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太刀沒有帶過來。
彎着腰在船頭摸索了良久,赤川暴鱗才慢慢的直起了身體,默默的沉思起來。
太刀在客棧
但是還好,赤川暴鱗把身上的羽織撩了起來。
露出來一個刀柄,
他的身上還綁着一把脅差,
樣式有些類似於大梁制的一把約莫手臂長短的短刃。
等下,
只要接近他們,
趁目標不備,
我就立刻從懷中迅速抽出短刃插進他的胸口
左右甩了甩橫躺在腦後的長髮,暴鱗有些陶醉的嗅了嗅空氣,
今晚的空氣真他娘冰爽
打了個寒顫,
嗒...噠
木屐撞擊船板的聲音傳來。
赤川暴鱗再次朝着畫舫內,
兩人所在的小艙慢慢的走去。
郭北縣,臨江湖,衛先生的畫舫
湖水堅也,
寒凝楚塞千峯瘦,
冰結江湖一片平。
本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慢慢的飄起了寒霧。
嘎吱
林細雨看着那結起來的冰霜在朝着自己坐着的地方蔓延開來,
趕忙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幾人乘坐的畫舫附近,有幾艘鄰近的畫舫上也響起了有人倉惶站起發出的叫喊聲和桌上物品被碰掉後產生的嘈雜聲。
剛剛站立起來,毫無預警的,船身便是一陣搖晃。
林細雨趕忙穩住了身子,防止自己不要掉進這冬天寒冷的湖水裏。
晃動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畫舫就恢復了平穩。
林細雨彎着身子,一手撐在船沿上,一手虛摸着身前,好像是驚慌之下想要抓住什麼的樣子。
這
這是...
回過神來,林細雨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的腳步有些虛浮的往畫舫正中的烏篷中衝去。
譁
隔絕內外的簾子被猛的掀開了,
正在喝酒的衛先生悠悠的擡起來了頭,
四目相對。
“他人呢”
“出去了。”
“你不知道他受傷了嗎”
“知道。”
“那你還讓他出去”
“他必須要出去。”
林細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臉淡淡然的中年男子,這一刻她有些想不通了,
他們,
在搞什麼啊
郭北縣,臨江湖
寂靜的夜晚,臨江湖上四處迴盪着低聲淺笑,樂鼓簫瑟的聲音。
可是隨着江面上白霧越來越多,湖上的月色也越來越模糊不清,這些聲音都不約而同的低了下來,直到消失。
“這白霧哪來的他孃的”
有的人看着從遠處不斷蔓延過來的白霧,罵罵咧咧地說道。
“回去,回去看來這龍王爺也想來討杯酒喝,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人醉眼惺忪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咧開嘴肆意的笑道,隨手摟過身邊也緊隨着他來到船頭的女子,打趣道。
隨後便又重新回到了舫艙內,不再搭理。
同是出來尋歡作樂的人,此時又正是喝的高興的時候,
還有不少人出到船頭後看到了身邊這些平時根本見不着,都躲在畫舫裏的同路風月客,不禁來了興致,索性不在急着回去,換了玩法。
這些人高聲抱拳拱手,互相報上花名,再舉杯遙舉,
算是認識了,
隨後便隔着江水玩鬧了起來。
此情此景,
恰如那古話說的,
獨樂樂,
不如衆樂樂...
此時的湖上就似那酒樓酒肆般熱鬧,有人吟詩作對,有人划拳助酒
亂糟糟成一片。
郭北縣,臨江湖
噠...嘎吱
噠...嘎吱
有東西撞擊到了冰面上發出了脆響,
冰面被壓開了裂紋,卻又未曾破裂開。
這般怪異的聲音,由遠到近,
在衆人此時的酒鬧氣氛中顯得不起眼,
卻又刺耳異常。
...
一艘畫舫剛好停在幾艘相鄰畫舫的邊上,
相比於中心位置的熱烈,他這裏倒是顯得有些清冷了。
“湖上有月,湖下有月“
那艘話舫上,此時正有一人正站在船頭喝酒。
他嘴上一邊唸叨着,手上一邊往嘴裏灌着酒。
從他那飄散的衣袍冠帶和那有些虛浮的腳步可以看出,
這人已經是喝高了
酒液順着嘴角流進了衣袍中,這位浪蕩子猛的撤下手裏的酒壺,胡亂的擦了一把嘴,身體再次搖擺了一下,那架勢險些就要鑽入水中找龍宮去了。
手胡亂的扶着那翹起的船頭,他半跪在了船頭,嘴裏不斷的喘着那帶着濃重酒味的粗氣。
嗯
那是什麼
浪蕩子看到那白霧的深處好像有着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的再靠近。
嗚嚕嚕嚕
他趕忙甩了甩頭,顧不上保持身體平衡,趕忙拿繡袍揉了揉眼睛。
那道黑影越來越近了,
雖然去勢不是他所在的這個方向,
但是此時的湖面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