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一進入臥室,就看到薛雪斜躺在牀上,當時也就把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薛雪就好像沒聽懂周洋的話,臉面一沉、身子也呼得一下子就坐正了起來。
很明顯!
她根本就沒有跟周洋一起回門的打算。
別看她的心裏也明白,周洋的地位跟她預想得並不相同了,可並不等於她就同意跟周洋以正常夫妻的關係相處了。
“我說,咱媽想讓你明天去我家。”
周洋並不懼怕薛雪,也懶得在她的面前再裝孫子。
雖然他可以在林惠的面前裝得很乖巧,可一回到薛雪的面前,當他想到這個女人的肚子裏面竟然會有別人的孩子時,那感覺可真是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切!我不去。”
薛雪冷哼了一聲,而後便把這三個字一字一頓得說了出來。
當她發現周洋站在那裏並沒有理會的意思時,非但又拉高了聲調將這話重複了一遍,而且還呼得一下子起身跳躍着衝到了周洋的面前。
“你兇什麼?媽在外面呢。”
周洋看到薛雪衝到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大聲跟她爭吵的意思,額,若是慢悠悠得將這話說了出來。
薛雪哪兒會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就在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周洋的同時,臥室的房門可就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林惠的臉陰沉着,就好像是掛了霜的茄子一樣。
隨着房門大開,喝斥聲緊跟着也就從她的口中傳來,“你敢!”
“媽,別!您別生氣,我倆這不是在這裏商量着嗎?這事兒還沒有定吶。”
周洋聽到林惠的叫喊,身子一轉臉上就重現出了笑容。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腳步更是挪動到林惠的身旁,一隻手甚至還向着她的後背上面放去。看他跟在一旁照顧林惠的模樣,那可真就好像是她的親兒子一樣。
“明天,我跟你倆一塊兒去。”
周洋的話音未落,林惠可就把這話說出了口。
薛雪聽林惠這樣講,那可真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在無奈之餘,她只能哼唧着忙不迭得叫嚷,“別!媽,你別,我去……”
“是啊!媽,您這明天跟着我們一塊兒回去,我爸媽他們還不得緊張得以爲我犯下什麼錯了嗎?”
周洋隨着薛雪的叫喊,臉上當時也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
當懇求的話出口時,他的聲音還變得微微有那麼點兒發顫,就好像他也真得爲林惠的決定感覺到緊張了。
“哼!怕什麼?我又不喫人。”
林惠翻起白眼來回答,“我不去的話,你能鎮住她嗎?我怕她明天會上房揭瓦。”
“媽,您放心!我家住得也是樓房。”
周洋賠着笑臉迴應,手則放到了林惠的背後抹動得更加厲害了。看他這副表現,就好像真得擔心林惠會爲此被氣壞了一樣。
“您放心吧!媽,我明天肯定不找茬兒。”
別看薛雪在周洋的面前很兇,可在林惠的面前卻乖巧得跟貓一樣。
在做出這種保證的同時,她邁步從牀上跳了下來,而後可就忙不迭得向着林惠的身旁走去。緊跟着,她的手更是挽到了林惠的胳膊上,“您回去睡覺吧!我明天肯定很聽話。”
雖然挨着林惠的面子,她沒有將臉上變成一副兇狠的模樣,可眼神卻還是暴露了她的心。
可週洋卻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仍舊用討好的口氣對林惠道,“媽,您放心吧!我相信雪兒不會亂來的。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讓我媽把她的表現寫下來,晚上再交給您審閱。”
“哼!你就寵着她吧,有你難受的時候。”
林惠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能聽不出周洋根本就是在拿這話唬人?
不管怎樣,她都是薛雪的親媽!既然周洋在這件事兒上都不打算跟薛雪兩個了,那她還何必緊揪着不放呢?
她的心裏這麼想着,讓步的話當然也就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在裝腔作勢得嗔怪了周洋一句後,她便轉身重新回到臥室的外面去了。
不等臥室的房門重新關閉起來,薛雪的腳步可就向着房門那邊衝去。
等到她道了房門的邊上,率先做得第一件事兒可就是把門插閉了起來。這之後,她的身子一轉,目光可就緊盯道了周洋的臉上,而她的臉上更是換回了兇狠的表情。
“姓周的,你……”
薛雪想要罵人,可週洋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周洋的身子卻轉動了過去,並且還向着牀邊走去,“明天咱倆從家裏出門之後,我回家,你隨意。”
“我隨意?你什麼意思?”
薛雪不由得一怔!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當時也就被她給強嚥了回去。在說話的同時,她的腳步更是向前挪動起來。
當她發現周洋沒有理睬自己,而是繼續向着牀頭那邊走時,非但腳步立刻就加快了起來,而且還一下子躍回到牀上,緊跟着就把腳踩到了疊放好的被褥上面。
周洋留意到薛雪這霸道的舉動,頭緩緩得擡起,目光則向着她的臉上望去。
當他發現薛雪的臉上滿是驕橫的表情時,心裏真得有了一下子就把她撲倒的想法。
不過,當他想到薛雪的肚子裏面還有孩子時,卻放棄了這樣的打算。雖然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傷害到他,畢竟孩子在這件事上是最無辜的。
“你想幹嘛?”
在薛雪的劇本里面,這句話明擺着應該是由周洋來問的。
可她卻能看出,周洋根本就沒有這樣做的打算。既然事情是這樣的,那她當然也就只能代勞了。
“你有孩子!我今晚去地上睡。”
周洋的話回答得很乾脆,語氣當中自然半點兒感情都沒有。
“我有孩子?”
當人說謊太多時,往往就會忘記曾經說過的謊言。
薛雪顯然就有那麼點兒意思!
她早已忘記自己曾經說過有孩子的事了。
實際上,她也的確沒有明確說過那樣的話,而這則是周洋自己想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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