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大典之後城中百姓都各自回去賞月觀花去了。王府也一樣,易水寒回來後就卸下冕服換上常服,鳥紋魚袋,圓領袖袍,前後兩肩各有金織盤龍紋飾。不但卸去沉重的衣裳,而且還原了本來面目,陪着王妃,孟姜和一干進臣一同在後花園,桂樹下設案賞月。丫鬟侍女抱着桂枝侍候兩旁。易水寒只覺得晚風習習十分涼爽,玉露普降打溼了桂花,丹桂香飄,圓月高懸。登上危樓,臨軒玩月,開廣榭,玳宴羅列,琴瑟鏗鏘。一時間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席間陸賈絕口不提大典發生的事,或許他隱隱也能猜到什麼,但心中很快釋然,心我敬佩的追隨的是這個人,那管他是真是假出身如何。陳勝還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自己又何必再刨根問底。

    衆人正在賞舞聽瑟,忽然一見掃心事情出現了。只見一個黑影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跑來。後面還跟着幾名差役。一位侍衛邊追邊喊:“大膽賊子快給我站住。的就是你穿黑衣服的那個,你還跑”那黑影聽了忙脫下黑衣扔了,繼續跑。那官差又喊了:“穿紅鞋的那個,你還跑”這傢伙又把鞋子脫了。眼看着就要跑到花園聽雨樓上,官差又喊:“長着腦袋那個你哪。”這傢伙剛想亮出刀子抹脖子,一想不對,回頭罵道:“王鞍,當我白癡啊。”剛收起刀卻被龍且一腳踹下樓去落到池水中了。不多時被提上岸去五花大綁起來。龍且皺這眉頭喚過那兩個差役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擅闖王府”心中也奇怪王府侍衛爲何不阻攔。還沒等那兩位差役回答,馮遠就一臉歉意地回答:“龍將軍,這是我那些不成材的屬下。”轉臉對兩人責備地道:“沒看到諸位大人在此賞月嗎怎麼如此冒失”

    差役一臉羞愧:“大人,此人是慣偷草上飛,輕功十分撩,屬下幾次拿他都沒的手,起來這廝着實氣人,居然翻牆進入王府,所幸被王府侍衛傷了腿這才負傷逃到這裏。

    易水寒心中有些不滿心,連一個蟊賊都能輕易擅闖王府,看來這府內的警戒太鬆懈了需要整頓加強。擺擺手讓他們退下去了。衆人繼續喫酒賞月,品嚐着各種特色的月餅甜點。

    席間易水寒問陳平:“造紙的材料準備的怎麼樣了可好操作麼”陳平回答:“王爺放心,材料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備齊了,而且已經浸泡了一一夜。”易水寒點點頭道:“此事若成功在當今利也在當今啊。”陳平深以爲然:“下官明白定然盡心盡力辦妥此事。”

    易水寒又向王長生了解了一些關於煙花銷售渠道的問題,只見王長生興奮地道:“王爺此事咱們不發愁,咱們這煙火一放當時就有人拉着下官的衣襟要求下單要求大批量採購。這是好兆頭啊王爺。”

    易水寒笑了笑,知道別人只是圖個新鮮,而且這種結果自己早就料到了。因爲大典的時候當着這麼多人面放煙火,雖然慶祝祭月大典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還是爲了促銷煙火。廣場燃放就是最好的廣告。這明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是正確的。想着大把大把金銀流來,易水寒不由得露出笑容。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易水寒又問了問鐵官長的造炮進程,回答:“啓稟王爺剛剛做好模具。”易水寒聽了心裏有些失望,心我還想下一步讓你做些空心的炮彈哪,現在看來只能暫時做些實心的彈丸了,不過威力就比能爆炸出碎片傷人炮彈威力多了。但又一想一口吃不了個胖子,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不得。

    心裏想着事兒易水寒觀舞就有些心不在焉,陳平見了側過身問道:“王爺,有心事”易水寒望着墨藍空的一輪明月幽幽道:“世人皆言,秦世不文,始皇帝焚書坑儒鄙夷坑殺文人,致使當世文學之花凋零,令學子不敢翻禮記而閱孔孟,棄刻刀而不敢寫文章,怕引來殺身之禍,致使民衆愚昧,官宦昏庸。而本王一直爲此悶悶不樂。以至於如此良辰美景竟然沒有佳作佐酒豈不無趣倘若本王耕耘下當棄始皇帝之做法大興文學。”陳平,陸賈等人頓時聽出弦外之音大喜齊齊叩拜:“我等替下讀書人感謝王爺的英明。”季布在旁邊笑道:“王爺素有才華不妨作一秦風佐酒如何”

    易水寒笑了笑:“鄙人新創一體叫做詩詞的,想必大家聽過。”其中一人笑道:“王爺,的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至今仍令某人印象深刻。”又有人道:“王爺,你不知道,您的那句人生恍若一夢織的名言至今已從咸陽傳頌開來。而且有人還特意編了歌謠。”

    馬屁人人愛聽,易水寒也不例外,所以他滿臉笑容地問道:“什麼歌謠來聽聽”只見那人道:“少年郎,少年郎,少年郎,少年郎君好一句得丞相笑,一句動秦中郎。”聽到他提到李斯,易水寒不由得一嘆:“想那李斯雖然頗有大才,可惜氣量不夠,貪名圖利而棄大義於不顧。最後落得個身首異處。正所謂,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衆人聽到易水寒信手就拈來一句,頓時都讚歎不已,詠吟再三覺得意味深遠。陳平卻哈哈一笑:“王爺,這幾句雖然的極好,但多少有點看破紅塵的頹廢。王爺正值青年前程大好,這種心態可要不得啊。”

    易水寒擺擺手:“本王扯遠了,這月圓之夜不這些掃心事。來諸位滿飲此杯中酒。”衆人一片應承聲:“王爺請”陳平卻不依不撓地道:“王爺,方纔季將軍也了,當此月圓之夜,以歌謠佐酒如何”易水寒額頭涌現一根青筋解釋道:“是詩詞。”陳平淡笑:“一樣。”

    架不住衆臣的請求,易水寒只能翻翻眼皮暗中一句,真是一羣難纏的傢伙。舉杯道:“也罷,不如我等以詩詞爲行酒令佐酒如何,只要大家叫好就算通過,我先來。”着望着幕上的玉兔,故作姿態地醞釀半纔開口道:“初聞徵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鬥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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