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謹遲疑了一下,“可是我還沒有自證清白呢?”
“不用了!”柳兒有些落寞道。
崔屏與餘妃來見柳兒。倆人企圖想要解釋什麼。柳兒一揮手,讓她們下去了。
辦完了柳王妃的身後事,柳兒一下子消沉了好多,終日悶悶不樂。
小謹看在眼裏,急在心頭。
柳兒徹夜失眠,一閉上眼睛,看到了柳王妃的臉,是那樣的清晰。
馬朵朵幾次來找她說話,都被她給趕走了。
這天傍晚,柳兒突然心性大發。既然睡不着,那喝點酒,應該會好睡一點吧?
於是,她讓人抱來女兒紅,一個人在寢宮裏飲着酒。
小謹早早地被她打發去睡了,一個人圖個清靜。
有個宮女領着一個人走了過來,“陛下,湯王爺來了!”
柳兒剛喝了一碗酒,聽了沒有什麼反應。
宮女退了下去。
湯池坐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柳兒的肩膀,“真是難爲你了!”
柳兒擡起看着湯池,“你怎麼來了?不用守邊疆了嗎?”
湯池焦急地說道,“對不起!在你最需要關心與幫助的時候,我卻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柳兒哼了一聲,“說得倒是好聽!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王爺嗎?憑什麼露出一副可憐我的樣子?”
湯池大聲道,“我是你親口承認的義兄,聽說你把所有關心你的人都趕跑了,我能不來看看嗎?”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又不是冷漠塵!”
“你還在想着那個王八蛋?你都這樣了,他當縮頭烏龜,你還惦記着他,你有沒有腦子啊?我不許你再與他有任何的瓜葛?聽到沒有?”
柳兒沒有理會他,又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卻被湯池一把給奪了過去。
“不能再喝了!你不是一向不能碰酒的嗎?”
“還我!”
柳兒伸手去搶,結果那酒碗灑了湯池一身。
柳兒看着湯池不停地擦着衣裳,一下子掩嘴哭泣了起來。
湯池嚇得手忙腳亂,“哎,你別哭呀!等下別人會誤會我欺負了你呢?”
結果柳兒越哭越大聲,湯池沒有辦法,將她攬在肩膀上,讓她靠着。
好不容易,沒有了哭聲。
湯池哄道,“好了,哭出來就好了!沒想到表面如此剛強的人,也有這小女兒嬌羞之態!你休息一下,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說了半天,沒人理會他。
湯池偏頭一看,原來柳兒已經睡熟了。
第二天,柳兒醒了過來,覺得頭隱隱作痛。
“姑娘,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吐得滿地都是!”
柳兒拍了一下額頭,“我真的與酒無緣!以後再也不喝了!”
小謹欲言又止。
柳兒問道,“有什麼話就說!”
“聽說徐郡主傷得很重,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不用!去,把餘妃,崔屏,馬朵朵叫到御花園來!”
“可是,你不是頭痛嗎?”小謹擔憂地說道。
“夜長夢多!”
小謹趕緊跑了出去。
柳兒一出來的時候,看到湯池背對着她站着。
“你,你怎麼在這裏?”
湯池笑着搖了搖頭,“不知是你腦子不好使,還是得了失憶症,我昨晚就跟你在一起啊!”
柳兒臉一紅,“別胡說八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湯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兒一臉的鬱悶。難怪小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難道想跟她說的是這件事情?
餘妃她們仨人惴惴不安地來到御花園。
柳兒一指石凳子,讓她們坐下。
有宮女泡了茶過來。可是,誰都沒有喝。
柳兒眉頭一挑,“怎麼?有毒?”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你們先坐,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她匆匆地跑了出去。
湯池剛上馬,聽到柳兒在後面叫了他的名字。
他從馬上跳了下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捨不得我走?”
柳兒板了臉,“一點都不好笑!你不是很瞭解布料嗎?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聽說是從柳王妃手上取下來的,湯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接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這種布料,不是一般人家用的!”
“我知道啊!光宮裏就有上百匹,你讓我上哪兒查?況且,這種事情,只能暗查!你不是一向點子多嘛,給我提示一下也行!”
湯池想了想,放在鼻間聞了一下,“這樣,你可以拿着這個去找煉香的師傅,就可有聞出來有哪幾種香?順着這條線索,你就可以查出來,到底誰在背後對太后下毒手了!”
柳兒聽了,覺得很有道理。
湯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呀,別再傻了!這麼多年,都在等着那小子,可到頭來呢?連個依靠都沒有?你說你,何苦一根筋呢?像我這樣風流倜儻的人,不好嗎?”
“閉上你的嘴!”柳兒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柴羅來。
“你的柴羅呢?”
湯池頓時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柳兒警告他道,“你可想着欺負人家!不然,我饒不了你!”
湯池氣得飛身上馬,直奔了出去。
柳兒則拿着布條,去找了煉香師。煉香師不在店鋪裏,沒辦法,柳兒只有回宮去了。
餘妃她們仍然坐在那裏,等着她。
她說道,“讓你們久等了!這麼久了,我們從來就沒有好好地聊過天!這段日子,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所以,我想聽聽你們有什麼想法?”
“餘妃,你年長,你先說吧!我們開誠佈公!”
餘妃愣了一下,“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指不定哪天就會去見閻王呢?以前我貪圖的是權勢與富貴。但經歷了這麼的事情,看透了這麼多人的生生死死,只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大的福報了!”
“那事發當天,你去哪兒了?”柳兒開口問道。
“公主府,崔屏那裏!”
“去做什麼?”
餘妃嘆了一口氣,“崔屏公主讓我去的!說是有人要找她的麻煩,讓我去協助她一臂之力!”
“何人找她的麻煩?”柳兒問道。
餘妃看了看崔屏,崔屏仍然沒有打算開口,她只得說道,“是路爲!”
“崔屏,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路爲會上門找你的麻煩?”
崔屏搖了搖頭,“我哪知道他要找我麻煩啊!只是那天一大早的,就有個家丁在大門口撿到一張字條,說路爲要來找我絕鬥!
我權衡利之下,想着那花夭會不會一同前來?所以,才請了餘妃幫忙!
可沒有料到,宮裏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看來,我們從頭到尾,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