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塵笑了起來,“那她何時對你發脾氣了?”
他的一句話問得春花啞口無言。
“喂,小子,你是哪家的?幫誰說話呢?我讓你看解藥,你在這裏問這問那的,想要關心她,你直接找她問,不就得了!沒人理你,看你是悶得慌!”
春花有些不滿了。
“看來姐姐心中也有諸多不滿啊!這伺候人的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十幾年如一日,你也夠辛苦的。何不回冷府來,做你的大小姐,寄人籬下,這是何苦呢?”
冷漠塵趁機勸說道。
“漠塵,不是姐姐說你。你這樣的心態有問題。正值多事之秋,我們應該鼎力相助纔對。你這風涼話說得,真讓人汗顏。難怪你們之間總有那麼多曲折與誤會!你從來就沒有好好地反省一下!只會怨天尤人!”
春花的一番話,讓冷漠塵無言以對。
他拿着藥水,來到一隻小白鼠跟前。
那隻小白鼠長得極其醜陋。
春花一愣,這隻小白鼠估計是被用了毒藥了,不然就不會如此難看了。
冷漠塵找了一根棉花棒來,在藥瓶上醮了一下,伸到小白鼠跟前。
那隻小白鼠一直嗷嗷地叫着,難受得在籠子打着轉。看到冷漠塵丟進的小棉花棒,撲上去就咬,咬得吱吱作響。
冷漠塵看着春花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隻小白鼠,笑道,“姐姐,沒有那麼快!需要些時日!”
“可是,我就是想早點知道結果!”
冷漠塵想了想,示意她提着這隻小白鼠去找柳兒。
“相信她很想看到這隻小白鼠!你拿去吧!”
春花猶豫了一下,硬着頭皮,反正,捱罵就捱罵。這樣,比自己轉述這藥效的好。於是,春花提了這小白鼠快步地回宮了。
柳兒正在冥思苦想,聽到有小白鼠的聲音。她好奇地看春花。那籠子裏亂竄的小白鼠。
“哪來的?”
“漠塵讓我提來給姑娘的!”
柳兒看到籠子裏的一棉花棒,頓時明白了。肯定是春花拿了她配製的解藥去找冷漠塵了。
兩人在御花園裏的一個角落,仔細看着那隻小白鼠。
那隻小白鼠一直唧唧地叫着,一會兒跳躍,一會兒亂東西,一會兒翻跟頭。整個面目被毒藥已經殘噬得差不多了。
柳兒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像這一刻焦躁不安過。
這時,沈靈珠她們來了。
春花示意她們不要說話。
柳兒說道,“你們來了,正好可是看看這隻小白鼠了!”
仨人面面相覷。
喚心看了,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這隻小白鼠怎麼跟她見到的那個怪人,有幾分相似了。
柳兒察覺到她的異樣,安慰道,“不用害怕,這只是一隻小白鼠而已!”
喚心這才踏實下來。
籠中的小白鼠越來越不安分,動靜越來越大。
柳兒的心情卻在往下沉。
“估計它很快就沒命了!原來這解藥與毒藥,同時相互作用,可以要了它的命!”
衆人聽了柳兒的話,有些不解。這籠中的小白鼠不是跳得正歡嗎,怎麼說它快要死掉了呢?
衆人懸着的心,也着實緊了一下。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啊!
柳兒怔怔地,有些出神。幾滴眼淚滑落了下來,嘴裏說着,“終歸是再劫難逃啊!”
春花衝沈靈珠她們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們退下。
沈靈珠再看向小白鼠,突然驚喜地叫道,“陛下,你看!”
柳兒心灰意冷了。
“死都死了,還看什麼啊?”
春花說道,“姑娘,小白鼠雖然死了,但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柳兒聞言,朝着小籠子望去。
果然,小白鼠一反之前的醜態,變回了原來光滑討人喜愛的模樣。
喚心伸手想要去捉起來,被柳兒叫道,“不要亂動!它身上的毒可多着呢?”
喚心聽了,嚇得急忙縮回了手。
柳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難掩失落的情緒。
沈靈珠得知是柳兒親自配製的解藥,於是說道,“陛下,這麼大的難題,你都解決了。接下來,其實可以試試它的藥量。是不是解藥的藥量不夠,壓制不住毒藥,纔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柳兒聽了沈靈珠的建議,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嗯,靈珠,你說得很對!或許一試,就有效果了呢?”
春花目睹了柳兒大起大落的心情,不想柳兒因爲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姑娘,只是試試,可不一定有效果啊!”
沈靈珠說道,“多試試,總是好的!”
當沈靈珠她們走出去後,柳兒這才把目光看向春花。
“誰允許你私自拿我的解藥去找冷漠塵的?”
春花賠笑道,“姑娘,我只是想着漠塵他一直都在做各種實驗,所以纔去找他的。
無論配製的藥有多好,但只有經起得實驗纔行啊。
這日後用在於人,當然不能大意!”
“我配製了那麼多的丹藥,這一點我豈有不知道之理?總之,下步爲例,你若再拿我解藥去做找別人,小心我抽你!”
柳兒故意冷着臉說道。
“行,你怎麼說就怎麼辦吧!我啊,再也不管你了!”
春花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到頭來,還真的被訓了一頓。她徑自走了出去。
柳兒一怔,自己不過就是跟她說說笑,春花怎麼一下子當真了呢?
“去,看看她!”柳兒對小謹吩咐道。
春花去蘇妃那裏,看過了他們母子。
蘇妃看到春花來了,急忙讓人給她讓坐。
“不用了!看到你們母子安好,我就放心了!”
春花有些羨慕。想着自己的一對兒女沒有一個想要成家的。這可急壞了她。
迫於形勢,她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悶在肚子裏。
“姑姑,看你眉頭緊鎖,可是有什麼心事?如果我能幫上忙的,姑姑儘管說一聲!”
經歷過生死的蘇氏,變得爲人謙虛,懂得關心與體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