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意思,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刀劍不入之人?”

    “嗯!”柳兒點了點頭。

    春花臉上頓現驚異之色,“那就棘手了!幸好樊大人他們還沒有盲目地趕來,不然,會讓許多江湖中人遭殃的!”

    “花兒,你即刻趕回去,讓樊大人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待我探清楚後,再行動!”

    柳兒吩咐春花道。

    春花猶豫地說道,“姑娘準備一個人去石洞裏?那樣太危險了,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絕對不可以!”

    柳兒沒想到春花不想讓她去冒險,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算了,我們回去吧!”柳兒長嘆了一口氣。

    春花聽了大喜,她心裏就想着讓柳兒同她一道回去呢?兩人疾走了出去。

    花夭從石洞裏走了出來,“柳炊煙,你想要對付我,還差得遠呢?”

    柳兒走了一會兒,停下腳步來。

    春花不解地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柳兒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春花一看,大喫一驚。原來,柳兒的雙手一片殷紅,似要滴血一般。

    春花急忙伸手要去摸她手,聽到柳兒喝道,“不要亂動!我雙手上有劇毒,離我遠點!”

    春花聞言,朝後面退了一些。

    “姑娘,你說要怎麼辦,才能解了你的毒?”

    春花焦急萬分。

    柳兒一呶嘴,“把你身上的解毒丸朝我的嘴裏扔過來!”

    春花急忙從身上倒出兩粒丹藥來,照着柳兒的嘴扔了過來。

    柳兒含住了丹藥,嚼了下去。

    春花緊張不已,“姑娘,有沒有感覺好點?”

    柳兒讓她退出幾丈遠。

    春花頗爲無奈。聽了柳兒的話,往後退了幾丈。

    柳兒盤腿坐在地上,運起功來。

    春花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着柳兒的變化。

    柳兒一運功,只見她的十指指尖,毒血飛了出去。滴在哪兒,就是一片焦土。

    她看得目瞪口呆。

    漸漸地,柳兒的手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柳兒拿出手絹來,把十指給纏繞起來。

    “好了!我們走吧!”柳兒說道。。

    春花驚喜地問道,“姑娘,你真的沒事了?”

    “毒氣已經被我逼出來了,能有什麼事情?說來還真的感激陳夫人!”

    提起陳夫人,柳兒的臉上有了愧疚之色。

    “陳夫人臨終前,念念不忘的是要我殺了崔屏。可過去了多年,時至今日,我仍然沒有完成她的遺願,真讓我汗顏!”

    “姑娘,你的心太善良了!不忍心手足相殘,你纔對崔屏網開一面!

    可她是怎麼對你的,處處與你作對,狼子野心,蓄意暗害你。虧了你一心一意地待她!”

    春花覺得很不滿。

    “算了,都過去了!”

    柳兒與春花快速地離開了。

    回到宮裏,冷漠塵看到柳兒一臉的倦容。關心道,“聽說你中毒了,讓我瞧瞧!”

    柳兒舉起了雙手,“已經沒有大礙了!”

    冷漠塵看着她裹着的手指,血跡斑斑,嚇了一跳。

    “這叫沒事?”

    他小心翼翼地拆開手絹,看了看,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十指都破了?”

    “不是破了!是我逼毒,情況危急,不得已!”柳兒補充道。

    冷漠塵聽了柳兒的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換任何人,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幸虧柳兒撤退得快,不然,真的無法想象。

    冷漠塵重新爲柳兒的手上了藥,仔細地包裹好。

    “看來這個花夭早就料定你會去找她,故意佈下這一道關口。”

    冷漠塵揣測道。

    柳兒讓人把樊庸等人叫來,說了她與春花去魔教的情況。

    樊庸連聲說,好險!

    冷漠塵擔憂不已,“那你如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柳兒搖搖頭,不以爲然,“我沒事!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怪異的人,是打哪兒來的?

    而且他們自身有攜帶劇毒!如果與他們正面交手,任何人都不能避免與他們的接觸!這樣,就會無一倖免!”

    樊庸聽得皺起了眉頭。

    冷漠塵道,“可能他們長期服用一種毒藥,纔會使自己渾身都是劇毒!”

    柳兒驚喜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他們自身就是一種解藥?”

    樊庸與冷漠塵面面相覷。這柳兒的思緒未免轉得太快了吧?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讓人有些訝然。

    春花在一旁道,“姑娘,你這話讓人迷惑不解!你爲什麼說他是解藥,而非毒藥呢?他們渾身不就是毒嗎?”

    柳兒笑了,“其實天地生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在一定條件可以相互轉換的,而並非絕對的!

    你們想啊,他們食了毒藥,不得死亡嗎?那爲什麼沒有死亡?說明了他們同時在食用一種解藥。

    這樣,才使他們存活下來!所以,我才如此篤定,他們本身就是解藥!”

    冷漠塵與樊庸他們同時連連點頭。都贊成柳兒的說法。

    春花問道,“若是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毒,那怎麼利用他們來解毒呢?”

    “花兒問得好!既然這種毒,通過刺破十指逼出來。那隻要他們的血液,唾沫都可以!”

    面對柳兒的精闢分析,冷漠塵等人無不佩服她的聰慧。

    柳兒話鋒一轉,“那都是在情況危急之時,不得已採取的辦法。

    如今,漠塵你可以取我的血滴,看看,還有沒有餘毒?或許對你練制解藥,有很大的作用!”

    冷漠塵覺得柳兒的話,有道理。

    於是,他拿出一個小藥瓶來,取了柳兒手指上的幾滴鮮血來,做研究。

    樊庸眉頭緊鎖,“陛下,您的意思,是我們的計劃又要擱置了嗎?”

    柳兒道,“是啊!面對如此用心歹毒之人,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啊!

    幸虧我們沒有率衆前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春花接過話,“那個怪異的人,猶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沒的。

    姑娘兩次出手,明明打中了他的,竟然沒有受傷,讓人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悸!”

    “沒受傷!難道真的是藥人?”樊庸說道。

    冷漠塵仔細地問道,“長得像什麼模樣?有沒有什麼特徵?”

    “一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魔教石洞裏,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憑着聽力來與對方周旋!”

    冷漠塵嘆氣,“看來,此次,我們真的是遇上了勁敵了!”

    柳兒補充道,“與花夭之前的那幾個長老相比,這人還更可怕!身手更是離奇。

    我聽到了異響,估計類似這樣的怪異之人,不在少數。

    於是,我與花兒快速地跑了出來,不然,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

    冷漠塵道,“下次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我想找找他們的弱點!

    只要是人,身上都會有弱點的!這樣才能從根本上瓦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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