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經常會在城市當中上演。
如今它顯然就重現在了周洋跟薛雪的身上。隨着林惠的腳步遠去,薛雪可是毫不留情得將這話問了出來,目光當然也死死得盯在了周洋的臉上。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
周洋並沒有吭聲,可心裏卻是這麼想的。
在想法成型的同時,他的身子當然也想要向後退去。
雖然抱着薛雪的感覺的確是挺舒適的,可他並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的肚子裏面還有別人的孩子。
當他想到這點時,總會有那麼點兒如鯁在喉的感覺。
“你幹嘛?”
薛雪發覺周洋要走,卻沒有放手。
非但如此,質問的話還從她的口中傳來,而她的臉上則是一副愈加緊張的表情。
“你不是不願意靠在我身上嗎?”
“誰說的!你想讓我摔倒,還找那麼多借口。”薛雪喘息着憤恨得把這話說了出來,眼中則滿是怨恨的目光。
“霍!這事兒怎麼又是我的錯兒了?”
周洋瞪大了眼睛看着薛雪,滿心都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如今他明明是被薛雪佔了便宜,可這事情卻被她說得就好像是他主動的一樣。
“不是你的,還是我的啊?”
薛雪依然還是兇巴巴的口氣。可她在說話的同時,手卻半點兒都沒有從周洋的身上鬆開的打算。
當女人不講理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她。
周洋好歹都是重生過的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
他看得出來,要是自己願意跟薛雪爭吵下去的話,她能夠保持眼前的狀態跟他吵上倆小時,可這顯然是他不想要的。
“你把我抱到牀上去唄?”
當週洋當真把嘴緊閉起來時,薛雪的火氣便一下子收斂了起來。
別看薛雪是個脾氣蠻大的女人,可她一點兒都不笨!這就更不用說,她的心裏很明白,如果能夠幫到自己的人只有周洋了。
“我的腿麻了。”
薛雪並沒有撒謊。
這是人被電到後的正常反應。
實際上,她此刻把身子緊貼在周洋的身上,根本就不是因爲這樣做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而是她失去了周洋的支撐,身軀當時就會栽倒在地上。
“抱你上牀?然後呢?”
周洋聽薛雪沒了跟自己叫嚷的意思,目光自然也就回到了她的身上。當兩人的目光爲此碰撞到一起時,淡淡的笑容還浮現到了他的臉上。
“你想幹嘛?”
薛雪雖然向周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可不等於她真就放心周洋的舉動了。
當她聽到周洋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時,臉上頓時就顯現出了緊張的表情,她的心也怦怦得加速跳了起來。
如果她的身子不是跟周洋的緊貼到一起,那周洋肯定不會明確得感受到她身上的這些變化。
特別是她的心跳,如今不光使得她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更是帶動着周洋的衣服也在微微發顫。
“我當然是想要乾點兒男人跟女人應該乾的事情。”
周洋根本就是想要捉弄薛雪一樣!不過,當這話出口時,他的臉上卻是極爲平靜的表情。
“我懷孕了,你也來?”
“你可以用嘴。”
“你說什麼?”薛雪瞪大了眼睛反問,而周洋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直接就將她從地上兜了起來,然後就轉身把她平放到牀上去了。
“別!你別過來。”
薛雪留意到周洋的舉動,心裏仍舊是緊張的感覺。
在後背落到被單上的同時,驚怯的叫喊聲緊跟着就從她的口中傳來,而她的雙眼也由於膽怯緊閉了起來。
很明顯!她是真得被周洋給嚇到了。
周洋可以很明顯得看到,她的睫毛在不停得抖動,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
興許,她的頭腦當中已經在想周洋剛剛所說的話,而這自然讓她的心裏變得越發恐懼了。
哼!傻丫頭。
周洋看到薛雪這副膽怯的模樣,真得很想把嘴湊去她的臉頰上面親吻一下。
不過,他最終還是將這樣的想法給忍住了。
他的心裏很明白,要是自己當真那樣做了的話,薛雪搞不好就又要尖叫起來了。
要是事情當真變成那樣,林惠肯定會過來干涉。
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媽,您在客廳吶。”
周洋一走出臥室的門,就看到林惠陰沉着臉孔、滿懷忐忑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雖然薛雪方纔迴應了她的話,可她的心裏顯然還是充滿了緊張的感覺。
父母對子女的感覺,很多時候真得是很奇妙的。
別看子女有時會故意隱瞞自己的情況,可他們卻依然可以很敏銳得覺察出他們是否處在危險之中。
“嗯,薛雪呢?”
林惠的話問得很急,以至於薛雪的全名都被她喊了出來。
“哦,她在臥室躺着呢,剛剛有隻蟑螂把她給嚇到了。”周洋微躬着身子用含笑的口氣回答,手臂還擡高起來衝着林惠比劃,“其實,那隻蟲子才這麼大!”
可不等周洋的話音落下,急促的喘息聲就從他的背後傳來,“你才被蟲子給嚇到了吶!說,那隻蟑螂是不是你放到我的口袋裏去的?你是不是故意就想要嚇唬我?”
嘭!嘭。
不等話音落下,林惠的手臂可就用力得揮舞了起來。被她緊抓在手中的枕頭,可就狠狠得拍打到了周洋的後背上。
“媽,您看她。”
“雪兒,你想幹嘛?”
周洋抱着腦袋根本就沒有做出反抗的舉動來。
林惠聽到他的叫聲,當然不能讓他喫虧下去。不管怎麼說,周洋如今也算是他的心頭肉。雖然在她的心裏,自己的這倆女兒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可她也不能眼瞅着周洋喫虧不管。
“我就打他!誰讓他倒插門了。”
薛雪理直氣壯得回答,手裏的枕頭半點兒也沒有停住的意思。
只不過,這枕頭的落點總在周洋的背上,卻一下都沒打到他的腦袋上。
“行!你打,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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