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死在她面前就好了嗎”秦礬覺得這個惡魔可能沒有把話說全，於是就有些警惕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你要在她面前把自己獻祭，讓惡魔的力量污染她的心靈，那些鳥人是不能接受心靈不純粹的人的，它們都是有這些噁心的心靈障礙的。”惡魔本來就沒有打算隱瞞，就算秦礬不問他也會說出來的，當然如果秦礬沒有直接問出來，他或許會扯淡很久的。
“污染她的心靈後，對她有什麼壞處嗎”秦礬知道惡魔的力量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副作用嚴重的話，那麼秦礬是不能答應的。
“完全沒有副作用的，你可以把那當做附屬效果。”
“你確定只是附屬效果嗎”秦礬當然不能相信這個惡魔的話，他口中的附屬效果，指不定是什麼呢
“確實只是一點點附屬效果而已，反正對於我來說是這樣的。”惡魔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獻祭的負面效果其實是看秦礬的自願程度的，如果秦礬有絲毫的不自願，那麼負面效果就會增加，惡魔可不認爲秦礬可以完全自願的爲一個陌生人付出生命。
“說清楚一點。”秦礬皺了皺眉頭，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是完全自願的，那麼就沒有任何負面效果，如果你有點點勉強，那麼你身上的殺意就會轉嫁一部分到那個修女身上，你知道的，惡魔的力量其實也是一種心靈的能力，它往往和心靈有關。”惡魔沒有試圖說服秦礬，只是中立的解釋道，這一點比起那些虛僞的天使要好的多，它們總是喜歡用所謂的榮耀來掩飾自己的目的。
“我明白了。”秦礬的心中是有那麼一絲猶豫的，因爲他不知道爲那個修女犧牲值不值得，畢竟他對修女其實並不瞭解。
“我先把獻祭的符文教給你，真的想看看那個小女生被殺意操控的樣子啊，噫嘻嘻嘻。”惡魔的笑聲漸漸的淡去，秦礬能夠聽出來他的期待，然後一道道奇怪的符咒出現在了秦礬的腦海裏，秦礬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秦礬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些符咒，但是熟悉感卻是實實在在的：“也許只是錯覺吧。”
秦礬搖了搖頭，把這種感覺甩到了腦後。
修女走的速度並不快，秦礬還能夠看到地上面流下的水漬。
秦礬想了想就決定繞到修女的前面去。
秦礬的身體已經大致恢復了，現在奔跑起來很快就超過了兩個修女。
秦礬在地上打了個滾，把自己身上弄的髒兮兮的，然後在煮飯的石臺上沾了一些煤灰塗抹到了臉上。
這個時候秦礬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乞丐。
做完這一切，秦礬躺到了路中央，靜靜的等待着兩個修女的到來。
“那裏有一個人。”小修女率先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秦礬，當然或許是老嫗修女發現的，卻故意沒有開口。
“我們不能靠近這種骯髒的人，這會讓聖光蒙羞。”老嫗修女拉了拉小修女的手，把想要靠近的小修女拉到了一邊。
秦礬動了動嘴巴，本來就因爲泡了水顯得有些蒼白的臉，看上去更加的虛弱。
秦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眼中卻帶着一抹對生的渴望。
“他在說水唉，他快渴死了。”小修女看出了秦礬嘴巴的口型，秦礬說的是水，水。
“給了他水過不了幾天，他也會餓死的，不用管他，聖光會諒解你的。”老嫗修女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反而還拉着小修女，不准她上去。
“我不能放着不管，你讓開。”小修女難得的生起氣來，她瞪了老嫗修女一眼，就準備掙脫老嫗修女的拉扯。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老嫗修女再次拉住了小修女，倚老賣老的說道。
“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聖光告訴我生命是對等的，我不能不救他。”小修女認真的說道。
“可是你救了他，他還是會餓死，這又有什麼意義呢”老嫗修女不理解小修女的堅持，對於她來說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把這個給他就好了，這個可以換好喫的。”小修女沒有多想，就從懷中把自己的護身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