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季布陳平來彙報戰況。“我軍斬首五萬俘虜三萬,另有兩萬敵軍逃竄。收繳戰利品,戰馬五千匹,戰車五百乘,戈矛等兵器九萬件鎧甲七萬六千件。。。。”易水寒擺擺手道:“這些就別念了,我軍損失吧。”
季布點點頭展開統計數字念道:“我軍傷殘一千九百人,陣亡三千人,消耗箭矢四十萬發,損失戰馬六百匹戰刀五百把。。。。。”易水寒聽他們唸完一言不發,顯然不太滿意。
斬敵五萬自損五千多人,雖然在別人看來戰績可以用輝煌來形容了,但易水寒卻認爲人員傷亡本可以再點的。其實御林軍本來不應如此不堪一擊的,首先是因中了埋伏,被打懵了。其次主將只顧逃竄,似的麾下士兵無心戀戰,被塞北軍後面追着殺,纔會損失如此之鄭正應了那句話,兵熊熊一個將兄熊一窩。而且箭矢消耗居然大大超乎易水寒的預料,四十萬支箭矢是什麼概念怎麼會消耗那麼多士卒可是弓箭手,弓弩手可是長期訓練過的,怎麼還像新手一樣如此浪費其實他不知道這次伏擊的塞北軍有許多新手在裏面,雖然經過了長期的大規模訓練,但畢竟訓練和實戰是兩個概念,一旦身處戰場難免會慌亂,而連續重複去射敵人而浪費了箭矢。其實箭矢本身就是消耗品,但塞北軍用的箭矢和朝廷的不同,屬於質量比較好的那種比較鋒利,所以製造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而且也很費錢,所以易水寒有些心疼,但轉念一想,士卒的生命比箭矢更重要,所以也就慢慢平復了怒氣。但還有一點令易水寒不滿意的是,敵方的兩員大將居然都逃脫了。大概看出易水寒不太滿意,所以季布在陳平的暗示下兩人跪下像易水寒請罪。“臣等失職讓敵將逃脫,請主上責罰。”
易水寒見人家都這麼上路了,也不好意思開口降罪了,要是換做自己不一定指揮得這麼好,所以他苦笑着道:“這不能怪兩位將軍,要怪就怪敵將太狡猾,我聽閻樂是詐死才得以逃脫。如此奇才當真是舉世罕有啊。”一席話的衆臣都笑了。易水寒繼續道:“季布,陳平兩位將軍初次指揮作戰雖稱不上十全十美,但也可圈可點。來人,賜兩位將軍黃金二百兩綢緞五百匹,粟米一千擔,爵升一級。”季布,陳平聞言大喜,心看來自己沒跟錯人啊,激動地跪在地上叩首道:“臣等謝過主上賞賜,臣等定當盡心盡力輔佐主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易水寒一聽,有些無奈,心怎麼都喜歡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的話啊,換個詞兒不行啊。但人家表忠總是好的,所以伸手示意他們起來。“傳我詔令,犒賞三軍。”頓時鐘鼓齊鳴,旌旗飄飄。只見易水寒乘着大輅御車,在七彩鹵簿旗幡儀仗中前行,在華蓋只見有執戈矛親兵護衛,有大批騎兵護衛。御駕後跟着執扇的宮女幾十名。簡直是皇帝的排場,易水寒看了直呼太腐敗了,但心裏也覺得得意無比。本來他想改革一下精簡一下人員,但在羣臣阻撓下努力成了白費。
在易水寒眉開眼笑犒賞三軍的時候,胡亥和趙高卻是面色泛白愁眉苦臉。趙成回來後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閻樂身上,但趙高知道趙成的品行所以不太相信,果然聽到閻樂回來的一番陳述,令趙高十分生氣,怒其不幸哀其不爭,居然丟下十萬大軍自己跑了回來,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窩囊弟弟,但因爲趙成是自己弟弟,自己又不好重罰他,但知道趙成捅了這麼大簍子自己也不好幫他全部開脫,所以便踹了趙成一腳讓他趕緊去胡亥面前負荊請罪。自己連夜進宮去給胡亥編瞎話替弟弟和女婿開脫去了。胡亥聽了十萬大軍損失八萬,頓時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趙高在旁邊一個勁道:“王上,非是趙成,閻樂戰之罪也,乃是敵人太過狡猾,令他們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