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端坐在禪房之中,睜眼問道。
前面的僧人氣喘吁吁地說:“方丈,是我是親眼所見。”雙手還不停的比劃着,“那條蛇精有這麼粗,這麼長。”
“哈哈哈哈哈,終於露餡了,終於露餡了。”
法海只差再降服兩個千年妖精就能重回靈山,繼續做他搬山羅漢。
“前面帶路。”
一衆和尚整裝待發,不對不對,只有整裝沒有待發。
來到西湖旁,空氣中並未感到半點妖氣,也沒有什麼血腥氣。
“那妖精怎麼可曾傷人?”
“只是吃了一些農家的雞。”
“看來還懂點禮數,可是妖精就是妖精。佈陣。”
隨行的36個和尚將西湖圍住,一旁的百姓們看着稀奇,不知道幹些什麼,只是樂的當喫瓜羣衆。
“南無阿彌陀佛!”
法海左手一伸,城門口的金剛鉢瞬間飛回了手中,手指輕輕劃過金剛鉢的鉢口。
嗡嗡嗡~
一陣波高頻度震動。
震的水面嘩嘩作響,水底小青真在熟睡,一陣聲音過後,猶如驚弓之鳥,向湖面竄起。
平靜的湖水中突然起了波瀾,“有妖怪要出來,大家小心。”
所有和尚默唸佛法,陣陣金光籠罩整個西湖。
幾十丈長的青蛇竄出水面,血盆大口朝着衆人嘶吼。
百姓們後悔站的這麼近了,有心臟病地直接當場暈倒。
“真的有妖怪,真的有妖怪呀!”
“我就說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都是在各個妖怪惹得。”
“就是,我家男人不愛我了,肯定是被這個妖精勾引走了。”一個長得像北山一樣的婦人說道。
“我孩子肯定是被這個妖精吃了,我苦命地孩子啊!”
所有百姓議論紛紛,對着小青或是咒罵,或是怨恨,就是沒有同情。
小青見自己心中已經敗露,想逃出西湖畔,和尚們布的陣法困在西湖之上,陣法像是一個有韌性的泡沫,無論小青怎麼打都戳不破。
“看來只能從外面擊潰了。”
“妖精今天就是你伏法之時,傷及無辜百姓,禍害農家安定,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放屁!”小青吐着蛇信子,吼道。
“本姑娘修行多年從未傷及人性命,你這和尚休要血口噴人。”
“殺沒殺人自己說了不算,但我掏出你的妖丹,便可知真相。”
法海默唸經文,陣陣梵音鑽進了小青的身體內,像是被太陽灼燒一般,疼的站立不穩。狠狠砸入西湖之中,濺起水花足有一丈來高。
“姐姐救我!”
原本在保安堂,治病行醫的白素貞,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朝着西湖的方向望去,滿臉驚慌失措,這可如何是好?
“官人,我先有急事,回來在和你說。”
放下手中藥材,急忙朝着外面趕去。
“娘子.“
許仙一擡頭白素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飛到西湖之上,果真看見法海正在收復小青,一陣陣佛光,打在小青的身上,句句誅心啊。
“姐姐救我。”
小青見到了白素貞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白素貞揮劍斬向陣法,卻比九環錫杖攔住。
“終於現身了,沒想到,城中最大的妖精竟然也行醫治病。”
白素貞雖然戴着面紗啊,卻還是被法海認了出來。
白素貞說着話又朝着陣法揮去一劍,劍鋒凜凜在半空中化作無數的劍光,這一招消耗巨大,定能破開。
人妖中不能殊途,妖就是妖,講什麼仁義道德
九環錫杖拼了命的阻攔,卻還是漏了一道劍氣,斬開了陣法,總算是爲小青博得一線生機。
小青急忙縮小身身子,沿着裂縫飛了出來,花在半空之上,又變成人身。
不停的喘着氣,站在白素貞身旁盯着法海,恨不得吃了他,還有那些滿臉驚恐卻一臉興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百姓們。
“姐姐,你平時治病行醫,西湖城絕大多數窮人都受過的恩惠,但看現在人們對你眼神中,只剩下怨恨和誤會。”
面紗之下的白素貞也滿臉的失望。
“走,出城。”
西湖城是不能帶了,看樣子只能換個地方繼續生活。
孫野聽到了響動,站在客棧窗前看着遠方看空中的兩隻妖怪。
此刻想幫白素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次次的幫助,萬一自己哪天不在,又會落得何等下場。
白素貞和小青,化作兩道青煙,跑到城外飛去。
法海一聲驚呼,“休想逃跑。”
左腳輕輕一點地,瞬間竄出十丈遠。
地上的和尚,生怕西海西湖之中還有什麼妖怪,一個個圍着西湖,默唸着佛法。
地面上膽小早百姓們早就鑽進自己的房中,膽大的還留在原地,只剩下那幫佛教信徒沐浴在陣陣佛法之中虔誠的閉着眼睛。
這個機會豈不是正好,白素貞不在許仙身旁,法海也不在許仙身旁。
按照小青和白素貞的速度,法海並不能將其怎樣。
萬一打起來,也是實力相當,最多打個平手。
現在還不快快接近許仙,還等何時?
孫野化作一縷青煙,從窗外飄出,來到了保安堂前。
平日裏熱熱鬧鬧,現在卻冷冷清清。
看着遣散了所有病人的許仙,一臉落魄的坐在桌子之前,不知道想些什麼,
“真巧,那就讓我來試一試你。”
變成人身,緩緩走進。
“對不起!今天不看病。”
許仙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落寞,妻子三番四次,無故外出又不見其人。
難道是有了別人,自己這個醫館都是白素貞的財產,要是真是自己想的這樣,那該怎麼辦啊?
這種驚恐擔憂恐怕是所有女強男弱家庭中都存在的。
“許大夫,我找你來並不是爲了看病。”
“我們這裏也沒錢。要飯去別處要去。”
許仙說把孫野當做那些乞討的窮人了。
“我來這裏,是爲了跟你談風花雪月人生抱負的。”
“oh。對不起,在下已經成親,,還讓先生自重。”
沒想到許仙竟然是如此規矩之人
“可還記得那晚的金甲天神?”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炸彈,在許仙的腦中掀翻。
那晚的夢境,許仙只對白素貞一人講過,眼前這個男子又何從得知。
“難道......”
“沒錯,我就是金甲天神。”
“放屁,你就是我妻子的姘頭吧,看我的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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