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弟弟則生得文質彬彬,平日裏說話也是和風細雨的。他考大學的時候瞞着父母報讀了文史類的學科,把上官爸爸氣得鬍子都抖了,在他本科沒畢業的時候硬是花錢將他送到國外讀工商管理,一直讀到拿了碩士學位才罷休。
弟弟如今剛剛在上官家的企業裏擔任董事一職,雖然爲人謙和,心思細密,可是畢竟他本來就志不在此,行事風格上既不能做到雷厲風行,多少有點拖泥帶水,不能服衆。
長遠來看,如果她不幫助弟弟,爲弟弟保駕護航,那上官家族的產業在繼承時難免會產生不小的紛爭,甚至鉅變。奈何上官老爺子畢竟當年空手打江山,做事還是老派風格,現在也不可能馬上就引入專業的企業管理人,這件事還是必須等弟弟真正上位後,再爲他徐徐圖之。
“小姐,這是您的卡,這是您購買的商品,請拿好。”
導購將卡和包裝袋伸出櫃檯,上官薰回過神兒,接過東西,看也沒看,直接走向站在門口等候的羅寒。
看來羅寒真是自尊心挺強的,不太好意思看着女性付錢,便提早到了門口等她。
“吶,拿好哦。”
上官薰落落大方地將手中裝着飾品盒子的小包裝袋遞給羅寒,又從他手中拿過裝着羅寒給她買的衣服的袋子,笑眯眯地跟羅寒道別。
“我現在要去赴約了,那再見咯,拜~拜~”
上官薰邊往路邊走邊回頭跟羅寒揮手,她真怕羅寒會追上來,所以走得分快。
幸好羅寒沒有跟上來。
其實離和咪咪約定的時間還尚早,但是上官薰真心不想再和羅寒呆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她覺得又壓抑又難受,上官薰覺得中國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說得真是相當有道理的,她現在深刻地感受到和不是一類人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交流都讓人感覺到折磨,就好像一根硬化的血管處處梗塞,連思維都無法通暢。
上官薰逃似得躲進了公用女衛生間,看着羅寒走向了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在確定他不會看到自己後,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她剛纔就瞄到附近有一家門店裝潢看起來還不錯的咖啡店,不如去坐坐打發下時間好了。
上官薰走進咖啡店,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決定在赴同學聚會之前,就這麼在這發呆好了。
畢竟久不在國內,和原先的朋友都有點生疏了,不可能一個電話就隨便找誰誰出來一起喫個飯什麼的,今天不是週末,大家都各有各忙,城市太大,一環二環三環四環很多環,見個面都是繞了個大圈,需要提前預約。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小姐你要點些什麼”
一位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她。
不需要看,隨便點個咖啡吧。
“來杯卡布奇諾,謝謝。”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上面的泡沫還特意被製成一個心形,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店的特色服務,真是浪漫啊,不過對單身的人來說,很容易造成成噸的傷害。
上官薰聽着舒緩的琴聲,品着咖啡,看向窗外。
看到一些孩子在外面踩着金色的法國梧桐落葉,有一個小男孩跌倒了,趴在地上哭着,有一個稍大的女孩子走過去抱了抱他,小男孩一把抱住小女孩,結果一起滾在厚厚的葉子上,兩個人還相視着哈哈傻笑。
上官薰看着這一幕,想起小時候的弟弟和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她是一個很喜歡孩子的人,因爲她性子直,這樣的人通常心裏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所以會喜歡純真的孩子,特別是那種看起來長得圓圓胖胖眼睛大大的小孩子,上官薰每每看到都忍不住要伸手去捏捏臉蛋逗趣一番,也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只要誇誇“這孩子真可愛啊”什麼的,旁邊孩子的父母便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本來這次回國目的只是讓自己放鬆一下,她的工作時間幾乎都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各種時刻變換的金融數據和信息,腦子高速飛轉,一個電閃雷鳴間通常就決定了一個數額巨大的單子的成敗,她像陀螺一樣運轉了許久,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回來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許她不得不拖延回去美國的時間了。
目前最棘手的事情有兩件,一是如何應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仍然想爭取自由自主的婚姻,渴望真正的愛情,可是也不能就此將家族的利益拋於腦後,畢竟她是下了決心要讓上官氏集團能避開劇烈震盪,順利交接到弟弟手上。二是弟弟畢竟長大了,也會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堅持,他們姐弟兩是否能做到“姐弟同心,其利斷金”。弟弟能信任她嗎能認同她對企業進行革新改變,引入職業經理人的想法嗎
都是讓人十分頭痛的事呢,又不能逃避
上官薰苦惱地閉着眼睛,用雙手捂住臉頰,想暫時忘掉這些惱人的煩憂。
“咔擦”
她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回過神一看。
“是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怎麼又碰上這個黑麪煞神黎諾言
而且,這場面看起來好像,他“不小心”地在她旁邊把咖啡潑倒了,由於她把之前裝衣服的包裝袋放在旁邊,而且這種紙質的包裝袋是開口朝上的,咖啡的大部分還潑到了衣服上
“哦,真巧。”
黎諾言鎮定地擦拭着雙手。
又淡然地補了一句:“咖啡太燙了,抱歉。”
“你你你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上官薰一時激動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指着黎諾言,手指尖幾乎觸及黎諾言。
黎諾言一臉鎮定地看着她。
“我當然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時候居然還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獨家專寵:嬌妻入懷來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