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角落裏,少女身上白色的柔道服早已出現了無數的破損和皺痕,她卻不依不饒地不肯鬆懈練習的進度。
“把腳再擡高一點!”
“膝關節再彎一點,以腳前掌爲主要支撐點。”
“這個姿勢不對,重來!”
一名年輕的教練在一旁指導着,他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板着臉,表情嚴肅得讓人不敢靠近。
而面對他嚴厲的責罵,少女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句……
“是!”
安瞳凝着目光,她半紅半紫的頭髮被紮成了一束輕鬆高挺的馬尾,汗水早已把額前的髮絲給浸溼了。
但是……
她那張精緻白皙的小臉蛋卻依舊倔強地仰着,逆着光,透着一片堅毅。
安瞳咬了咬脣,毫不在乎地用慘白纖長的手指將凌亂的髮絲別到了耳背後,一臉認真刻苦地練習着對打的姿勢。
當她再一次被對方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時……
安瞳低低悶哼了一聲,感到一陣巨大的疼痛向她襲來,痛得她幾乎哭了出來。
一片迷迷茫茫的朦朧燈光下……
她有些彷徨無措地跌落在地上,眯着眼,恍然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喂,安瞳……你沒事吧?”
一位穿着白色柔道服的學長跑到了她的身邊,有些緊張地結結巴巴道。
他低着頭,似乎在爲自己剛纔對她過於猛烈的動作感到一陣內疚,剛剛,他是有意無意地踢到她的膝蓋處的。
但沒有想到,那似乎……是她的舊患。
“我沒事。”安瞳用力地搖了一下頭,聲音很輕很淡地說道。
她沒有怪他。
顧不得膝蓋處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她喫力的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纖細單薄的身板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安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上一世,那麼多痛苦的經歷,她早已痛得麻木了。
現在的這一點痛……
對她來說,又算得上什麼?
“呃……”那位學長的臉有些紅了,極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對她的惡名早有所耳聞,本來對她抱着極爲厭惡的態度……十分嫌棄教練居然會安排他和她一組。
但是,在他與她對打的練習期間,他發現她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惡劣。相反地,她認真堅強不肯服輸的態度……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倒是他,剛纔……做得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
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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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處。
兩位高挑出色的少年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出現。
一羣穿着清一色白色柔道服的年輕學生正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一臉專注饒有興致地看着訓練場上的比賽。
他們兩個走到衆人的背後,低調安靜地坐了下來。
“這種比賽有什麼好看?無聊……”景爍打了一個哈欠,興致缺缺地說道。
他可不是洛遠,他對柔道一點也不不感興趣。
因爲剛從學生會那邊趕過來,長相俊美的少年還沒來得及換上他的白色柔道服,他漂亮的眸子此時正微微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看出那個人是誰了嗎?”
洛遠往臺上的一個方向指了指,意趣正濃地問道,
聞言,景爍慵懶地眯起了一雙細長的眼眸,當銳利的眼神捕捉到臺上少女蒼白的臉蛋時。
他邪魅的臉上透出了一抹驚訝,居然是她……
他隱約記得她的名字。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