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秦問的肩膀上流了下來,衣服破了,很明顯的一個傷口映入了寧葉的眼中。
如此一來,情況更糟糕了,秦問本來剛出院,身體還比較虛弱。現在又被刺了一刀,他便有點撐不住自己了。
而那羣人依然不罷休,怎麼辦就在寧葉感到無望的時候,黎諾言趕到了。
這時候的黎諾言就是他們的希望,當秦問看到黎諾言帶人趕到時,最後支撐他的一點力氣終於用盡,暈了過去。留下寧葉一個人聲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黎諾言帶來的人立馬和那一羣人打了起來,勝負也很快就分了出來,黎諾言的人稍勝一籌,一羣人很快被制服。
秦隱眉也被抓了起來。在他的吩咐下,她被關了起來,對於她的處置,黎諾言還想問一問秦問的意見,畢竟她是他的姑姑,這也算是他們家事的一部分。
這邊處理完後,聽到寧葉呼喊着秦問的名字,黎諾言就意識到事情有些麻煩,他還是來遲了點。
第一時間他衝了過去,看了看秦問的傷勢,沒等他說話,寧葉就慌亂地抓着他的衣袖不停地問道“他怎麼了,嚴重嗎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黎諾言安慰道“別急別急,他只是剛出院,身體還比較虛弱,現在又添了一個傷口,纔會導致昏迷。你彆着急。”
寧葉看着秦問不停地流血,手都在發抖,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害怕,害怕他離她而去,害怕他丟下她一個人。
這一切黎諾言盡收眼底,他羨慕秦問能得到如此殊榮,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在身邊陪伴着他,擔心着他的安全。
秦問坐在病牀邊上,側臉英俊冷傲,醫生正垂着身爲他檢查,“秦先生,您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秦問搖頭,沒說話,目光卻撇向一邊站着的寧葉。
寧葉臉色煞白,迎上他的目光,緊張的問道,“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這麼關心我”秦問翹起脣,好整以待的看着她,聲音有些嘶啞,“幫我包紮。”
寧葉沒搭理他,轉身看向醫生,“他真的只是肩膀受傷嗎會不會有內傷”
醫生職業的微笑,耐心向她道,“我對秦先生做了檢查,除了肩膀有輕微劃傷,其他地方安好。”
寧葉點了點頭,心中還在忐忑。
如果那人的動作再偏一點,匕首會划向哪裏
她簡直不敢想象
被這麼明顯的忽視,秦問冷下臉,擡了擡受傷的那隻手,重複道,“幫我包紮。”
視線是看着她的。
他的動作太大,撕裂了傷口,又滲出血來。
寧葉猶豫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有護士”
站在醫生身後的小護士正紅着臉,滿心歡喜的看着他,手中端着托盤。
秦問眼中劃過一抹不滿,嫌棄問道,“你讓其他女人接觸我”
寧葉冷笑一聲,“與我何干”
得知他真的沒事,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更何況醫生說他的傷口只是輕微劃傷。
寧葉暗了暗眸,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寧葉看到站在門口的黎諾言,兩個人的視線相對,他對她點了點頭。
寧葉避開目光,邊走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黎諾言勾了勾脣,走廊的陽光充足,他穿着白色羊毛衣,溫潤帥氣。
“也許是心有靈犀”他的語氣揶揄,令她的心情輕鬆不少。
寧葉挽起一抹笑,捋了捋臉頰邊的碎髮,輕聲道,“謝謝。”
黎諾言又笑了,他的眼角勾起細紋,整個人彷彿在聖光中沐浴的天使,“不必對我言謝。”
寧葉垂下頭,猶豫了之後才問道,“她在哪”
見她認真,黎諾言也正色起來,“在我家。”
“你家”寧葉蹙起眉,“你把一個差點成爲殺人兇手的人放在你家”
她的神色激動,想起秦問受傷的情景,她覺得秦隱眉簡直就是個瘋子
黎諾言道,“不是我常住的地方,你放心。”
寧葉張了張嘴,冷靜下來,想起他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人在各地都有幾處住所。
黎諾言說的“家”,大概也只是他偶爾纔去休息一晚的地方。
黑色路虎行駛在小區中,天氣越來越來,這裏的花草大多已經凋零,松柏還青翠着。
黎諾言的“家”是一棟別墅,環境很好,只是可能一段時間沒人打理了,爬山虎已經攀爬上二樓的窗。
園藝風格的白色籬笆,寧葉四周環顧了一下,“這裏很冷清”
黎諾言頷首,“因爲在郊外,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買這的別墅。”
寧葉點點頭,跟着他上了樓。
房間外站着幾名黑衣保鏢,見到主人上樓紛紛行禮,黎諾言冷淡的擡手。
他的性格向來溫和,沒想到他對待下人是這樣的態度。
寧葉淡淡的看着他,眼中出現了讚賞的神色。
能夠掌控自己的情緒,在下人面前能夠有主人的威嚴,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個謙謙君子
他很厲害。
相比秦問,那個幼稚的男人,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黑臉,難道誰都欠他二百五
想到他,寧葉的臉色又暗淡下來。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她離開後,他又會和誰在一起會想念她和小秦嗎
黎諾言和保鏢攀談了幾句,得知秦隱眉自被帶回來就一直情緒激動,不得已纔給她戴上了手銬。
寧葉微微勾脣,“做得好。”這樣的女人,就應該給她最糟糕的待遇
黎諾言看向她,“她情緒激動,你確定現在進去”
“她應該很高興我來。”寧葉斂下眉,玩笑似的囑咐道,“如果我在裏面待得時間久了,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下。”
她的眸清澈明亮,容貌清麗,像不染塵世的仙子。
可她又偶爾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對敵人毫不留情。
黎諾言不禁心動的看着她,久久不語。
寧葉偏了偏頭,見他神色怔然,“沒事吧”獨家專寵嬌妻入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