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陛下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有沒有想到後果?我希望你能懸崖勒馬,爲時未晚!”
“笑話!我蕭遙做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再說了,我們一直跟着柳炊煙打拼天下,得到的回報,只是一座小城池而已!爲何他們幾個人就能平分大雲國,而我們這些爲她出生入死的人,就這麼卑微?”
蕭遙咄咄逼人。
葉軒搖頭,“蕭郡主,你是在爲自己的私慾找一個理由而已。”
蕭遙笑了起來,“葉軒,人有時候太聰明瞭,反而不好!今日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你能與我們聯手,今後我們的王國就是你與李洛的。”
葉軒的眼睛微眯了一眼,“如果我不同意呢?”
蕭遙冷哼了一聲,“葉軒,如果你真的不肯合作,那就由不得你了!”
葉軒一拍桌子,“蕭遙,我豈是受你威脅之人?你未免太看輕我了!我之所以來赴約,是不想看到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踏上不歸路!我想要規勸他。”
蕭遙的臉色冷了下來,“葉軒,如果你不想其他人因爲你而受到牽連,你最好識時務!”
“你什麼意思?”
蕭遙打了一個響指。
有個被押了進來。
他看到葉軒,急忙叫道,“大人!”
葉軒一愣,“阿守,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叫阿守的人是路菁身邊的管家,一直對路菁他們忠心耿耿。
阿守朝着他跪了下去。
“大人,夫人,夫人,被他們給抓來了!”
“什麼?”葉軒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蕭遙一揮手,示意將阿守帶了下去。
葉軒一股怒火熊熊燃燒着。
“蕭遙,你太過分了!”
他拔出身上的劍來,指向蕭遙。
“你確定能殺得了我?”蕭遙冷笑。
葉軒怒目相視,“蕭遙,你狼心狗肺,想當初,你與路菁可是好姐妹來着,你怎麼也下得了手?”
蕭遙抱手冷眼看着葉軒,“我還沒殺她呢?其實,她的生死,全掌握在你的手裏。你最好考慮清楚!”
葉軒哈哈大笑起來,扔掉手中的劍,“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蕭遙一臉的殺氣。
“我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出了。所以,在我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安排了,我對已經不再是什麼元帥了!”
“什麼?你這是自尋死路!”
蕭遙一發怒,一劍衝着葉軒揮了過去。
阿洛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葉軒被蕭遙斬成了兩截。
兩個隨從想要逃跑,被蕭遙一併給殺了。
蕭遙神情一凜,“來人,立即出兵,攻打敵人的軍營!務必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拿下!”
事已至此,李洛再爲退路可言。他在一旁爲葉軒的死,流出了眼淚。
“阿洛,成敗在此一舉,我們若不趁此追擊,那就錯失良機了。”
李洛一咬牙,立即命人拉了戰馬,帶領了大軍,前往葉軒的營帳。
齊天他們自從葉軒前往蕭遙的城池時,他們就一直提心吊膽。
看到時辰過了許久,不見人回來。
齊天擔憂他已經遭遇了不測。便命人嚴加防守。
這會兒,大軍殺了過來。
衆將士奮力抵抗。
一時之間,喊殺聲震天。
兩軍廝殺了起來。蕭遙帶領了大軍,一路勢如破竹。
第二天,蕭遙大軍得勝。葉軒被斬殺消息傳來,讓人忌憚不已。
蕭遙爲了振奮人心,命人殺豬宰羊,犒賞三軍。
柳兒與小謹趕到時,看到一地的哀鴻。
她的心猶如在滴血一般。
“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小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眼前慘不忍睹的一幕,竟然是蕭遙郡主所爲。
柳兒握了一下拳頭,“她回不了頭了!枉我還在爲她費心地掩蓋!”
這時,聽到不遠處有人哭泣聲傳來。
柳兒與小謹快步跑了過去。
原來齊天在一條小溪流旁,想着衆將領被李洛他們殺了,大軍已投降了。如今只有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再無臉面回去見陛下他們。想着傷心,不覺掩面痛哭流涕。
“小天!”柳兒叫道。
齊天猛一回頭,看到是柳兒時,雙膝撲通跪倒在地上。
“陛下,小天真的無用!葉元帥在臨行前,把全軍託付於我,可我真無用,保護不了那些將領,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斬於陣前。大軍也全被蕭遙郡主給收了。”
齊天真痛恨自己的無能。
柳兒上前把齊天扶了起來,“小天,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再自責了!”
齊天抹了一把眼淚。
“陛下,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柳兒一擺手,半響沒有說話了。
蕭遙與衆師兄弟們喝着酒。
這時,有人匆匆走了過來。
“稟報蕭遙王,有人求見!”
蕭遙一怔,“什麼人?”
“一個叫春花的夫人。”
蕭遙一驚,站了起來。
“把她帶到我的園子裏來。”
春花一路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城內。城內一切如火如荼,人們因爲打了勝仗,在瓜公着戰利品,而沾沾自喜。她有些悲傷了起來。
看來她想勸說蕭遙回頭,簡直比登天還難了。
她一路走來,胸口發悶。
蕭遙已經在園子裏等候着她了。
“姐姐!你怎麼來了?”蕭遙快步走上前去。
沒想到,春花見面就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響亮無比。
“姐姐,你怎麼打我?”蕭遙有些無辜。
“打你?我還恨不得一劍殺了你呢?遙兒,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了?你這樣下去,不會有好下場的!”
春花雙眼通紅。蕭遙若不是她的親生妹妹,她想就揮劍將她給殺了。
只可惜,血濃於水。
“姐姐,我們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只是爲他人作嫁衣!我們爲何不擁有自己的王國呢?”
春花大聲喝斥道,“你這個白眼狼!難道你就沒有想想,當初姑娘她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
“她只是對你有救命之恩!我一直都在爲她賣命!可得到什麼好處?不就一座破城池而已?
還有漠塵哥,竟然爲了她而出家了。難道這些,不都是被她逼的嗎?”
“遙兒,你自己有叛逆之心,不要找各種理由與藉口!任何一個新國的建立,都會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我不願意讓別人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也不屑這樣做。我只求一家人能夠安居樂業就好。什麼東西都不及家人的幸福來得重要!”
春花苦口婆心地勸說着蕭遙。
“如今說這一切有什麼用,已經回不了頭了!”
蕭遙神色憂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