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蘇蕁的第三種婚姻 >第八章 賈真真的塞爾維亞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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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貝爾格萊德的民宿已經是晚上8點鐘了,蔣青幫蘇蕁把行李箱放進屋內,蘇蕁就立刻要關門,“蔣青,我累了,晚安。”蔣青用一隻腳倚住門,“蘇蕁,你聽我說,其實......”“我真的累了蔣青,你能讓我安靜會兒嗎”蘇蕁有些歇斯底里的大聲說,蔣青只得作罷,退出門外去了。

    過了許久,大概兩個小時,蘇蕁洗完澡出來。分明地聽到門口有動靜。蘇蕁沒敢開門,從窗簾縫隙裏看到蔣青坐在門外,背靠在門上,一條腿弓起來,另一條修長自在地躺在地上。

    “蘇蕁,我知道你還沒有睡。”蔣青自顧自地說着,“我吻你,是認真的,不是在佔你便宜。”

    “蔣青,你不要再說了,我這個年齡了,根本不在意這些,我們都把這件事忘了吧。”

    蔣青見蘇蕁迴應了,站起身來敲門,“蘇蕁,你讓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蔣青,我們之間沒必要再說什麼了。我說了,我們都把這件事忘了吧。”說完便關了燈,“蔣青,我累了,你回去吧。”

    蔣青又在門外站了許久纔回去,他回去了,蘇蕁才閉上眼,淚水溼潤了眼睛。

    第二天蘇蕁醒來的時候,a說蔣青凌晨5點鐘就動身去趕薩拉熱窩的大巴車了。不用再面對他了,蘇蕁鬆了口氣。她很亂,不想再去想過去的4時裏,和蔣青發生過的任何事。蘇蕁就是這樣,遇到了不好分析不好處理的事,如果不是十萬緊急,就先不去過問,讓自己暫時清淨。得過且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還沒有來,就先不去思考。賈真真說,蘇蕁這蝸牛精神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蘇蕁和賈真真聯繫好,中午一起去一家牛排店見面,賈真真說要帶上她的.right給她檢閱一下。

    那是貝爾格萊德步行街的一個牛排店,屋頂都是用木藤條裝飾,很古樸簡潔,卻讓人心安。蘇蕁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沒一會兒,風風火火的賈真真就在窗外看到了她,隔着玻璃向她揮手。

    落座後,賈真真就開始質問,“行啊你蘇蕁,到了都不先來找我,坦白交代,前兩天去哪兒瘋去了”

    “去了一趟烏瓦茨。”蘇蕁給賈真真遞過一杯朗姆酒,“給你點的。”

    賈真真一口就喝光了,“你怎麼知道烏瓦茨啊,我都還沒去過,那可是當地人纔會去的度假天堂啊。”說罷她眨眨眼,“是不是和男人一起去的”

    “沒有,剛好碰到原來的同事,帶我一起去的。”蘇蕁不想從頭到尾的向賈真真交代和蔣青認識的經過和結局,隨口編了個謊話。

    賈真真剛想繼續追問,電話響了,她接通了電話,起了身,往門外走出去。隨後,就領回來一個身材高大,和蔣青一樣,留着些許小鬍鬚的東歐男人,呵,又想到了蔣青,蘇蕁是着了他的魔。

    “你好我是戴維。”東歐男人用很蹩腳的中文向蘇蕁問好,然後伸出手來,行中國式握手禮。蘇蕁的英語也不錯,和他寒暄了幾句。沒一會兒,賈真真拉着蘇蕁上衛生間,趕緊問她的意見:“怎麼樣怎麼樣,還可以吧”“目前看還不賴,起碼是個帥大叔。”賈真真又把和帥大叔認識的原委交代了一遍:賈真真帶團去木頭城,帥大叔剛好在木頭城做志願者,“他是眼科醫生哦。穿上醫生的白大褂特別性感,制服誘惑爆棚。”又是眼科醫生,又是蔣青,蘇蕁想,也許很快她註定和這個男人還會有交集,這些和他有關的人和事,不是上天故意安排的麼

    “真真,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看清楚這個人,覺得好,就認真交往下去。”蘇蕁是真的替賈真真擔心的,同樣35歲的年紀,雖然羨慕她尚未走進圍城的瀟灑,可是也不忍她一次次熱烈的去愛,卻一次次被傷害。經歷十年的婚姻,蘇蕁現在覺得,相愛的人是不應該結婚的,結婚的人不久就會被瑣事弄得扭曲,誰也不再是原來的誰,所有的浪漫幻想都灰飛煙滅。婚姻帶給愛情的,不會是感嘆號,而是句號和省略號。可是賈真真這樣35歲不結婚的女人,對於世俗來說,卻是疑問號。尤其是老一輩的人,會覺得這個老姑娘是有心結有缺陷的人,可是賈真真纔不在乎,她說:爺願意

    帥大叔看起來到像個斯文人,據說是眼科博士,氣質也不凡。蘇蕁想,也許賈真真是遇到了真愛。可是據說帥大叔有兩個拖油瓶,那就是說賈真真要和他結婚,就要當兩個小老外的後媽。這一點蘇蕁是難以想象的,賈真真卻不在乎:“還省得我生了呢,像譚曉楓那樣一下生倆,肚子上全是妊娠紋,我可不要。”既然她自己過得了這一關,蘇蕁也不好再說什麼。

    帥大叔和賈真真用餐之間倍顯親暱,倒也是很會照顧人的,這樣浪漫的城市,浪漫的餐廳內,這樣的情侶坐在這裏,你儂我儂的喫着牛排,喝着紅酒,纔是最相宜的。此情此景下,蘇蕁難免黯然神傷,揚帆一直沒有發信息,蔣青也不知去向,李默呢,更是不可能對她噓寒問暖。蘇蕁望向窗外,看着街上行走的人羣中,有沒有和自己一樣孤獨的靈魂

    午餐過後,賈真真和帥大叔要接着去工作,蘇蕁說要回住處睡個午覺。和他們道別後,打算慢慢地走回去。午後慵懶的漫時光,陽光照射在哥特式的教堂頂端,整點的鐘聲響徹整個街區,彷彿撒下了神聖的光圈,讓走在這裏的人們,心情也是極好的。這個時候蘇蕁的電話響了,一個長串的陌生號碼,“蘇蕁,我是蔣青”其實蘇蕁是很盼望着蔣青的電話的,就在電話接通之前,她還在幻想着會是他打來的,可是她倔強地並不說,“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了蔣青。”

    “你聽我說蘇蕁,我剛接到任務,要去土耳其做戰地醫生,後天就走,明天我能再見你一面嗎一面就好。”土耳其,戰地醫生,這些蘇蕁從未想過的字眼,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她不瞭解這些地方,只知道那一定很危險,“蔣青,你爲什麼去那裏。那很危險吧”

    “我年輕,應該衝在最前面。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只想明天見你一面再走,可以嗎”

    “好的。”蘇蕁不忍心拒絕,何況她心底裏也是期待見到他的。

    整個下午蘇蕁哪兒也沒去,窩在a的家中,她想着和蔣青認識的經過,想着揚帆,想着李默。李默是她無法割捨的責任,揚帆是柏拉圖式的知己,而遇到蔣青,蘇蕁亂了節奏,也找不到方向了。她對他有好感,卻不得不隱藏起來,她知道他也對她有迷戀,可是她假裝視而不見。異域的國度雖然給了她暫時拋開一切的幻覺,她卻也清醒的明白,夢,總有清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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