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說,“她去找蘇蕁了。”
“貴州是啊,我們應該想到她會去那裏。可是她一個人跑去貴州的她不是路癡麼”
章華無奈的笑笑,“是啊,以前曉楓可是從來沒有自己出過北京,這都是老趙逼的啊。也好,她成長了。”
“她怎麼知道蘇蕁的電話的你給的啊”
“對啊,我從興義回來那晚她不是住我這兒麼。她問我蘇蕁的電話和地址來着。沒想到她還真自己一個人去了。”
章華安靜地想了會兒什麼,然後對賈真真說,“不如我們也去興義吧去開導一下譚曉楓,去給蘇蕁帶點營養品,順便咱們四個也一起放鬆幾天。”
“你瘋了啊大姐你這餐廳可以交給店長隨便出去,我可得上班啊。再說這都快月底了還沒發工資,我可沒錢買機票了。”
轉眼車已經到了章華的餐廳。她們兩個下了車,章華轉過頭對賈真真說,“你就再請幾天假吧往返機票我來出。咱們四個也好久沒有一起旅行了。趁這個機會,把男人們拋開,就我們四個,好好說說話聊聊天,好好玩幾天。”
對於章華這個提議,賈真真很是心動,不用自己花錢,多麼好的事。可是她是怎麼也不敢跟老闆再請假了。於是猶豫着說,“不然,不然你跟蔣青說,讓他幫我找個呼吸科的大夫開個假條,就說我發高燒,傳染了感冒病毒,需要隔離。這樣我們老總才能放過我啊。剛出去幾天,回來又請假,他肯定不批,我自己都過意不去。”
章華笑笑,“行,就這麼定了。我跟蔣青說。”
蔣青很樂意幫她們這個忙,晚上還特意把假條親自送到餐廳來。見他來了,賈真真趕緊躲進後面的辦公室。章華出來迎接蔣青,給他端來一杯檸檬水。
“謝謝啊蔣青。”
“不謝,小事兒。賈真真不是真的病了吧你們又在搞什麼陰謀是找到蘇蕁了”
章華猜到蔣青親自過來送假條,肯定又是想打探蘇蕁消息的。她趕緊說,“哦不,不是。我們是想一起去找曉楓,她不見了。”
“譚曉楓也不見了你們幾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有困難就只會躲避嗎”蔣青冷笑,“呵,是蘇蕁帶的好頭。”
“你就別多想了蔣青。和蘇蕁沒關係。對了,你幾號走”
“後天,”蔣青嘆口氣,“後天我就真的要離開這裏,離開蘇蕁了。我都不知道我多久才能再見到她。”
“你們,慢慢來吧。我想,只要你們都真心愛對方,你們會得到幸福的。”
蔣青起身,“謝謝你,章華。如果你能看到蘇蕁,告訴她。我會永遠等她。”
“我會的,蔣青。你自己在美國,多保重。蘇蕁也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
蔣青點頭,沒有再說話,徑直走開了。望着蔣青離去的身影,章華陷入惆悵。她和齊放,會不會也有這樣迫不得已分開的那一天呢
見蔣青走了,賈真真從後面出來,“怎麼樣拿到假條了吧”
“拿到了。”章華把假條遞給賈真真。
“哇塞,甲型流感,建議休息一週。可以去玩一週啦。”賈真真興奮地說,“不過你可是說好了啊章華,喫住行你都得包了。我可沒有餘糧了。”
“就上次咱們住的那個酒店就行,視野好,早餐也豐盛。”
章華沒幾分鐘就訂好了,“你先安頓好jenny,再回去準備行李。明早我們就出發。”
“啊那麼快明早就出發啊”
“要不然呢,你的假條可是從明天就開始了。”
“哦哦,也對,不能糟蹋了這麼大方的假條。哈哈”
“對了,蘇蕁給我發信息了,曉楓已經到興義了。今晚住蘇蕁宿舍。”章華說。
“哦哦,平安到了就好。你告訴蘇蕁我們倆明天也過去了嗎”
“還沒。”
“快告訴她們吧。”
“不,明天咱倆給她們個驚喜,不是更好”
“行啊你章華,也會驚喜也會浪漫啦是不是齊放教的”賈真真壞笑着看她。
“你管呢。快回去收拾吧。”章華推着賈真真出了門。然後給齊放發了一條新聞鏈接。這是她和齊放的約定:有事要給齊放發信息時,要先發一條無關緊要的新聞。畢竟齊放還是有家室的人,他說他老婆偶爾會翻看他的手機。所以安全起見,是齊放提出的這個正式信息前的新聞暗號:如果他看到新聞也方便回覆,他會立刻回信息給她;反之如果沒有立即回覆,有可能是他老婆在身邊。對於這個約定,章華也一直遵守着。誰讓自己是沒有身份沒有立場的第三者呢。
沒多久,齊放打了電話過來,“怎麼了章華有什麼事嗎”
“哦,就是想告訴你,明天我和真真還要去趟興義。”
“怎麼纔回來又去呢”
“是曉楓,她家裏出了事,一個人跑去找蘇蕁。我們不放心她,所以過去陪她幾天。”
“哦,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吧,三天後我要送橙橙去奧地利了。”
“這麼說我要很久都見不到你了”
“齊放,也許,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冷靜地思考一下。”
“思考什麼”
“思考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不用思考。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你不要也像蘇蕁一樣逃避”
章華沉默,齊放的熱情似火,她又怎麼能輕易割捨呢
“我不是逃避。好的齊放,我答應你,我回來會立刻找你的。你等我。”
有了章華這句話,齊放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餐廳裏傳出一首曲子,“enjoythisnt,thisntisyourlife享受此刻,此刻就是你的人生。”章華想,是的,此刻纔是我的人生。譚曉楓面對的婚姻危機,也是齊放將要面對的。可是它畢竟不是還沒有來麼。也許,也許她和齊放會隱藏的好好的。也許他們可以這樣一直糾纏到老去。她和老趙的情婦劉捷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在一起不是爲了性,也不是爲了刺激,而是像又遇到了第二次初戀那樣,彼此的眼睛裏,只盛得下這一個人了。
他們是相愛的,章華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