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立厚街上下滑動一下,他伸手扯扯自己襯衫的衣領,露出裏面小麥色的皮膚,嘶啞着嗓音問:“你說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哥的情緒略微鎮定一些,這纔開口道:“二少爺,怎麼辦啊我看莫依人和周姿悅的情況都有些嚴重啊,她們倆都在流血,這邊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個大男人也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啊”
周姿悅,懷孕了
外面的傳聞不過是爲了博眼球而已,現在竟然還鬧成真的了
仇立抿脣開了自家電視,電視里正在播報着他和周姿悅之間的事,在新聞裏他成了江城紈絝子弟的典型代表,桀驁不馴且囂張任性,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甚至連和仇家交好的魏家也不放在眼裏,竟然對魏家新進門一年不到的媳婦兒下手,這樣的做法讓人唏噓不已,同時也讓周圍人都開始懷疑仇家的家教問題。
先是之前的仇日有戀童癖的興趣,現在又是仇立不顧倫理道德和人家的妻子在一起,仇家唯一沒出事,沒有這些亂七八糟新聞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仇昱了,偏偏,仇昱還出事了,年紀輕輕就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江城岑家又跳了出來,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事,說不定仇昱會爲了自己事業的發展而跟岑一涵在一起呢
一時間,仇家幾乎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只是
“據報道,周家二小姐和仇家二少爺糾纏數年,當年也曾談婚論嫁,只是當時傳出周家二小姐戀上其他人的消息傷害了仇家二少爺,所以兩家婚事告吹,當時這件事在江城也曾鬧得沸沸揚揚,就在大家都以爲他們終究還是會修成正果的時候,仇家的癡情二少一下換了姿態,從此以後流連花叢,哪怕記者再度拍到周家二小姐和仇家二少爺相遇,但也並沒有再次看見兩人一如往常的親近”
“這次,兩人在一起的消息爆出來後,除了周小姐出現在記者面前一次外,仇家二少爺便一直在家裏沒出門,至於之前有傳聞說周小姐懷孕的消息目前還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目前,我們的記者還在積極想要聯繫上週二小姐或者仇二少爺,待本臺得到確切的消息,我們將立刻爲大家報道”
仇立眼眸狠狠一眯,特別是聽見傳聞說周姿悅懷孕的消息時。
他每一次過去的時候都很小心,但是畢竟有的時候或許還是有些忘形,周姿悅要是真的懷上孩子,倒也不是什麼讓人覺得十分驚訝的事,就比如他,他自己作爲當事人,不過除了一瞬間的驚訝外,不也很平靜的接受了嗎
而他,現在需要思考的,只是怎麼處理這件事而已
“阿立,你沒事吧”烏紅青看看電視又看向他,總覺得自己兒子有什麼心事。
仇立握着手機道:“我馬上過來。”
說罷,仇立掛斷電話從自己母親身邊經過,只說了一句:“我沒事,我出去一趟。”
烏紅青連忙伸手拽住他,滿眼擔憂:“你現在要去哪裏家門口全是警察,你要是出去了肯定會被記者圍攻住的,到時候你怎麼辦他們說話又那麼”說着,烏紅青有些懊惱起來:“都怪魏家,竟然就那麼直接的將證據擺出來,弄得外面的人一直在非議我們家,還弄得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爺爺也不喜歡你,仇家這邊我們”
身後,烏紅青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仇立並未理睬,而是迅速換了一套深色的運動服從側門開了一輛極低調的車離開家,在路過家門口的時候,他格外小心沒讓記者發現。
另一邊,仇立這邊剛剛動彈,仇昱那邊便得到了消息
“給我跟上去”仇昱高大的身軀繃緊在沙發上,深邃的眸底都迸發着點點光芒。
杜蘇、杜淵和杜柳也變得緊張而激動起來:“是”
仇立從家裏離開後,迅速驅車向着莫依人和周姿悅所在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周姿悅懷孕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紅燈時,仇立停下來等候,目光向後一看時發現他車輛後面的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着他
頓時,仇立紛亂的思緒平靜下來,看看前方的紅燈,仇立等燈光一變便加油出去了,後面的車又迅速跟了他的車,嘴角微微一樣,仇立給文哥去了電話:“讓她們倆都撐着,我現在立刻安排人過去。”
“二、二少爺,你不過來嗎”文哥快要崩潰了,他自己都沒成家呢,哪裏又見過懷孕出事的女人現在他六神無主就等着仇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呢,誰知道,仇立上一秒還說要過去,下一秒就不了
他慌亂站在房間裏,牀上的女人和地上的女人都在哀嚎,流出的血也越來越多,莫依人臉色慘白,不過一會兒後便幾乎要叫不出聲音了,周姿悅死死捂着她平坦的小腹一直沒辦法動彈,只是她明顯也被嚇着了,哭了出來,和他一樣的手足無措,他握着電話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連忙道:“二少爺,你、你要是不過來,要是她們出事了可怎麼辦啊”
一個是仇立手裏的王牌,他動誰都不敢動她,一個是仇立的女人,她肚子裏的孩子
文哥默默看了她們一眼,良久沒辦法恢復過來:“二少爺,你、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這裏的兩個女人,要是出事了,他可沒辦法賠他一個孩子啊,一個王牌啊
誰知,仇立卻根本不理睬,他轉換了方向,去了平時他常去的酒吧,進了自己的獨立包間,叫了一些酒默默喝着,對文哥的話充耳不聞,只道:“等着吧,我馬上讓人過去。”
說完,仇立直接掛斷了電話,繼而思慮了一下給自己的人打了電話,立馬的就有人過去找莫依人和周姿悅,而他就好像一個剛剛受過傷而現在又沒辦法做什麼事的人,當外面和仇立熟悉的人過來時便只看見他一個人在喝着悶酒,那模樣,說不出的頹廢。
“喲,二少爺,你不是春風得意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有人過來拍拍他的肩。
擡眸,仇立認出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酒肉朋友,所以他才能砸他的地盤上進出如入無人之境,仇立嘴角無奈上揚一下:“我這叫春風得意嗎不叫吧,我最近,可是事兒精,各種事情都壓在我身上,你跟我來往,回去之後可別被你家人唸叨,說被我帶壞啊”
他現在,就好像是下時候家長口中的壞孩子,是自己孩子決不允許交往的那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