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先試探一下總是不錯的,如果不是對自己有用的名士,自己看他可憐贈他百兩紋銀給孩子治病就算不了,若是對自己有用的名士,自己就算一直爲他醫治下去也無不可,反正王長生也是大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夫。頂多自己花費些草藥,花費些時間而已。想到此處易水寒哈哈大笑。

    易水寒這一笑頓時笑出一片空地來,關鍵是他那副尊榮太具震撼力了令人敬而遠之。易水寒又推了推鬆動的假牙斜着眼睛打量那青年漢子一眼問道:“汝是那裏人可認識英布否”青年漢子頭也每擡,枯坐如如入定老僧。見青年漢子不理睬他易水寒討了個沒趣,但並沒有在意,因爲他的目的達到了,看來這人不是項羽手下大將英布。易水寒又詐言道:“可惜可惜,想不到有着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得義士,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連幼子都不能保全。可憐啊。”

    青年漢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又平復了直盯盯地問道:“這位公子是誰,可是消遣我麼”易水寒聞言中狂喜,心說看來此人是季布無疑了。只是好奇怪,歷史上的堂堂牛人怎麼淪落到如此地步哪好像歷史上也沒有說他老婆沒了或者跑了孩子患重病不治啊。看來現實和歷史還是有出入的。易水寒聽到青年漢子的話,龍且自然也聽到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此人竟然是傳說中的一諾千金的那個人。

    易水寒淡淡道:“莫要問我是何人,你只需知道,我有能力一直救治你的孩子就行。我看你無家可歸,孩子又重病纏身如此流浪下去的話,不出幾日恐怕壯士就要忍受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本公子正巧缺一個保鏢護院,你若有意,這孩子的病我會找人一直醫治下去,直到治好那天。”見那青年漢子一臉狐疑之色。易水寒繼續說道:“你莫要懷疑本公子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我雖不才卻認識一妙手回春的神醫。”

    那漢子顯然不相信易水寒所說的話,但又一想,我一大老爺們,他能圖謀我的什麼何況只要孩子病有一絲希望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的。又看了一眼易水寒身邊的龍且,心說有如此漢子都跟着他,想來這位公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相貌雖生的猥瑣但未嘗不是仁者。其實他並不知道易水寒是易了容的。這位青年漢子正是季布,這季布有位如花似玉的嬌妻,本來夫妻恩愛小兩口過的甜甜蜜蜜,後來又添了一個兒子更是令季布高興萬分,然而幸福總是短暫的,季布的妻子不幸被本縣卒史看上了,某日趁季布不在家欲行不軌之事,被季布給撞上殺掉了。自此遭到通緝他拖家帶口亡命天涯。聽說劉邦在沛縣起兵反秦就打算前去投靠,不料來到泗水郡妻子患急症死去,孩子卻患先天之症經過風餐露宿愈加虛弱不堪,奄奄一息。不得已季布只好跪地求銀。

    只見季布一咬牙道:“好吧,承蒙公子看得起,只要公子派人醫治小兒布願聽公子驅使。”易水寒哈哈一笑就要扶起他來,卻聽他道:“且慢,布還有一個請求望公子答應。”易水寒笑眯眯地道:“但說無妨。”季布正色道:“布生性耿直,萬萬不敢做傷天害理之事,倘若公子令布爲此,布只得以自己性命補償公子。”不但易水寒,連親兵都笑了。易水寒一臉笑意:“爲非作歹之事絕對不敢煩勞壯士。”回頭對親兵道:“你先去找來王長生大夫讓他速回郡守府。”“諾,”親兵漸漸遠去了。這次率軍南下易水寒做了萬全的準備,隨軍大夫也招募了不少,理所當然的王長生被易水寒提升爲醫官的頭頭。像其他將士一樣喫住在軍營。

    既然得到一員將才易水寒也沒有了繼續閒逛下去的雅興。就這樣季布及其幼子隨着易水寒與龍且徒步來到了郡守府。待看到門口守衛的羽林衛與郡守府匾額的時候,季布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門前守衛見到易水寒到來連忙躬身行禮:“見過王爺。”季布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沐猴而冠花花大少模樣的年輕人竟然是當今王爺。易水寒見此呵呵一笑對季布道:“本王多有隱瞞萬望勿怪,走,前廳敘話。”季布聞言這才從震驚回過神來道:“王爺言重了,布慚愧,竟然不識王爺尊榮實在罪該萬死,說着放下孩子就要下跪。”易水寒連忙將他扶住:“季壯士莫要多禮,咱們還是府中敘話吧。”“請”

    進入廳堂易水寒喚來僕人丫鬟給季布父子安排了一個偏房暫住。有讓人給季布準備了一桶溫水讓季布舒服地洗了個澡,又特意讓人爲他裁剪了一套新衣。季布洗刷一番換了件新衣服頓時顯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也精神了許多。隨一名親衛來到廳堂,易水寒已經恢復了原貌坐在堂上久候了。見到季布到來頓時滿臉含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親切地拉着季布的手道:“佛要金裝真是人要衣裝,換了身衣服季兄弟果然精神了許多啊。”這下季布又愣了遲疑地問道:“您是。。。。”易水寒哈哈一笑,連旁邊的龍且也難得笑了下。“這位就是大秦長公子殿下。”季布聞言驚呼道:“莫非是傳言中的仁君扶蘇公子”易水寒哈哈一笑:“正是本王。你之前所見那副尊容乃是奇技淫巧之術。讓壯士見笑了。”季布連忙拜見:“久聞長公子仁義之名,今日得見布實乃三生有幸。”易水寒將他拉起來玩笑道:“壯士起來說話,本王可不喜歡磕頭蟲。”一下話說得衆人都笑了。季布也難得高興地道:“布嘗聽外界傳言,說公子遭小人所害已然故去,天下英雄莫不爲公子悲慼啊。”易水寒淡淡一笑:“本王遭那羣陰險小人所害,但僥倖未死,隱姓埋名苟延殘喘而已。”季布看到易水寒那副森然的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心說看來扶蘇已然與胡亥反目了,只是這長公子不但未死而且大搖大擺的帶兵出現在泗水,可見胡亥耳聾眼瞎到何種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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