪他的話就糟……”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微微緊接着說了句。

      “我不是跟徐集有仇,我是跟整個徐家都有仇。”

      鍾殊然:“……”

      他的話戛然而止,一臉愕然地看着她。

      他剛纔沒聽錯吧?

      她居然跟整個徐家都有仇?!

      鍾殊然指着江微微,聲音都在發抖:“徐節度使跟徐首輔是族親,你你你你該不會把徐首輔也給得罪了吧?”

      江微微繼續笑:“是啊,全給得罪了。”

      她都設計把徐一知的親外甥給弄死了,這可不就是把人給得罪死了嗎?!

      鍾殊然艱難地嚥了一口口唾沫:“你不怕被徐家的人報復嗎?”

      “不怕。”

      鍾殊然不明白她是哪來的底氣,不說徐集現在手握兵權,單說徐一知就是個龐然大物,天子對他都要禮讓三分,江微微是怎麼敢去招惹他的?!

      江微微看出他心裏的想法,悠然說道:“不是我主動去招惹他的,而是他非要來招惹我的,我不想坐以待斃,那就只能跟對方撕破臉皮了。”

      “話雖這麼說,可徐家真不是好惹的,你這樣子跟他們硬肛,很容易被他們給收拾掉的。”

      江微微反問:“難道我不跟他們硬肛,他們就會高擡貴手放過我嗎?”

      鍾殊然無言以對。

      江微微道:“我以前覺得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後來我發現這種想法太天真了,你不去招惹瘋狗,可瘋狗卻會主動撲上來咬你。你若不想被瘋狗咬死,那就只能奮起反抗,把瘋狗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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