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水寒暫時沒有動咸陽的意思,雖然現在六國貴族紛紛扯起反秦大旗,但並沒有根本撼動大秦的根基,只有經過鉅鹿之戰之後秦國才真正的被掏空了,那時候人心崩散,自己趁機派兵攻城略地定然會順利許多。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看現在章邯對自己沒多少興趣懶得搭理自己,一旦自己攻打咸陽定會成爲他頭號作戰目標,對上章邯這種不但兵力優於自己而且極爲能征善戰的大將麼,終然自己文有張良,陳平,陸賈,武有蒙恬,王離,龍且,季布,勝負也只能是未知。而項羽對上章邯就不同了,雖然可能因爲王離歸附了自己,歷史上的鉅鹿之戰可能會受些影響,因爲歷史上王離經鉅鹿之戰被項羽俘虜卻不肯投降。蘇角,涉閒被殺,自己卻蹈火自盡,但易水寒推測可能並不能改變鉅鹿之戰的結果,畢竟鉅鹿之戰是章邯與項羽間的對局,王離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少了王離還會有趙離,孫離的將軍填補。歷史上章邯因爲殺了項梁擊潰了楚軍,章邯破項梁軍後,認爲楚軍主力已被消滅,所以放鬆了警惕以爲這些義軍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就渡河北上攻打趙國,又命駐守北邊防禦匈奴的塞北軍南下合擊。縱然少了王離一旦項梁被章邯擊殺,而楚軍被擊潰,則歷史的車輪依然還是按着原來的車轍滾動,雖然現在的塞北軍掌握在自己手裏不可能再聽命章邯了,但是一旦章邯擊潰楚軍,章邯肯定也會像歷史上那樣渡河北上,要麼對付趙國要麼對付自己。這些都是易水寒自己深藏心底的想法。

    看到易水寒半天不理會自己,目光迷離又發起呆來了,龍且知道易水寒又神遊物外。喊了兩聲:“王爺,王爺”

    易水寒被喊聲驚醒回過神來剛要拍額頭說那句口頭禪大夢誰先覺。。。龍且道:“王爺,你那句座右銘還是不要背了吧,現在沒外人。”易水寒鬆了口氣:“方纔我在想一些事情,方纔說道哪兒了”龍且早見慣了易水寒這德行,“方纔末將問王爺是不是準備攻佔咸陽。”易水寒頷首:“是有這麼個打算,”看到龍且一喜,又說道:“但現在還爲時尚早,對了龍且,你怎麼對這個問題這麼上心,難道有想法但說無妨”

    龍且有些遺憾地說道:“承蒙王爺看得起,讓我隨時跟在王爺身邊。但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亂世怎麼不幹出一番功業成就一番功名所以末將常常想,末將何時能統兵打仗一展抱負爲王爺開拓疆土播威四方啊。”

    易水寒笑了笑:“你別發感慨了,你能這麼想本王很欣慰。不過哪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喫。讓你擔任本王的侍衛也是一種歷練。豈不知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忍耐再忍耐司機而後動才能成事。”龍且聽了有些慚愧地說道:“王爺此言如洪鐘大呂,末將明白了。”

    兩人正說着忽然驛使送來一封信函,是陳平的信。易水寒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幾個篆字,漢王敬啓內容簡明扼要,先是說了一番恭維的話,然後再極力訴說着自己的艱難處境,最後當然是經過自己一番努力終於讓邊貿談判有了進展,而且關於馬匹的買賣卻是根硬骨頭,他還引用匈奴人的話,草原上的兒郎丟失了馬刀你就丟到的食物來源,丟了馬匹你就丟掉了生命。以敘說匈奴人對良馬的珍視,所以這次戰馬交易不但在數量上達不到易水寒的要求,而且在質量上也很令人失望。最後署名是:臣平拜上。

    易水寒將搓成一團丟進銅爐裏。嘴邊冷笑:“區區良馬一千匹,駑馬一萬匹,而且要價三十萬兩白銀,這些匈奴蠻子真會算賬啊,本王要五萬匹良馬他們竟然拿這個來糊弄我,着實可恨。”

    龍且在旁邊說道:“匈奴人自先秦起就和我們相互攻伐,相互仇視,他們視我們爲敵我們又何嘗不是,他們與我們做生意從來都是留一手的。咱們想買他五萬匹戰馬,他們只肯給我們萬餘匹劣馬,這明顯是不想賣給我們,怕我們的騎兵威脅到他們。王爺,匈奴人都是野狼,與他們呢做生意我們需要提防啊。”

    易水寒微微一哂:“野狼麼他們算不上,頂多是一羣貪婪豺狗而已。不過你說的不錯,雖然匈奴內亂無力南侵,暫時只能選擇與我們通商通過交易,而非像之前那樣通過竊掠來獲得生活必需品,但我們在與其做買賣時仍須小心被狗咬。”

    易水寒正說着忽然愕然地住了嘴,因爲他看到一位秦代版的木乃伊正拄着柺棍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易水寒瞅了半天也沒認出是誰來,一直到聽到來人出聲呻吟才明白眼前這位掛彩者竟然是公冶茶。一見道易水寒這老兒就擠出幾滴濁淚來翹着白鬍子說道:“老弟呀,哥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堂堂王爺也很沒面子啊。所以你一定要給我討回個公道,否則你就對不起我公冶一家的列祖列宗啊。”

    易水寒有些蒙了伸手道:“您等會,這個本王的面子問題先放一邊,老哥哥你被打傻了吧,難道腿不好使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兄弟我不明白你捱了打,怎麼反倒是我對不起公冶家的列祖列宗了兄弟我姓易啊,不姓公冶。”

    公冶茶一聽不樂意了吹鬍子瞪眼道:“怎麼,你嫌棄我家無邪”易水寒一時沒明白疑惑地問道:“這和無邪姑娘有什麼關係”公冶茶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有有有,簡直太有關係了。你對我家無邪有意思對吧,不要不承認,我老漢眼不聾耳不瞎。”易水寒:“。。。。。”心說你誰都不會眼聾耳瞎,只會眼瞎耳聾。公冶茶繼續噴:“所謂一婿半子。你對我來講就是一婿半孫了。。。。。”易水寒知道他一扯起來就會沒完沒了,所以連忙轉移話題:“老哥被誰打了,說出個非曲直來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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