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質問,卻是肯定
寧葉微微垂垂下頭:“酒店裏給每個人都定了房間,我就住下了”
後面有個男同事替她解圍:“是啊,寧祕書走了的話,我們都沒辦法和客戶交談”
黎諾言一個眼刀射過去,低聲呵斥:“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位男同事訕訕的站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寧葉擡眼看了看黎諾言,他今天戴了一個金絲眼鏡,顯得整個愈發的文雅,這樣斥責人與他的形象不符合,似乎還是一下機就直接趕了過來,身上還是風塵僕僕的感覺。
助理連忙替他脫下身上的風衣,他已經朝着寧葉伸過來臂彎,寧葉猶豫了一下還是挽了上去。
遠處的秦問側目,剛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彷彿是在冰窖裏侵過一遍似得,脣邊就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着兩人慢慢走了過來。
黎諾言看到法國方先是用法語跟客戶交談打過招呼,纔看向秦問輕輕一笑:“秦氏現在連這麼小的案子都需要總裁出動的嗎看來秦氏可用之人不多了”
秦就能梵擡眸盯着黎諾言,眼神卻死淡淡的,彷彿是勝券在握的智者,眼神掃過寧葉。
這樣黎諾言更加不悅,下意識的將寧葉攜帶到自己的身後。
“你怕什麼,黎少”秦問開口輕笑,眼眸裏的神色叫人猜不透,他對着寧葉伸出手道:“來”
寧葉看到秦問的眼底又期許,她想要上前一探,卻被黎諾言的眼神震住了,她是真的害怕小秦會出事,看着她木然的表情,秦問的眸子一冷。
聲音帶着寒氣:“寧葉跟我並沒有離婚,現在莫名失蹤一年,你覺得我是要追究的好,還不是追究呢”說着,秦問撫了撫眉心道:“反正,怎樣的結局對寧葉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她已經是臭名昭著,也不用在乎再多加一條是吧那我們法院上見”
秦問說完,站起來與黎諾言面對面,強大的氣勢壓過來,就算黎諾言百般不承認,可這個男人是真的一次又一次就能抓住他的軟肋。
秦問與法國方握手,告別,臨走又對着黎諾言說道:“別白費心機了,這些日子以來,你處處針對秦氏,搶客戶,可那一次是成功過的呢”
說完,秦問才真正出了門去。
寧葉挽着黎諾言的手有些僵硬,黎諾言眼底的怒氣彷彿要灼燒掉她一般,回頭對她吼了一句:“你爲什麼不聽話”
大手一掃,拽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地面摔去,饒是法國的那些客戶都沒有想到他會有此舉動,被驚嚇了一跳。
她連忙跟上去。上了黎諾言的車,車內氣氛僵硬到可怕,讓寧葉透不過氣,她等黎諾言的怒意消減一些,快到家門口,她輕輕拉了一下黎諾言的衣角,目光祈求的看着他喚道:“諾言”
寧葉慢慢點頭,又擡起頭:“那我們什麼時候。”
黎諾言似乎是早已知道寧葉心裏的想法:“過兩天再去,只要你聽話”
寧葉努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忠誠:“我一定聽話的。”
“嗯”黎諾言也滿意的攬過她走進屋內。
秦問的話語充斥耳邊,前兩天黎老爺子的話也浮現在腦海。
黎老爺子一巴掌打過來恨鐵不成鋼:“這就是我辛辛苦苦養你的代價嗎你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你如果再不短了聯繫,我就讓你一無所有,我也讓那個女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想到此,黎諾言攬着寧葉的手臂微微收緊。
如果秦問此刻將此事鬧得滿城皆知,受損的將是黎家以及寧葉。
他纔不管黎家會如何但是寧葉,她絕對不能收到影響。
晚上躺在牀上,寧葉無論如何都睡不着,這樣的生活何時會是盡頭,她不想去想。
轉身,她用力抱住自己。
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次日,寧葉徘徊在偌大氣派的院子面前,靈動的大眼一片霧氣,咬咬牙,終於走了進去。
門口的傭人看見她,略有些驚訝,倒是不來迎她,反而跑進屋叫道:“秦先生,少奶奶回來了。”
她雙手環住自己,及腰的捲髮一縷縷披落胸前,擋住了她的情緒,目標明確直奔二樓
“站住”一聲略帶威嚴蒼勁的聲音響起。
她身子一僵,半響,木然轉身,清冷的面容迎上臉色一片肅殺的秦魏民,她乾巴巴的問候了一聲:“爸爸,午安”
這句爸爸喊得她心裏一怔,咬了咬脣,秦魏民的眼神裏並沒有太明顯的排斥
“吆,回來啦我還以爲你野瘋了,不認識這回秦家的路呢”又一聲尖銳的女聲諷刺的說。
“咳”秦魏民咳了一聲,不悅的提醒旁邊的中年女子收斂些,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寧葉,坐了下來,大有一番開政治批鬥會的風範。
秦隱眉冷笑了一聲道:“敢做不能說啊,她跟人私奔是事實啊”
“我沒有私奔”寧葉忍不住反駁了一句秦隱眉,誰知秦隱眉手法利索,一個箭步過來就是對着寧葉的臉上一巴掌。
饒是秦魏民都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差一點站了起來,卻又按壓住了身體。
寧葉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憤恨的看着秦隱眉:“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她一直在秦家中規中矩,她卻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寧葉,現在既然都不認她這個兒媳婦,那麼又有什麼資格打她。
寧葉站定,上前壓過去一大步,音色漸高:“你有什麼資格打我”獨家專寵:嬌妻入懷來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