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郡守府被易水寒改成了王府,因爲暫時泗水郡郡守郡丞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一切政令政事都由易水寒操勞,搞得他整日是焦頭爛額精神恍惚。這一日易水寒正在府內書房批閱奏章。因爲天暖人乏正想打個盹小憩一會,卻聽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驚得他睡意全無。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門口,只見雷猛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門就扯着大嗓門嚷嚷:“老大大事不妙,蒙老將軍派驛使來書說匈奴人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喊了半晌見沒有迴應,雷猛奇怪地在易水寒臉上左瞅瞅又瞅瞅奇怪地問道:“怎麼了老大怎麼這麼憔悴啊,看你那副貔貅熊貓眼,昨夜肯定沒睡好。”易水寒一卷竹簡扔過去被雷猛機靈地躲過去了。只聽易水寒怒吼道:“我沒睡好,好像地球人都知道吧,至少看我這副熊貓眼的經典造型也會明白一二,還問你這憨貨能不能讓我睡會”雷猛嘿嘿一笑得意地說:“沒打着,老大的這個飛鏢絕技還需多練啊。”我嘞個去,易水寒差點氣暈也不再和他胡鬧伸出手來:“把那軍簡拿過來吧。”
雷猛將一副竹簡交到易水寒手裏又問了句:“老大你不是要睡覺麼,還看哪。也太辛苦了。不過我相信老大撐的住”易水寒望着這活寶徹底無語了。看了看竹簡上的軍報,易水寒思索,匈奴人這是想幹什麼趁大秦動亂想渾水摸魚真他孃的狗改不了喫屎。易水寒拿起毛筆刷刷幾筆給回覆了,又交給蒙恬讓他讓驛使送回去。目送雷猛離開易水寒開始思索了,這傳書報信的靠驛使騎馬一站一站的跑,太慢了。改天有機會得改進一下通信手段提高下效率。思來想去易水寒覺得靠信鴿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現在的邊城設烽火臺靠煙火傳訊效率也不高,不若用風箏示警來的快捷。據歷史記載估計現在的正式的風箏也快出現了吧。因爲風箏的前身木鳶在春秋時期都出現了啊。改天得問問那些木匠。
“不知尊師現在何處啊能否煩勞請他老人家到我府上一敘啊”
木匠聞言一臉爲難地說:“非是草民冒犯,家師因前些年給王嬸家蓋房摔斷了雙腿,所以。。。。”
易水寒明白了原來他師父行動不便。但他也不以爲意:“無妨,你領我去拜訪一下吧。今日工錢照開。”木匠聞言自然欣喜:“大人稍候,我去換身衣裳就隨大人前去。”
當易水寒與龍且,季布隨着這位木匠出城朝北而去。木匠邊走邊聊:“大人草民家在泗水城北二十里墨家村。村裏人都姓墨。人言墨者黑也。小人墨章。雖然姓墨長的卻不黑,心也不黑。”
易水寒一聽差點笑起來,心說,這人還挺有意思。還墨章。我看你不如取名紅印章得了。臉盤圓圓的長的真跟公章似的。看到易水寒一臉是笑非笑的模樣連木匠都有些好奇,心說難道我說錯話了
他其實那裏知道易水寒只是覺得他的名字有些可笑。這傢伙姓墨甚至連這個村的人也姓墨,說不定和墨家有些淵源哪,據說公輸般,也就是後來木匠的祖師爺魯班,他不是曾經曾經拜過墨子爲師麼。這說明墨家對木匠活很有一套,怪不得這墨章也是個木匠,想必是祖傳啊。
正在易水寒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季布驚訝地道:“白水圍村,我們怎麼過去”易水寒收起思緒放眼望去只見在叢林掩映中一條清澈的小河繞村而過。墨章卻不以爲意向對岸喊道:“有客到,撐船啦。”頓時從高大的水生草叢中劃出來幾隻小舟。墨章笑道:“幾位大人暫時把馬匹栓到此處的樹林裏吧,丟不了的。”易水寒一聽頓時心說看來此地民風淳樸啊,令他想起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傳說。
易水寒幾人登上小舟朝對岸滑去。只見船家邊劃邊問:“幾位客官是打外地來的吧。”易水寒點頭稱是。正在閒聊中,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歌聲傳了過來。歌聲清脆悅耳,彷彿仙音神曲令易水寒一陣心馳神搖。仔細聆聽彷彿是詩經國風秦風上的話: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