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朵朵看到她一下子悶悶的,問道,“妹妹,你在想什麼呢?”
柳兒猛地一擡頭,“沒想什麼啊!只是希望眼前這些戰亂早點結束,就可以過下太平的日子了!”
“相信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來到了!到時,我們就可以去接星辰他們了!”馬朵朵想着自己的兒子,就有一種滿足感。
柳兒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崔屏將藥抓了過來,每一包都讓柳兒看了一遍。她將藥倒進了藥鉢裏,熬了起來。
“妹妹,此次你獨自一人出來的?”
柳兒搖頭,“當然不是!我真的沒有料到你們會遇上餘妃他們!一直以爲,你們可以將事情辦好!可結果,太出乎人意料了!
你也太魯莽了,不管出於何種境況,萬萬不能殺赤峯的!一則會觸犯衆怒,二則會引起赤峯國的內亂,各派爭奪勢力,最終遭殃的還是黎民百姓!”
崔屏被柳兒說得啞口無言了。
“等你們兩人的傷勢稍微好轉,我們即刻趕路!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崔屏將熬好的藥給到了馬朵朵。馬朵朵喝了幾口,實在有些難以下嚥。
柳兒等她喝完了藥,再爲其運功療傷。
這時,聽到了響聲。
崔屏急忙回頭一看,她原以爲會是冷漠塵,沒想到不是,是他的書童。
書童本來是回來取一些東西的,看到了崔屏她們,明顯地吃了一驚,覺得意外。
柳兒一回頭,看到了書童,神情一滯。
書童嚇得慌忙跑開了。
崔屏憤憤不平地說道,“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教出什麼樣的人來!連聲招呼都不打!成何體統!”
柳兒悶悶地說道,“何必跟一個下人計較?”
崔屏終於忍不住了,“妹妹,這樣的人,你也能忍?”
“那有什麼辦法呢?”柳兒輕聲嘆息。
仨人稍作了休息,立即離開了藥鋪,直奔大軍的方向而去。
柳兒特意爲馬朵朵牽來一匹馬,讓她騎馬,她與崔屏兩人步行。
馬朵朵頗爲感動,對柳兒她們說道,“若是情況緊急,你們大可以留下我,我自己一個人會跟上來的!”
“說什麼傻話呢?萬一你遇到餘妃或路爲,那豈不是很危險?”柳兒說道。
馬朵朵問道,“既然他們倆個都不是妹妹的對手,爲何你屢次放過他們?”
柳兒一怔,“畢竟路爲跟隨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之人!
我打心底還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早日醒悟,改邪歸正!況且,我曾經答應過路菁,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至於餘妃,總不能親手殺了她吧?”
崔屏沉吟了一下,“如果下次妹妹你下不了手,那就讓我們來吧?對於這種屢教不改之人,早殺了她會少很多麻煩!”
冷漠塵等了書童許久,纔看到他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讓你拿一點東西,你怎麼如此磨蹭?”冷漠塵有些不悅。
“公子,藥鋪裏有人,我什麼都沒有拿,就跑出來了!”
“差不多吧?她,她就是當今陛下!”
冷漠塵一怔,“她怎麼會在那兒?”
“當然是衝着你的藥材去的!難不成你還以爲是去找你的?”書童調侃道。
“滾一邊去!”冷漠塵怒罵道。
書童看到他動怒了,急忙補充道,“她與崔屏,馬朵朵她們仨人都在!”
“這就不足爲奇了!肯定是她們誰受傷了,急需要藥材,才入室取藥的!”
冷漠塵的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公子,既然,你日思夜想之人在那裏,不如,我們回去吧!這樣,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言歸於好!”
“好一個順理成章!指不定人家心裏還在怨着我呢?”
這時,有人過來報,“少主,前面有一路人馬,我們要不要過去收拾了他們?”
冷漠塵看了看手中的劍,漫不經心地問道,“打聽清楚,是何路人馬?我們再做動手不遲,不要誤傷了自己人!”
來人答應了,急忙跑開了。
書童說道,“公子,如果陛下知道我們做了這些大事兒,你說,她會不會對我們另眼相看?”
“我只希望一日,能夠在她的面前,堂堂正正的,不被她看不起!不指望她能對我另眼相看!要她對我的看法改變,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公子,別妄自菲薄嘛!”書童安慰着他。
柳兒自打看到了書童後,一路上都不曾說話。
她沒想到自己做得有如此失敗,竟然書童見了她,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扭頭就走了。她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崔屏知道柳兒心中在想些什麼。她故意問道,“妹妹,此去還有多遠?”
柳兒擡頭看了看,“快了!”
過了不久,遠遠地看到了大雲國高高的旗子隨風飄揚。到了大雲國兵馬駐紮的營地。
崔屏問道,“妹妹,這次,你打算御駕親征多久?”
柳兒立即恢復了鬥志,“要速戰速決,有花夭虎視眈眈,我擔心遲則生變!”
崔屏想想也有道理。
樊庸看到她們回來,高興不已。急忙上前來,“陛下,您們可算回來了!衆將士都望眼欲穿了!”
“樊大人辛苦了!”柳兒走進了營帳內。由於一路趕路,衆人有些疲憊,便稍作了休息。
由於柳兒的御駕親征,一路上披荊斬棘,無往不勝,被人們譽爲戰神女王。
大雲國的兵馬很快壯大了起來,而且聲勢浩大。很快地收復了失地,並且搬師回朝。
蒙漢王本打算出兵助柳兒一臂之力的,後來聽說她親自出徵,捷報不斷。他不得不對他這個義妹刮目相看。夫婦倆也着實地替她高興。
一路上,大雲國兵馬所到之處,一片歡聲笑語,紛紛慶祝柳兒的凱旋歸來。
同時,爲了避免赤峯國的百姓陷於戰亂之中,柳兒接管了赤峯國,將其治理得妥妥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