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依總算說出了他想要的答案，眼前的人雖神色淡漠，說出的話卻令人心生雀躍。
脣，止不住的微揚。
向來面癱慣了，第一次露出笑容，也是極爲驚豔的，好似破冰春來，不再那麼的死寂。
“這麼高興？”
慕雪依眉眼上挑，也勾了勾脣，心情好極了，她第一次見他笑。
“……嗯。”
冥低低的應聲，脣邊弧度雖已平息，可內心的波瀾卻還未。
陰影驟然籠罩在前，慕雪依站直身子正欲說什麼，就被他抱住，下巴擱於她肩膀上。
噢，她以爲他是想吻她。
是她想多了。
“你喜歡黑色？”
在慕雪依印象中，他一直都穿的一身黑袍，每件衣服都是一樣的款式，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沒換衣服。
“暗衛都穿黑色。”
他的回答非常認真外加耿直，並非他有多麼喜歡這個顏色，而是習慣了罷了。
鋼鐵……直男。
慕雪依無語，回道：“你想穿也可以穿別的顏色。”
她好像沒有規定過他不能穿別的顏色，除邪月殿的下屬都穿統一服裝以外。
“無妨。”
冥並不在意這些。
“你確定要一直站着？”
雖然不累，但慕雪依並不想一直維持這個擁抱的姿勢。
冥這才鬆開她，拉開一段距離，問道：“你要休息麼？”
“你是在暗示着什麼嗎？”
“什麼？”
冥反應慢了一拍才知曉她指的是什麼，明顯愣了愣，對上她的眼眸，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上前一步，往他貼近，髮絲細微擦過他的脣，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脣角扯出一個驚豔的弧度。
獨屬於她的氣息在鼻尖縈繞，像是喚醒了什麼，死寂十多年的心，因她而心動。
無法再抑制。
“你的心跳得真快。”
慕雪依伸手覆上他的胸膛，心跳得很快，和他平靜冷峻的面容不符，很意外，他真的愛上了自己。
冥按捺住那隻手，半晌之後，低首應聲：“嗯。”
面上不動聲色，耳垂卻悄悄染上一抹暗紅。
慕雪依緩緩抽回手，動身走到牀榻處合衣躺上去，手撐着腦袋，側臥看他。
“一起休息？”
語氣平靜，但聽到這話的人就沒有那麼的平靜了。
“……嗯。”
心裏的那根線應聲而斷，腦海裏瞬間空白，呆愣的應聲，僵硬着上前，她是在喊他一起嗎？
等他走過來，慕雪依直接伸手一拉，人就驀然壓下，是男上女下的姿勢，他低着頭，輕易可見她含着眼眸中稍縱即逝的戲謔。
“嗯……疼。”
“哪裏疼？”
他木訥的問道，看上去手足無措，向來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總算有了別的情緒，是慌亂和緊張。
“你壓得我胸口疼。”
慕雪依無比正經道，縱使這個姿勢很曖昧，但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似的，面色不改，清冷矜貴。
“……”
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移開了身子，躺到另一邊，開口道：“休息吧。”